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第2/4 頁)
句口號,表現得很積極。
看得出,她對張炳卿格外的殷勤,那眼光不時落在張炳卿身上,偶爾,還定定地叮著他而完全失去了自知。
散會後,她又主動留下來清場,找張炳卿說說笑笑,甚至,還有讓人見到她故意去碰撞張炳卿的時候,這樣一來,就不能不招惹出一些非議。
[解說]為這事,人們罵龔淑瑤是‘騷狐狸’,這固然事出有因,卻也很難說得十分公正,本來,男女之情人皆有之,這也算不得大的越軌。然而,就是這種不公正的輿論,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龔淑瑤後來去追求政治上的進取時,不得不捨棄了對自己對美好婚姻的追求。
這些議論傳到了吳國芬那裡,吳國芬並不在意,她知道龔淑瑤對張炳卿很好,但她完全相信張炳卿老實與正派。
[倚重]龔淑瑤經常來張炳卿家,她對吳國芬表現得更為親熱,還是在上夜校時,她就與吳國芬兩人形影不離,後來進了高小班,她也沒有中斷過與吳國芬的來往。
這中間的原因,吳國芬自以為看得明白,認為龔淑瑤為了擺脫不稱心的婚姻,希望得到張炳卿的理解,同情和幫助,然而,張家人幫不上大忙,這反倒讓吳國芬感到歉疚,更加覺得龔淑瑤可憐。其實,龔淑瑤野很明白自己的婚姻問題很複雜,並非張家人力所能及,他們能夠這樣已經十分滿足。
[解釋]龔淑瑤憑直覺深深地感到,她那離婚的難度肯定會比誰都要來得大,男人不理解女人,女人也少有為女人說話的。她就在人前人後暗示過她的婆婆、她的丈夫待她並不好,然而,這不但不能說服人,反而引起了許多人的反感和指責。
正因為不是丈夫嫌棄她,而是她看不起丈夫,所以,她不指望別人在這件事上能給她多少實際的幫助。儘管她在感情上受到了極大的委屈,這場婚姻完全屬包辦性質,在小鎮人眼裡這卻算不得一條理由。
甚至,人們還少不得在背地裡指指戳戳,覺得這個女子太不知好歹,是丈夫與婆婆過於地遷就了她。在這種情況下,乃至連龔淑瑤自己也不敢理直氣壯地說,勢那個猥瑣多病的丈夫般配不上她。
[解說]所以,龔淑瑤的內心深處有著更加複雜的思考,她要走的路還很長,而眼下,張炳卿也許是個很不錯的同路人,但她不可能全無顧忌的去接近他,如果走條曲折一點的夫人路線會要顯得自然多了,這就未必是張炳卿與吳國芬能夠無情洞察得到的。
[借鑑]平時,龔淑瑤不願意回家,一有空閒,就帶些新鮮花生、玉米去李墨霞那裡‘打檑茶’,有時還在那裡過夜,龔淑瑤喜歡聽李墨霞求學、戀愛、離婚的經歷和所有發生在李家大院裡的故事,李墨霞的經歷直接提供給龔淑瑤的啟示更為深刻:如果她不能自食其力的話,即使想要離婚也決無那種可能。
同時,李墨霞對龔淑瑤的不幸婚姻與不滿情緒也容易產生共鳴,她就多次向龔淑瑤闡述過這樣的觀點:“婦女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翻身解放,就必須在政治上與經濟上取得完全的獨立自主。”
[解說]所以,龔淑瑤在尋求她的生活去向時,目標十分明確,處事態度竟然會是如此頑強地固守著她的實用主義:讀書是為了擺脫家庭束縛的跳板,交結朋友只在於為我所用。龔淑瑤之所以努力接近張炳卿夫婦,是因為他們此時都處在努力的奮鬥之中,是她眼下有可能也有必要結交的同路人。
[取信]辦事處設立以後,主持工作的是一位姓林的北方人,人稱林大塊,他的身材十分魁偉,臉孔黝黑,有條腿還帶著槍傷。他從部隊裡抽調來不久,很有點軍人氣質。這個農民出身的大老粗幹部辦事雷厲風行,工作不講價錢,又很能吃苦耐勞,同時,革命賦予他的權威也得到了充分的運用,人們對他都有幾分敬畏。平時,他一臉的嚴肅,少有說笑,一開口又全是些很難聽懂的北方土話,其中還夾著些“媽那巴子”一類罵人的話頭話尾,更讓一些人不敢近前。
當時,龔淑瑤是高小班的班長,高小班在小鎮的街頭辦了一塊黑板報,黑板報必須為中心工作服務。龔淑瑤便時常去辦事處領取宣傳資料,這樣,她很快就認識了區裡的幹部,同時還熟悉了林主任。
實在說,沒有黑板報的事,辦事處的人也會歡迎龔淑瑤去那裡。因為她進出大方,見人帶笑,談吐嬉鬧又很適度,一點也不招人討嫌。遇上幹部們有她能夠幫得上忙的事,她便十分主動而又熱情地伸過手去。
而且,在她看來,林主任也並非是那種不可平易相近的人,連他那些北方土話也沒啥子聽不懂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