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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我出街去轉幾圈,看能否撞彩碰上我的“救命恩人”——我毫無章法地把譚初定位為我的救命恩人,因為他手裡還拿著我的賴以生存的錢呢!——有時也去黃東那裡、譚耀光那裡或者李官存那裡坐坐,喝幾杯小茶小酒,不停不歇地地抽菸,聊些不著邊際的話題;夜晚,我大多是在家裡,看電視、讀書閱報、聽聽歌。那首《思念誰》,我百聽不厭,每次聽都聽出新的傷情、新的憂愁、新的煩惱、甚至新的創作靈感來。因此這些天我又有了新的想法:重新操起筆桿子寫文章。
車輛廠的這套房子,住著是挺舒適的:非常安靜,靠近山邊空氣也好,屬單位住所還很安全。就是貴了點——相比南寧的房子就便宜多了,只不過我眼下這種狀況,真的承受不起。於是我有了搬家的想法,我想等到這個月期滿就搬走,找間小而便宜點的房子,其他條件差些也無所謂,先穩定下來再說。我想起了“三塊九”的窩囊事,擔心歷史重演,我再也丟不起這個臉了。
6月初,我找到了新的房子,一室一廳的,在七樓。相中這套房子首先是因為它便宜,再就是地處高樓空氣極好,窗外是片開闊地帶,有風吹來滿屋子都涼爽。我請了三架人力板車為我搬家,路程大概是三公里。兩架長板車裝滿我的寶貝家當,走向大街時顯得浩浩蕩蕩的;黃東和譚耀光應邀前來幫忙,我們的任務是分類、整理和打包。板車行進在路上,我們三個跟在後面,有點像三個監工。
搬完家的當天晚上,我買回酒菜自己動手,跟黃東和譚耀光,以及後面打電話相約的王忠義、李官存,五個人整掉了十二瓶桂林三花,醉得個個都東倒西歪的,也算給我的新居進了 “火”。十二瓶38度的“猛火”。
第六章 心若止水
第二天,我在溫暖的被窩裡翻了翻身,床板就誇張地驚叫起來,響聲在狹小的斗室裡格外刺耳。由於門窗緊閉,連拇指大的牆眼也被我用牛皮紙封死了,這響聲就有點徘徊不走的意味,甚至還有點餘音繞樑的意味了。
我的頭腦還沒完全清醒,但思想早已復甦過來:由南寧而河池,從二樓到七樓,昨天白天的嬉笑怒罵以及晚間的猜拳行令,這時漸次從我的腦海中浮現而出。彷彿昨天到今天,昨天的熱鬧到今天的寂靜,都是兩個世界裡的事情,用個成語來表達就是:恍若隔世。
我原先的睡姿是大寫的“人”字,是背朝上的那種——但我白天睡覺的時候,慣用的姿勢往往是“大”字形,也是背朝上的——估計我昨晚喝了酒,又熬得太夜了,習慣由於生物鐘的暫時顛倒而改變了吧。總之,我現在是雙腿大開,兩隻手反剪在背後,有點像犯人被制服的狼狽樣,像極了“人”字形——翻過身來之後,我心想睡覺的時間到了,我該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了。
電子鐘發出的聲音格外清晰,更反襯出這間屋子的安靜。用句話來概括就是:小屋是安靜的,小屋的主人是沉默的。對我來說,窗外的盛世繁華,那些流光溢彩,那些紅男綠女,那些爭奇鬥豔,統統與我無關。現在我只想睡覺,好像我從來沒睡過安穩覺,這次要全部補回來似的。
然而這時,我的頭腦像被鋼針猛地刺了刺,接著就開始疼痛起來。片刻之後,整顆頭就持續不斷地痛起來,像是有千萬只蜜蜂在鬧騰。我試著動了動四肢,感覺手腳也像針扎般,痛得難忍;幾分鐘過後,就是整個身體大面積的痛了。我頓時睡意全無。我翻身坐起,連蓋在身上的蠶絲被——從南寧搬家搬回來的——滑落到地板上也全然不顧,兩步跨到辦公檯前——那上方掛著面鏡子。我看見鏡子裡的自己鬍子拉茬,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額頭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我就那麼定定地盯著鏡子看,弓著腰站了好久;然後揚手拍拍額頭,唉聲嘆氣重又坐回床沿。
這間屋子實在是太小了,只勉強放得下床、寫字桌、衣櫃、床頭櫃和椅子。寫字桌在床的前面,緊挨著牆壁,它和床之間是把竹椅;寫字桌旁邊是衣櫃,裡面掛著幾件換洗衣服;哦,還有個梳妝檯,它被安置在床頭靠窗的右側;床的左側,就是我那個四方形的床頭櫃了,上面經常放著鬧鐘、菸灰缸和手機。其他傢俱呢?都在大廳裡擺著呢!臥室能裝的都裝滿了,其他的只好塞在客廳,橫著放不下就來豎的。
我頂著從頭到腳的莫名疼痛坐在床沿,像位陌生來客般四下裡打量著這間屋子,這昨天剛剛搬進來的袖珍小屋。我那神情,就像不相信已經搬過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