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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世界上的事不是你都能夠想得清楚,說得透徹的,那就邊走邊瞧吧。。。 等到他真敢來得罪你的時候,我除了與他拼命,還能怎麼辦!”
吳棗秀把被角一掀,又捲進被窩裡去了。
黃大香長長地嘆息了一聲:“冤孽深沉啊,老天爺,你也該睜一睜眼才是呢!”
就這樣,兩個女人說著,想著,迷迷糊糊地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捱到了天亮。
[場景2]破口罵街
吳棗秀在黃大香家住了兩三天,沒聲沒響沒露面,黃大香也沒有給她與姜家傳話,旁人更是無心過問。
這反倒讓姜聖初有些不安了:罵上門去吧,自己多少有些虧理;去說好話吧,又失了面子;現在,織布機不響,臥床的老婆嘮叨不已,他更是心煩意亂。
[心語]姜聖初:全都是一些沒良心的東西,你們是不氣死我憋死我你們就不快活!
姜聖初越想越是懊惱,他解下圍布,向柴堆上一丟,氣沖沖地出了門。
正好,國立縣中有十多個學生自發組織的宣傳隊來到小鎮好些天了,在河灘上瘩了個臺子,正在唱現代新戲。
姜聖初在街道上空轉了兩個圈,便來到河灘上,也擠進人群裡看戲去了。
那臺上的‘旦角’竟然是李家大院的二小姐,而扮演小生的少爺據人隱隱約約的說,那還是李家小姐的相好呢!
姜聖初看戲本是心不在焉,開始時,見到男女同臺,眉目傳情,這並沒有引起他的驚怪,相反,似乎還嫌不足。
但是,當他見到臺上李家大院的二小姐竟與那個西裝革履的青年學生後園相約,並且破門出走時,卻突然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覺得這戲就像是吳棗秀串通好了那些人來捉弄他似的:“這是叫人謀反作亂呀,怎麼了得起的事,他李家大院出了這種女子不敗下家來才怪!警察所的人還不趕快來抓人,真是白養了他們!”
第二天,姜聖初拿出“衛道士”氣概,揮拳舞掌地罵街了:“我姓姜的可不是三塊磚頭架口鍋的人家,能夠不講個君臣父子、國法家規麼?我現在是長兄當父!有些人也不睜開眼睛瞧瞧,我是那麼好欺侮的?進了姜家門便是我姜家人,看她能翻得了天!”
小鎮人早知道是怎麼回事,姜聖初不說,便沒人管閒事,姜聖初上街下街一叫喊,也就有人出來附和,逗笑,觀熱鬧了,更有一群小孩子尾隨著他不遠不近地起鬨吵鬧。
張仁茂騎在自家門口的條凳上開竹破篾,見姜聖初氣勢洶洶地出無頭告示,便招呼他:“聖初老弟,又有什麼事讓你大動肝火了?”
“你就別裝不知道吧,”姜勝初立定了,“算是我家門不幸,出了個掃帚星,喪門星,她有吃有穿有福享,卻一心想逃,想飛,想上天,她還敢當我姜聖初是攤稀泥,會全都由著她,真是作的好夢,看我不打斷她的骨頭!”
“是說你老婆麼?”張仁茂故意問。
“你能不知道是棗秀妹子這潑婦?”姜聖初對張仁茂唾沫橫飛地說,“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敢附她的勢,敢助她的威,*了我,我什麼人也不認!”
“喲,棗秀怎麼了?該沒有給什麼人勾引跑了吧?”張仁茂玩笑地警告姜聖初,“現在就時興這種事。你姓姜,她姓吳,一旦走了你還能怎樣?你沒去看學生們演的那戲?”
“她敢!”姜聖初到底有些色厲內荏,“我就白養了她兩張嘴這些年不成?算算看,這幾年她們吃了我多少?別人供得起她三天五天,還能供得起她十年八年?”
後面這話姜聖初是朝黃大香家說的。
黃大香家裡沒人出來回話,因為張仁茂早為她們設計好了:姜聖初是個火暴性子,硬頂不得,只能軟磨。
張仁茂繼續兜圈子:
“我說聖初老弟,你這話也有些道理,”張仁茂讓出凳子來,“坐著說吧,我看你得找幾個三親六戚、或者保長甲長來,當面論一論,看吳棗秀吃了你家多少,花了你家多少,也為你家做了多少,討個公論,免得日後生出是非來。”
姜聖初也聽得出知道這話裡有話,便一轟地站起來:“你們是算計著要坑害人麼?告訴呢,我姜家的事用不著外人來管!也用不到誰來論這個是非。。。 ”
“這就怪了,”張仁茂裝作不解,“你自己不到處叫叫嚷嚷,外人誰管呢?本來是,即使吳棗秀不明不白死在你姜家,也不過是賠上口朱漆棺材,做個七七四十九天水陸道場就完了事!”
“七七四十九天道場?你替她想得好,誰見過哪家祖宗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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