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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山艱難地吸了口氣,過程涉及到機密,詳細的無法說。
“這次我們小組去邊境參加追毒行動,追蹤到了對方的老巢,那裡藏的是數以萬計的毒。景懷是帶著炸彈進去把那裡炸了的,他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
“怎麼可能?”
“這不可能!”
田桑桑驀地瞪大了眼睛,才剛剛平靜下來的她,情緒忽然激動了起來。
她死死地咬牙,又抱著肚子嚎啕大哭:“他竟然是為了和別人同歸於盡,他有沒有想過我們,他有沒有想過言言,他就這麼扔下我們了?他說過他會在我生產前回來的。他說過的。他怎麼敢有這種類似於自殺的行為,他怎麼能說話不算數?這要我怎麼相信啊。”
是啊,怎麼可能呢?江景山也想說不可能,可是火光飛濺中,他確實看到他那麼做了,那麼毅然決絕地不惜以身做餌,也要炸了那個地方。
他為什麼要那樣做的原因,他知道,他也有理由相信。
因為佳琦以前就是在那個地方喪生的,他心裡過不去那個坎。
“他連屍體都沒有…我們連他的屍體都沒找倒…”在那樣的過程中,炸彈一炸,塵土飛揚,什麼都不剩下了。
天地終歸寂寥,黃土為伴。
田桑桑猛地抓住了關鍵,抬起模糊的淚眼,急切又悲哀地:
“你們說沒找到他的屍體,會不會他還活著?”
江景山道:“我們到處找了,那個地方在山林中,我們幾乎把山翻遍了,也沒找到他。”不是沒存過那個念頭,他們進行了滿山的搜尋找人。儘管知道炸彈不可能把人炸得那麼遠,他們還是找了。然而事實不容他們隨意猜想。
也可能是你們漏了什麼地方呢。田桑桑失魂地想著,抹了把眼淚。
她是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江景懷就那麼死了。隨著他的死去,她的人生忽然劃上了句號。她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和這個男人有關,愛啊恨啊,已經說不清楚了。在徹底失去的這一刻,她以後還能再有喜怒哀樂嗎?
這些喜怒哀樂若和他無關,又有什麼意義?
517 向死而生(1)
關鯤凌是被綁在麻袋裡的,裡面一片漆黑,悶重得讓人透不過氣。從來行雲流水的她,也有這麼狼狽不堪的一天。麻袋被人粗魯地解開,她得以見到光明。
這是在一個有些潮溼的屋子內,牆壁長滿了青苔。窗戶高高的,小小的,根本看不到外頭的情況,亦不能聽到外頭的聲音。
立在不遠處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衣,雙手背在身後,身材高大,氣勢威嚴。
他居高臨下地淡淡道:“關小姐,幸會。”
關鯤凌默默地打量了他一下:“你們是何人?”這人還有兩個隨從,都是練家子,武力值不低。
“你不認識我,那該認得我兒子陸遲,他對你可是傾心已久。”
“陸首長。”關鯤凌瞭然地道。
“別叫我首長,在這裡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和關小姐敵對的人。”陸立行無奈地搖頭:“三番兩次壞我們的好事,來歷不明,一身武功,著實令人費解。關小姐你到底是誰?來京城有什麼目的?還是江佳琦的冤靈要來找陸某鎖魂了?我能讓江江佳琦死一次,就能讓她死第二次,你這樣無異於送死。”
關鯤凌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要殺要剮,不要廢話。”
“真是乾脆,我就喜歡乾脆的人。”陸立行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說出你的身份你的目的,看在我兒子的份上,我能饒你一命。”
“你認為我是何人?我只是關鯤凌。”
“不。”陸立行氣定神閒地反駁:“你身上有特別多的詭異之處,你不是關鯤凌這麼簡單。你看向我的眼神有殺氣,我感受得出來。”
“我已說了實話,是你心思過重。”
“關小姐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陸立行揮了揮手,他身後兩個手拿長棍的人便站了出來,都是壯漢。他們神色緊繃,看著關鯤凌的眼神透著不善。
嘴裡被塞了一塊布,頭再次被矇住,又是漆黑的時刻。劇烈的疼痛落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地衝擊著她的神經,痛苦的呻吟從她的嘴裡溢位。
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痛苦,都試圖要喚醒沉睡的記憶。那如同刀割在皮肉上的冰涼,穿透了時空,黑暗中不變的是疼痛……
陸立行冷冷地看著,過了半個小時後,才叫了停。
關鯤凌的頭髮已經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