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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女官可也希望皇兄迎娶太子妃?若是如此,以後皇兄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黏了。”他故意冷嘲熱諷的說。
高月惱了,終於忍不住瞪人。“我何時黏著太子了?二皇子莫要胡說。”
申璟刻意朝她與韋鈺緊靠的姿勢一瞥,立即就讓她的兩頰飛紅,她羞窘的忙挪了挪位置,沒與太子坐得這麼近了。
在一旁瞧著她動作的豐鈺眼裡卻藏著笑,“二弟誤會了,不是月月黏著我,是我纏著她,她被我纏煩了,有時還會兇我,要我滾遠些。”
他詫異。“是皇兄纏著她?”
“是啊,我總喜歡有她作伴。”豐鈺不避嫌更不避諱的說。
申璟聽了,當下表情有些僵硬了。“皇兄的意思應該是高女官行事幹練,你喜歡她在一旁幫著你吧?”
唇邊揚起幾絲意味不明的笑痕。“這也是。”
聽見這話,申璟臉色微微放鬆。“以父皇為例,會讓女子當上女官的,即表示對這女子重才而不重色,雖然也有例外,但一般來講,大多是沒打算讓她成為宮妃了,我想皇兄應該也是如此吧?”
豐鈺忽地朝他輕招了手,示意皇弟靠向他的嘴邊,似有話要對他說。
他訝然的挑了眉,仍是靠了過去。
“我與父皇不同,這點,二弟千萬別誤會了。”聲音不大,但已足夠申璟與高月聽見了。
高月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這傢伙竟敢對申璟說這種話!
她全身發熱,連耳根都紅通通的。
申璟則是面容有些發青,輕吸一口氣後,才退回原位。“是嗎?”他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隱忍什麼。
豐鈺轉頭,態意的欣賞著高月酡紅的嬌顏,態度依然十足從容。“我想母后是白忙了,我的太子妃根本不用她老人家費心。”
他這話一說完,高月迅速仰起小臉看著他,一雙眼睜得比銅鈴還大。
太子妃,他說的是太子妃嗎?
是她嗎?有可能嗎?他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皇兄是否異想天開了?天朝開國以來,太子妃均是從三品以上貴族或由官家中挑選,高女官的家世你是最清楚不過了,這位置她不夠格!”申璟忍不住說得難聽。
豐鈺但笑不語,眼底卻有著十足的把握。
申璟沉下呼吸,竟痛恨起他的自信。“皇兄莫非是在說笑?”
他臉上還是笑著,可是眼瞳裡的笑意已經無影無蹤了。
昨夜除夕,他照例是與父皇、母后,以及所有天家人一起守歲,但身邊少了個人,讓他一個晚上都若有所失,若年夜飯有她陪著一起吃該多好?
唉,轉眼間月月入宮已有三年了,那女人至今仍不開竅,他明裡暗裡都說這麼明瞭,她還是寧願當只縮頭烏龜,將他的話當成了耳邊風,來個相應不理,裝傻到底,他忍不住咳聲嘆氣。
因為心情不好,所以今天他刻意晚起,讓一票趕早來對他拜年的大臣與皇親們全吃了軟釘子。
東宮每年在大年初一總會湧進四方人馬,這些人嘴裡拜年,心裡卻是拜金、拜銀、拜官,希望拜拜他來年能升官發大財,他又不是神仙,哪能有求必應,若無才能,父皇那他也說不上話,而真有能力的人又何必來拜他?
若要等他登基,那也遠了,今朝他是太子,未來未必還是,將來之事,誰又能說得準呢?,
過了晌午,他才姍姍起身,打石在寢外等候已久,一聽聞聲響,立即出聲問:“主子可已起床?”
“進來吧!”他坐在床緣,懶懶的道。
打石這才領著宮女入內伺候他梳洗。
“大殿上來拜年的客人們,奴才一一收下他們的年禮後,就全打發走了,也暗示您今日想求個清靜,奴才想,這些人識趣得很,今天不會再有人來吵您了。今日得空,主子,您打算做什麼?”打石一面為他整衣,一面問。
見主子沒回答,託石也沒追問,他今年十八了,比前兩年的心思與處事都顯得穩重許多。
他仔細為主子穿好衣袍,滿意的瞧了瞧玉樹臨風的東宮太子幾眼後,對伺候太子梳洗的宮人揮了揮手,要他們退下,他隨即也轉身跟著要走,主子錯過了早膳,午膳可不能再錯過,他正準備為他張羅去。
“打石。”豐鈺將人喊住。
“是,主子。”他連忙轉回太子身邊,垂首候著。
“你想……大年初一,她在做什麼呢?”
打石只眨了一下眼,就曉得他指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