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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指示燈,整一個迷途少年,“剛才決定的,其實我表都填了,也以為連冬他火頭過了就沒事,可那沮喪的樣子……他這麼多年來的理想,我實在……何況,我本來就不是這塊料。”
臧關陌也不知怎麼突然就火大,鄙視的唾棄我,“沒出息。”
我搖著頭嘆氣,“絕望。”
丫傻逼美國呆這麼久,蠢的這德行,我說什麼他信什麼啊。
他甩手扔下我就走,冰涼地丟下一句,“絕望你個屁,還真當我信你這套鬼話連篇啊。你要是孬種,我臧關陌白活這麼大。”
我一愣,精怪啊,遇到對手,終於有意思了。
發自肺腑的笑起來,跟上去一攬他肩膀,“哥,吃飯去。”
他一揮手,“誰你哥啊,我可還要臉。”
說是這麼說,腳上還是和我往街上走,“吃什麼?”
“慶祝,預祝。當然吃頓好的!”我輪著眼珠,讓他請客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他說,成啊,還當你謝我的房錢,你請吧。
“……好的盒飯。”我舌頭一結,趕緊加溜了倆字。
臧關陌鄙夷的從鼻子裡哼了一聲,我惱怒,樸素是美德。現盒飯都附送水果,划算!
天色還亮,但空氣裡開始飄著日落黃昏的薄醺,涼風輕微,輕鬆而舒坦,我倆一路閒扯,聊得挺快活。
依然是或真或假的鬥心智,逐漸瞭解的過程撩人又充滿趣味。
他的過往、身世、經歷,我並不感興趣,那是兩個世界,聽了也不見得能體會。
他走在我身邊,一晃一晃的韻律,獨特,狠抓我,只要一想到從今往後,這個人將會和自己一起奮鬥,一起追尋,一起辛苦與勞累,一起失去與獲得,就妙不可言。
這條街安靜優雅,法國風格的建築,沿路是烏漆的雕花欄杆和探出牆的梧桐樹。
他說,焦焦,你身上有股挺好聞的味道啊。
我說,剛洗了澡啊,沐浴露的香味兒吧。
他皺皺鼻子,不像,只有從你身上散發出來,才特別。
我假正經,一言不發,經過商廈時,大玻璃窗反射出一張憋騷憋到面目抽搐的臉。
他輟著鼻樑忍不住笑,你這什麼德行,只要是誇,還都信啊?趕明兒賣了你。
我說,哥,賣多少錢可得好好抬價。
我倆沒目的地,隨路走隨路看,不知哪兒傳來歌聲,應該是街面小音像店在放CD,隱約是歐美的,臧關陌輕聲跟著哼,嘴裡咕噥出一串特溜的RAP,我神魂顛倒,“強!我就愛聽周杰倫的調調。”
臧關陌挺不屑的癟嘴,“那是你沒聽過黑人音樂,周杰倫算什麼呀,偽的。”
我不理他,熱血少年鬥志昂揚,勁頭上來了,大街上就手舞足蹈,“哼哼哈兮,我只用雙截棍,哼哼哈兮。”
臧關陌一抓我脖子,跟拎米袋似拎起我往那小音像店裡走,“什麼不好學,跟你兒子一個德性。”
“什麼德行?”話出口我就後悔,蠢到家了。
果然他一瞪眼,“寵物。”
那家店鋪面還挺大的,一排溜的CD整齊的陳列著,臧關陌一晃進去,就跟太陽似的光芒萬丈,我特配合得跟在他身後作掩目狀,老闆是個比我們大不了幾歲的小夥子,上下一打量,瞎了眼,以為天降財神,奴才巴拉的招呼得很周到,直問兩位先生要什麼,臧關陌四處一望,嘴角往下撇,扔了倆字,“盜版。”
老闆臉刷得就不好看了,跟小白菜似的,我一擦汗,跑到軟體區挑遊戲,臧關陌也不過來,隔壁書店的小門和這家音像店相通,他晃著晃著就過去冒充風雅人士了。
我打算買張暗黑回去逗連冬那落魄哥們,找半天都沒見,只能忝著臉問老闆,老闆從櫃子裡拿出藏貨,半死不活地,“我這兒可都是盜版。”
我訕笑,指指那邊臧關陌的背影,回頭說,“哥們別跟他計較,一混血兒,不會說中文。出海關的時候,恰碰上抓走私犯,海關一口一個盜版盜版,他聽多了,還以為是你好你好,招呼語呢。”
說著,又挑了一張大富翁給周黎解悶,老闆收著錢,半信半疑,“真的?”
我沉痛地點頭,“真的,一定加強教育。”
剛說著,“焦——焦!”好死不死的,偏這兒叫魂!老子欠你啊!臧關陌捧著一本書,從隔壁書店興奮得跑過來衝我直捶肩,“焦焦,你瞧我找到什麼寶貝了?”
身後老闆的怨氣黑團似的直冒,“……不會說中文?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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