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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分不開。”老太爺搔搔白鬍須,忽地歪著頭打量起淡菊來了。
“怎麼?”淡菊摸著自個兒的臉,不明就裡地眨眼。
“呵呵呵,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冥小子是跑去麗京同你要血鹿戒指的,演變到最後,怎把你給娶回家了?你們倆兒是不是有啥兒協議?”他老歸老,雖玩心重,內在卻是雪亮的,可不像鹿皓皓一股憨氣。
聞言,淡菊心一突,臉蛋微微發熱,跟著嗔道:“這是我和他的秘密,就我們倆兒知道,不能說。”
老太爺呵呵笑,白眉和雙眼全彎成圓滑的弧度。
“哼,不說就不說,瞧你小家子氣的。那這盤棋倒可以說說了吧?你要什麼彩頭?嗯……我知道好多好多冥小子從小到大的糗事、好事、壞事、厲害事,你要不要聽啊?嘿嘿嘿,點頭點一下就好了,不用點那麼多下,又不是啄木鳥兒……”
那盤令老太爺頭痛許久的殘局,白子取勝無望,卻能在邊角遊鬥,拖累黑子勢刀,最終以和棋收場。
對淡菊來說,這回所得的彩頭是最為豐富的一次——對那個不苟言笑的男子有了進一步的瞭解,讓她忍不住去揣測他的想法和舉止。
滅族。
旁人將久遠的榮耀遺忘,放開胸懷面對新的日子,而他卻把所有責任扛上肩頭,只因他是族長之子,註定要繼承鹿族的一切,便逼著自己時時記取嗎?
那遙遠的大鹿神山下,受神靈庇佑的鹿族躲過人間醜陋的爭戰,與世隔絕,過者富裕豐美的生活,最後卻避不開瘟疫的襲擊。
鹿族已滅,逃出生天的就只剩下祖孫三人。他為什麼不看開些?幹嘛把枷鎖往目個兒身上套?有責任感絕非壞事,但過分嚴肅就不可愛了,人生苦短,偶爾及時行樂一下,不也挺好?
馬車中的人兒又一次偷覷著他,鹿蒼冥已教那樣的眸光困擾了一個上午。微扯著韁繩緩下馬速,不一會兒,馬車緩緩經過身邊,他猛地伸過手去,一把撩開窗簾——
“瞧夠了沒?!”他臭著臉,聲音沉而冷。幾名隨從的視線不由自主地飄了過來,被他一瞪,又紛紛縮回去。
呵,被抓個正著。淡菊衝著那張峻顏傻笑,胡扯了句:“你熱不?”
鹿蒼冥一怔,沒說話,目光仍不太友善地盯住她。
“你臉上有汗。”說著,她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香帕兒,不由分說已覆上他的寬額和鼻尖。“咱們這模樣像不像恩愛夫妻?呵呵……”
鹿蒼冥好半晌不能反應,一是香帕上馨軟的氣味鑽進腦海裡,把思緒攪得一塌糊塗:二是她的語調和話意隱隱透著期待,牽動他心中某根弦。
她在期待什麼?昨晚,他帶著隨從巡視四周,回營地時,卻見她由老太爺的馬車下來。爺爺如此嗜棋,會邀她下棋是意料中事,只是不知除了切磋棋藝外,兩人又說了些什麼。
若爺爺也像皓皓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向她“投誠”,那真是……真是……一時間,他想不出適當的用訶,只知道不願親人受到任何傷害,而淡菊出身複雜,他與她的姻緣來得突兀,往後會是如何?她能不能適應白苗的生活?能不能一輩子……廝守?
停!該死!他想到哪裡去了?!
“你一整個早上都在偷看我。為什麼?”抓下她的手,觸感很軟,他允許自己多握了會兒。
這男人非要這般正經八百不可嗎?她是躲在窗簾後,邊盯著他寬闊的肩背,邊胡思亂想,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這也犯法了嗎?做什麼這般咄咄逼人,定要她說清楚、講明白?
深吸了口氣,她嘻嘻一笑。“你沒瞧我,怎知我在瞧你?”
他又不說話了,車和馬同速並行,他撥開窗簾的手仍文風不動,雙目直勾勾瞧著,硬要等出一個答案。
唉,硬邦邦,半點風情也不懂,算是敗給他啦!淡菊搖搖頭,內心大嘆,真是哭笑不得。
“是——”她頭瀟灑一甩,認就認了唄。“我就是偷瞧,看了一個早上,不行嗎?”
鹿蒼冥被她搶白一番,薄唇掀了掀,竟說不出話來。
“我現在不偷瞧啦,就光明正大地看著你,成不成?”淡菊臉靠了過去,嘟著小嘴兒,倒把他逼退寸許。
“為什麼?”他心微蕩,眉峰皺摺,還是要問個水落石出。
“誰教你騎馬的姿勢這麼帥,又挺又俊!人家不瞧你,瞧誰?”說這些話時,她胸口泛滿熱流,一半是為了逗他,另一半則是真心覺得他馬上英姿無誰可比擬。
鹿蒼冥忽地被自個兒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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