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一顆心。”
不、不要——
“如果你不先交出心,依索靖的個性,他不會讓自己迷上你。”
不——
仇愛拖著搖搖晃晃的身子跟跑地緩步於街頭,被像包垃圾似地丟出黑帝斯大門後,她恍若無主遊魂似地飄蕩在悶熱的午後街頭,雙臂彼此交抱的動作牽引背後另一波的疼痛,火辣地從背部直刺心臟,好痛!
原來……李斯是這樣利用她的……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為什麼李斯硬強迫她學會勾引男人的技巧,才知道為什麼要她以那種方式對付每一個要她對付的男人。
原來,全是為了對付索靖……他對她的訓練是為了對付索靖!
他逼迫她自我作賤不是為了還債,而是為了訓練一顆對付索靖的棋子!對付索靖才是能讓她擺脫掉他人情的唯一方式。
不!她不容許他這麼對她!不!痛得幾乎快暈眩的腦子倏地為之清醒。
她要逃!對,一定要逃!逃到哪兒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待在拉斯維加斯。她要逃離李斯、逃離黑帝斯、逃開這份人情債、逃離那個叫索靖的男人。她要…逃!
“為什麼……為什麼……”
她暗啞地低喃。為什麼她所遇到的男人全是一個樣?一古腦兒地只想利用她,不管原因為何,都是在利用她。
她不能再執著於還債,不能再固執於信諾。她告訴自己:她絕不會拿一顆心去犧牲好讓李斯得到索靖——絕不!
她之所以會到李斯面前承認自己的失敗為的就是避開危險,避開——愛上索靖的危險,又怎可能因為這樣而繼續接受這份任務。
所以——她要逃,一定要逃。
她瞭解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一道牆,可以將全世界的情愛阻擋於牆外,因為這道牆很堅固,所以她從來不怕它會有垮的一天。她一直以為沒有任何東西,甚至是人,能擊潰這道牆;至少,在她未接觸索靖之前她是這麼想的。
她的牆是冰封的,是沒有溫度的,不管是誰都無法融化她一絲一毫。索靖沒有足以融化她的高溫,卻有擊垮冰牆的破壞力,吮吻她醜陋的背是其一,強迫她卸下一向厭惡的脂粉是其一,逼她穿上足以自慚的衣著亦是其一——
他,從頭到尾沒有對她顯露一絲柔情,卻狠狠敲下她心中冰牆一角。
聰明的女人知道她的天敵是什麼,也知道要怎麼避開。他就是她的天敵,所以她要避開,而唯一能自保的方法就是逃。
一思及此,腳下的步伐更是加快許多,她完全無視日陽趨烈的茶毒,渾然忘記背上新增的痛楚,滿心念著的就是要逃!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回自己的住處收拾行李,然後是丟下什麼狗屁承諾離開拉斯維加斯、離開美國,就算得住在南極才能讓自己安全她也甘心。
“仇小姐!”
奉命到靖城手下各家賭場巡視的科林一回頭,隔著透明玻璃窗看見的景象就是仇愛搖搖晃晃的模樣。
他飛奔而出,只來得及抓住她胳臂,接住她下墜的身子。
“仇小姐!”
逃?她要逃到哪裡。去?又為什麼要逃?
索靖緊凝著嚴肅具魄力的劍眉,陰鷙的琥珀色左瞳緊盯趴在他床上、背部裸露裹滿傷藥的仇愛。
這女人——就算昏迷發高燒,嘴巴還是一樣念個不停!口口聲聲咕噥的就是“逃”這個字!她是要逃什麼鬼?索靖向來漠然的脾氣首次因為耳裡充斥噪音而爆出不耐煩的火氣。
且這房內除了倒在床上的仇愛外就只有他,滿肚子的脾氣不知該向誰發才好。
“科林!”他按下對講機,找到遷怒物件。“那個庸醫說她什麼時候會醒?”
“老、老闆?”乍然聽到主子的暴怒吼聲,科林只有傻“耳”的份。“您、您說什麼?”
“該死!我問她什麼時候會醒?”他真正要問的是她到底想逃什麼!逃離黑帝斯還是——
“老闆,醫生說她新傷加舊傷而且傷口受到感染因而發燒,會昏睡也是正常,您如果累了,我——”
“你以為我會讓你碰她?”
索靖沒耐性到極點,反而變得語氣冰冷。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喀的一聲,他話末說完,索靖已把對講機關上斷絕通訊,害他來不及說出“我的意思是請私人看護來照顧她。這一句話。
索靖將對講機丟在一旁,兩條修長的腿交疊,雙臂交叉環胸,落座在床邊的椅子上,直瞧著昏睡的仇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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