第4部分(第2/4 頁)
,她笑著罵著趕忙蹦跳上河岸來。
吳棗秀很是狼狽,也很惱火,可面對的是一些頑皮的孩子和幾個因教唆成功而嬉笑得意的男人。
[場景2]趁虛提親
小石橋上,扛著“布把子”的姜聖初正揹著身子,一邊朝橋頭下方撒尿,一邊掉過頭來與過路的人談生意。
橋攔旁邊,有母女倆,那樣子像是要買布,那女兒羞澀地低著頭,不敢近前。
姜聖初提著褲子轉過身來,打趣說笑:“喂,你們是想要買些布料吧?快過來呀,我這東西不是已經收拾好了麼!嘻嘻,我說,老嫂子,我這東西能嚇著小妹子可嚇不著你呀——來來來,不是好布我不會拿來賣,不是便宜你也不會要——你看這藍布,銅錢厚,豎的起,盔甲一般,一生一世也穿不爛!”
“你扭捏什麼呀,沒見過男人撒尿還沒見過狗公子*麼——你自己去挑一挑貨色吧,可別看走了眼,都說這姓姜的是個鳥過拔毛的傢伙!”
那母親拉著女兒過來:“這件布料不好看,你姜老大還是自己留著用吧,半晚上穿上去爬寡婦家的土牆,鑽老姑娘家的狗洞,捱了棍棒也傷不著,我女兒要選的布料可得作嫁衣啊!”
“做嫁衣的布料也有呀,你看這料子,軟棉棉,輕飄飄,穿在身上,那*還顫波波的呢!” 姜聖初趕忙翻出一段醬紅的布尾來,“我還打算給我自家妹子留著呢!”
“怎麼像是褪了顏色呢,你收下多少年多少月了?”那母女拿著那段布料對著光亮反覆地看,“這是不是長了黴點呀?”
“是呀,人不吃油鹽,看那天空也像是長滿了黴斑一樣呢,你看,你看,這哪是什麼黴點!” 姜聖初把布拿到了自己手上。
就在這討價還價,爾虞我詐的當口,跟在姜聖初身後的小兄弟姜老二,他卻一直在打望溪流上游的孩子們與吳棗秀“水戰”的情景,正是眼前這場“熱鬧”讓他嘻嘻發笑不止。
河沿上,吳棗秀揹著那豬草藍子,提著那洗衣桶子,一身滴水,一路狼狽而來。
吳棗秀上了石橋,一抬頭,見姜家老二正朝著她憨笑,吳棗秀頓時滿臉通紅,橫了這姜老二一眼,扭轉身子,匆忙奪路而去。
吳棗秀已經去了好幾丈遠,她又掉回頭來一望,見那姜老二仍在朝著她嘻嘻地發笑,吳棗秀也就無奈地笑了一下。
吳棗秀知道,早在前兩年,這姜聖初就曾經去她兄長那裡提過親,只是被她堅決地拒絕了,這是因為,那正是她與自己相愛的人打得火熱的時候。
吳棗秀放慢了腳步,低著頭,心事沉沉地走回家去。
體弱多病的哥哥從臺階上下來,接過妹妹背上的那一大竹籃瀝著水的豬草。
[解說]此後不久,吳棗秀便出嫁了,然而,她並沒有與原來那個相愛的人成親,竟然成了姜家的二媳婦。也許,這僅是為著姜老二那憨厚的一笑吧,吳棗秀最終放棄了抗婚的努力。
[插敘,片段]婚事留給她的只是一些破碎了的記憶:
原來那個與吳棗秀相好的男孩子也曾作出過努力和犧牲,但他最終屈服在父母的壓力之下;
媒婆上門來退婚,她把庚帖放在了小板凳上,只是冷冷地留下一句“都是人往高處走呢,我也沒法子的啊...”便踮著腳退出門去,車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吳棗秀在後門邊掩臉哭泣,她的哥哥與嫂子則顯得無可奈何,因為,之所以發生這一切,都只為吳家太窮困了——這不,一日三餐也很難得,眼下就快要歇火斷炊了。
這天,姜聖初打聽到吳棗秀被男方退婚,便乘機上吳家來了。
姜聖初向吳棗秀的哥嫂極力推薦他家老二,講得天花亂墜,吳棗秀的哥嫂卻不敢輕易答應;
吳棗秀汗流浹背地挑著薯藤回家,一見姜聖初,立即轉身出了門,她知道姜家老二是一付要呆不傻的樣子;
第二天,姜聖初又扛著“布把子”進了門,他邊開啟“布把子”,邊數說他那家境是如何如何的不錯,哥嫂聽著,依然不肯應承;
吳棗秀坐在火坑邊聽著,旁邊依著個十來歲的衣衫襤褸的小女孩,叫吳國芬,是吳棗秀另一個兄弟留下來的遺孤,她滿心憂慮,眼巴巴地望著小姑媽,卻一直默不出聲;
哥哥望了吳棗秀幾眼,嘆了口氣,只得起身請姜聖初出門,姜聖初不肯走,他量出了一丈土製藍布,又加上了兩尺灰色洋布;
哥哥直管搖頭,沒法,姜聖初只得收拾了他那些聘禮;
姜聖初出了門,到了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