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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文秀的臉色受傷極了,這回是真的不穩,被推開時吧嗒一聲,腳突然崴了。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
“啊…我的腳……”她的眼淚立刻掉下來,可憐兮兮地看著陸遲,是真的痛。
陸遲沒搭理她,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服:“瓊兒,我先下去了,你讓賈文秀走。”他的態度表明,和他沒關係。
李瓊兒瞭然,很想上前撕打賈文秀,但她的形象不允許她這麼做。她高高在上地雙手抱胸,“我還以為你今天是來談事情的,談著談著都談到陸遲身上去了!賈文秀,你還要不要臉,快滾出我家!”
“瓊兒,你誤會了。”賈文秀擰著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腳崴了,你能不能扶下我?”
還想要人扶?沒臉沒皮的狐狸精!李瓊兒冷哼:“快點走,裝什麼可憐,難道要我拿掃把趕你?”
賈文秀咬牙切齒,不相信,眼淚簌簌下流。李瓊兒當真下樓拿了掃帚上來,往她腳上一掃:“走不走,你這個不要臉的!”
賈文秀痛得嗚嗚叫著,掙扎著爬起來,每走一步都痛得要命。
李瓊兒的臉幾近扭曲:“快滾!”
從陸遲家出來,賈文秀衣衫不整的模樣被不少人看了去。
李瓊兒找了幾個鄰居大肆宣揚,賈文秀便再一次被唾棄了。
512 不要去,你別去
最近幾日,田桑桑等人就聚在四合院裡,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他們三人的房間是連在一起的,如果有意外,也能互相照應。這天夜裡,雖然大家的鬆懈都沒有放下,但到底抵不住濃濃的睡意。
孟書言的生物鐘比較早,大多早睡早起,熬不了夜。他幾乎不到九點的時候,整個人就很困了,一沾床就睡。田桑桑也跟著睡了,她的身體很是疲倦。
半夜的時候,萬籟俱寂。
田桑桑感到有人在輕輕地推她,但她迷迷糊糊地,一點兒都不想睜開眼睛。忽然,一道小聲的“媽媽”傳入她的耳朵裡,這道聲音帶著顫意。
媽媽…誰會叫媽媽呢?
還是在大半夜的。
不對,好像是兒子聲音!
她一個激靈,立刻醒了過來!這道夢中的呢喃,將她的睏倦打得潰不成軍,似乎整個人都清醒了,清醒之餘又帶了些茫然。
田桑桑從床上坐起,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一股空落感襲上心尖。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空落感?許是房間太黑了,月光很是微弱。
她下意識往身邊看去,駭然地瞪大了眼睛。她兒子呢!
她掀開被子,是空的!
轟,有什麼東西在腦袋裡炸開了,轟隆隆作響。
很涼很涼的寒意從腳底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言言。”
如同正常人在這時候的反應,半夜裡醒來,兒子不見了,掀開被子再瞧,空蕩蕩的沒有人。接著,她往四周看了看,目光定格在那扇開了的門上,全身都冒起了冷汗。可怕,無聲無息的。
就在剛才,她醒來的時候,她迷糊的時候,她驚慌的時候。床前的不遠處,一直有個不明人物在看她,可是她卻沒注意到。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站著一動不動,好像和夜色融為了一體,好像全身都是黑的,像一方硯臺。只有一雙暗夜裡的眼睛,時不時閃過一道幽光。
她注意到他懷裡,是一個孩子。
這孩子被他鉗制著,動都不能動了!
黑衣人沒動,她也沒動,他們在對峙。
半晌,拔高聲音:“言言?言言!”
可是,他懷裡的孩子沒有回答!
不對,他的嘴被人捂著,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田桑桑從床上下去,美眸裡燃著怒火。
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有種露個面啊,有種就一直站著啊。
老是穿黑衣算是什麼本事?
“你到底是誰!把我兒子還給我!”
她火氣上湧,朝他逼問道。逼問的同時,她也一步一步地靠近著。可是她話音才剛落下,黑衣人就往門外跑去。他貌似就是在等她從床上下來,在等她這個動作,他在戲耍她,剛才不走,偏偏她來要人的時候走。
田桑桑連忙把燈開了起來追了出去。
才剛到門口,和同樣被驚醒的趙純碰了個正著,院子裡傳來打鬥聲,關鯤凌和黑衣人在院子裡交手了。
忽的,兩人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