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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這麼怪異呢,田桑桑補充道:“你爸爸他不是個扳指,他是個人。他還沒有死呢,我們不需要精神寄託,你要把他放在心裡,有沒有扳指都是一樣的。”
“可是……”孟書言弱弱地咬唇,伸手想要再碰碰扳指,用可憐兮兮的眼光瞧著,希望田桑桑不要把它無情地帶走。
田桑桑把他摟到懷裡,摸摸他卷卷的頭髮,“你要相信媽媽。爸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孟書言毛茸茸的腦袋在她懷裡蹭著,悶悶的哭聲傳來:“我不知道。但我就是想,就是想……”
這就是一個孩子單純的執念,且沒有辦法打破。
田桑桑將扳指捻住,束在他眼前,笑了笑,眼裡透著柔光:“相信媽媽,有一天,如果有個人戴著這個扳指來找你,他一定是你爸爸。我們要相信緣分,好嗎?”
孟書言吸了吸小鼻子,哽咽地道:“……好。”
“乖啊,言言是媽媽見過最乖的孩子了。”田桑桑愛憐地親了親他的臉頰。
她或許不是一個好母親,她也在慢慢地學習做一個母親,她殘忍地剝奪了孩子的權利。
也不知道過了一晚上,那人有沒有被野豬拱了,或者被狼給叼走了。田桑桑帶了自己熬的枸杞鱸魚湯,補血的,還有助於傷口復原,跟伺候祖宗似的,這債還得太盡心了。
再次來到山洞裡,洞裡比洞外清涼很多,一走進去燥熱感一掃而空。江景懷並沒有醒來,還是老樣子,身上的被子完完整整的,未曾掉落。田桑桑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靠在牆上,一勺一勺地給他喂鱸魚湯。喂完湯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恢復正常,沒有昨天那麼燙了。再撩開衣服瞅了瞅,傷口的血總算不再往外流了。
昏睡了一晚上,估摸著也快醒了吧。
田桑桑支著下巴欣賞了一會兒他的俊顏,手高高揚起,眼看一個巴掌就要落下,手指突然收住,往他的臉頰上捏了捏,既然不能打,捏捏臉總行吧。
“我到底該不該怪你呢?到底該不該跟你說呢?在不確定你會不會被炮灰的情況下,還是先不跟你說了。”
“你知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兒子因為你哭了。全是因為你。”
“明明就沒見過你嘛,可他總是為你牽腸掛肚,你這是在虐待幼小知道不?”
“真想一腳把你揣到太平洋去,喂鯊魚算了”
“話說你好歹是個男人,後來也是化被動為主動了,但是你就沒點常識嗎?事後措施總該做吧!”
“沒有***,沒有***你可以s到牆上啊,八十年代的人為什麼就這麼純潔?”
“我這是說什麼啊。不過我謝謝你啊。要是沒有你也沒我兒子。”
“這個扳指還給你,以後我們兩不相欠了。”
“睡睡睡,只知道睡。為什麼你還能睡下去,還睡得跟只小白鼠似的?”
“……”
田桑桑像個傻子一樣,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才執起他的手。寬厚的手掌,骨節分明,面板不太白,帶著繭子。把扳指給他套在左邊手掌的大拇指上,大小剛剛好,正合適。
……
江景懷是在三種味道中醒來的,花瓣的香味、藥水味,以及口腔中清淡的鱸魚味。
他什麼時候吃了鱸魚?
腦海中模模糊糊地閃過一些事情,被敵人追擊,掉到懸崖,拼著命躲到山洞裡,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暈暈沉沉中好像被人救了,但過程不太清晰。而且那時候耳邊一直有蚊子在飛,然後又聽到了歌聲。
微微地扶著牆壁站了起來,腰部的疼痛讓他擰了擰長眉,他手裡攥著被子,步履有些不穩地往山洞外走去。
救他的人呢?
忽然,一陣強烈的暈眩感直衝腦門,他抬手扶著腦袋,手裡的扳指闖入他的視線。
“這…怎麼……”這個扳指當初是在田家村丟掉的,他雖然有點捨不得,也沒刻意想再回去尋找。現在,這消失多年的扳指神奇地回到了他的手上,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扳指那時應該是遺落在那個胖女人家裡的。
是誰戴在他手上的?
桎梏的記憶襲來,令人不堪重負,他沿著牆壁緩緩下滑,費力地想要睜開眼睛,卻是再次暈死過去。
每到夏天,只要一有空,水蓮都會來山中散散步,偶爾還會摘到一些不一樣的果子。
提著籃子,嫩黃色的裙襬婆娑在地上的小草上,水蓮走到潭子邊,掬起清水洗了洗臉上的水汽。站起來時,忽的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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