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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想高女官與高大人父女相聚,應該有不少的體己話要說,可能關著門下想有人打擾……又或許四處拜年去了吧。”怕主子聽出話裡頭有太明顯的暗示,他連忙又多說一句。
東宮女官平日沒有假期,唯有在過年時得以放假七日不用待在東宮候命,昨天一早,高女官就告假回家過年去了。
但昨天才走,主子今天就問起,這會不會黏得太緊了?
“打石,你是不是在想,我這主子太苛了,昨天才放人,今日就想將人召回來?”豐鈺斜瞅著他,這小子當他聽不懂他的暗示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主子不會真打算這麼做吧?”這個年假高女官可是盼了?整年,主子若真這麼做,回來倒黴的可是主子自個兒,他也不想想去年……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豐鈺抿緊嘴,大年初一的,心情就不愉快。“我沒這麼狠,也沒這麼不識趣的去打擾他們父女相聚。”
打石臉上的表情明顯放鬆,可這讓太子見了更為懊惱。
“去去去,我今日什麼也不想做,晚膳以前誰也別來煩我!”他趕人了。
打石曉得主子正犯相思,生怕相思難耐會害自己成了出氣筒,他趕忙閃人。
天朝大年初一,高月神清氣爽的起床,打算與爹帶些年糕、肉乾之類的年禮到爹的部屬家裡賀年,一般都是下屬向上司拜年,唯有她家老爹不興這套,反而喜歡到部屬家中打牙祭,與他們的家人打成一片,一同聯歡。
在她未進宮前,每年這一天她都會與爹一起四處去串門子,唯有去年,那人在除夕前夕發了高燒,為了照顧他,她沒能回家過節,整個年節都與那傢伙綁在東宮裡,伺候他大爺吃食,這可讓她氣悶極了,等他病一好,她立即執行激烈的報復手段。
她將他鎖在寢殿裡痛罵一通發洩後,這還不夠,她還吩咐廚房,太子病癒得忌口,三天飯菜不給鹽,讓他飲食索然無味,根本食不下咽,之後的三天她又給他加鹽,讓他鹹得下不了口,惡整得他生病時身子沒少肉,病好時卻面黃肌瘦少了好幾公斤。
今年她總算可以回家了,昨晚也順利與爹吃了年夜飯,父女倆與府裡上下的人吃吃喝喝到深夜不知有多開心。
那傢伙昨夜應該是在宮裡與皇上、皇后一起度過,天家的年夜當然是比一般人家更為熱鬧講究吧,不知那人昨夜睡得好嗎?
哎呀,都放假了,怎麼滿腦子還是在想有關他的事?她敲敲腦袋,決定拋開一切,好好的陪爹過年。
“爹,咱們可以出門了。”她梳洗妥當,正往前廳而行,卻在迴廊上就碰見爹了,以為他是來催她出門的,遂笑說。
“出什麼門?甭出去了!”高瓊松揚著大嗓門,氣呼呼地道。
高月挖了挖耳。爹的吼聲還是這麼驚人……
“怎麼了?”爹瞧起來像是不太高興。
“咱們廳上來了好多客,爹一個也不熟,都說是來拜年的,見過我後卻還賴著不走,說是你難得在家,想與你打聲招呼再走,這些人莫非吃飽撐著太閒了嗎?”
他沒好氣的說。
她聽了眉頭高高翹起。“這些人都是誰?”
“全是一些從前對爹不是很客氣的高官,這會兒卻都親自跑來拜年,好像與咱們家多親似的,女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她頓時明白了,難怪爹總高升不了,對官場風向總這麼不上心。“爹,這些人拜年的物件不是你也不是我,而是東宮!女兒這些年在太子身邊辦事,在東宮算是紅人吧……”自己說這話還有些不好意思呢,不過確實是這樣。
“平時我總在太子身邊跟著,他們要拉關係不容易,這會兒我回家了,又是大過年的,他們便以拜年為由,想透過我瞧能不能與太子拉上線,說上話。”她解釋這些人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這些人真勢利,平日不交往,要交往便是利用,這些人的心眼真教人不齒!”高瓊松老實又正直,對這些事向來不屑。
高月輕笑。“爹,這便是官場,你若想在官場走得順些,這些人雖不必刻意親近,但也別得罪,免得將來連累你那些徒子徒孫的前途,咱們花些時間打發他們一下便是,晚些咱們還是可以出門的。”
高瓊松怔忡的瞧著她。“女兒啊,爹覺得你真的不一樣了,不再是當年那青澀的小丫頭,你變得比爹還懂這些官場門道,瞧來在東宮歷練過就是不同。”他有些欣喜又有些惆悵,
女兒越發成熟,處事圓融,己與三年前不可同日而語,他雖高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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