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鯤凌下落不明,徐隊長始終沒有給出回應。不是不願意給,而是沒找到人。
好在後來田桑桑問得也少了。
但徐隊長的心並沒有就此放下,反而加緊了力度找人。
田桑桑和趙純彼此都心照不宣,慢慢地慢慢地,他們誰都沒有提起關鯤凌,就好像達成了一種默契。
還好像……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關鯤凌這個人。
起初的時候,他們還心驚膽戰,徹夜難眠。
田桑桑每天都會去警局詢問,趙純每每出門工作走到路上,都要問一問行人,有沒有見到關鯤凌。結果,不言而喻。
後來,趙純每天不問了,然而走路都不放過每一個行人的樣子;田桑桑也不跑警局了,而是將所有的心事憋在心裡。積壓在心裡的後果就是,每天都打著精神強顏歡笑,要讓自己忙起來,只要稍稍有一丁點的空閒,那可怕的悲傷感就會趁虛而入。一悲傷就沒有盡頭,因為那不是結局,而是開始。
一難過就吃不下飯,為了寶寶,她得吃一點。
他們都在心裡堅信,鯤凌當初說的話是真的。她去追查線索了,等她追查到了,她就會回來呀。那天是什麼時候,她沒說,所以他們都不知道。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江景懷也沒訊息,一個電話都沒有。
田桑桑有一次沒忍住去了大伯家,但大伯母也不太清楚,邊境離京城甚是遙遠,即便有訊息,也是短短的五個字,執行任務中。更何況任務還是保密的。
她便不再問,問也問不出來。她不怕等待,如果有個確切的期限,她也不是等不起。最怕的是等待無盡頭,時間也荒蕪。
時間會沖淡一切,卻不會沖掉一切。它會留下一根細小的刺,在某個突然的時刻,這根刺會突然浮出水面。
她每天坐在沙發上,痴痴地望著電話或者門。
從天邊破曉到日薄西山,從希望到失望,大抵人生就是這樣。開始的時候總是滿懷期待,到最後心如止水,晴天和風雨都是一個樣的。
“媽媽,我和純子酥回來啦!”兒子清亮又不失軟糯的聲音。
是趙純和孟書言。
自從關鯤凌不見後,他們就分開住了,趙純又搬回了他原來的四合院。又回到了那時候,他們是鄰居,他會爬牆來她家給她做飯。
一樣,又不太一樣了。
這時候已經十一月了,天氣逐漸轉涼,四合院裡銀杏樹,都快要變得金黃,這是分季節的。正如她的肚子,也是逐漸大了起來。
大到,她很想阻止它的速度,她怕她的孩子等不到父親回來。
孟書言穿了一套秋天的衣服,褲子是長的,貌似變高了不少,看起來腿也長了。剛說他好像高了不少,可是當他走到她身前,卻發現他還沒有她的大腿長呢。
到底是個孩子。
孟書言看著媽媽圓滾滾的肚子,伸出小手摸了摸,仰頭道:
“媽媽,你進去坐嘛。”
這是怕她站著累到。
好孩子。
“田桑桑,你又站著幹啥?”趙純嚇了一跳,咋咋呼呼的,伸出一隻手虛虛地扶她。
他的手裡還拿著剛買回來的一些肉。家裡的院子裡種著菜,普通的菜他們很少出去買。雞鴨也養著,就是偶爾要買豬肉羊肉牛肉以及一些乾貨,才會出門。
田桑桑無奈搖頭,肚子越來越大,趙純和孟書言總是緊張過頭。她真是覺得煩躁無奈。可轉念一想,能緊張她的,現如今只有他們兩人了,不然還有誰呢?
痛並快樂著,不外乎如此了。
趙純把菜放在桌子上,眼尖瞥到了一盤龍眼。他什麼時候買龍眼了?
這時候龍眼在南方逐漸減少了,京城這裡更是少之又少。而桌子上的龍眼,很像是新鮮採摘的,帶著一股秋天的龍眼氣息個頭十分飽滿,透著的清香他都聞到了。
孟書言才不知道這些,有東西他就喜歡嚼一嚼。他拿起一顆龍眼,淡定地剝了殼,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兒了。
“你哪裡買的龍眼?”趙純驚愕地問。
“今天出門時街邊買的,正好有人挑擔子,讓我給遇見了。”田桑桑道:“別說,這龍眼真的很新鮮,你嚐嚐就知道了。”
趙純也沒客氣,拿起一顆剝殼嚐了嚐味道,眼睛倏地亮起。真是十分新鮮。
心裡覺得奇怪,他也沒想多問,提起袋子進廚房忙活去了。
田桑桑忽然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