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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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應當是痛昏頭了。若不趕緊喝幾口酒來麻醉一下疼痛感,可清醒不了。
握酒瓶的手剛動,她的手腕便讓人握得更緊一些。
“你做什麼?”
他的聲音又響起了,這回她聽出了裡頭的關懷與怒意。
“我口渴。”眨去眼中的淚,她仰首望他。
眼前的他,深沉的眸如以往般沉靜,平靜的神情仍舊令人猜不透他的心緒。
手一抬,他揭開她面紗,將她蒼白卻清麗依舊的容顏映入眼瞳。
她瘦了。氣色不若以往紅潤,精神也不似以往充沛……指一動,他撫上她白皙的頰。隱忍於心的憐愛沒讓她瞧出,卻從不自覺的溫柔指尖中流洩而出。
暗暗一嘆,他於自己失控擁她入懷前,調開了眸。
取走她手中酒瓶,他替她倒了杯水。
“口渴喝水。”他將杯緣貼上她的唇。
微微一笑,她順從地喝了水。“再來一杯。”
他默不作聲地替她再倒了杯。
“你不問我,你重要的女人現在怎麼了?”喝完水,她先開了口。
“允諾我的事,你必會盡力而為,這點無庸置疑。”他伸袖拭著她額際薄汗,她不穩的氣息讓他又瞧了她一眼。
“狡猾。”她任他拭汗而不制止,心裡頭湧起了一絲甜意。“你這麼說,我不盡力都不行。”他此時的舉動可是對她的感激之意?
“傷口疼嗎?”他注意到了她眉間的輕褶。
“疼。”她難得說得誠實。因君韶安說了,女人有時也得依靠一下男人,讓男人來疼。
聞言,他的心震了下。
倔強的她從不喊疼的,這回卻一反常態。難得誠實的她,卻讓他的心一陣凝重。
因太過勞累導致傷勢惡化不成?心念一動,他出手探向她手腕脈象,神情凝重。
而她則順勢靠上他的肩、偎入他的懷、攬上他的腰、順了她的意。
“攸皇……”她的聲音自他懷裡透出,虛弱不穩裡頭透著一絲愉悅。
他不作聲,雙臂卻緩緩環上她肩腰。
“我累了。”自受傷後從未好好睡過一覺的她,真的累壞了。
身微彎,他將她攔腰抱起,隱隱的疼自心窩處蔓延開來。
“攸皇……”她又喚了聲,已經閉上眼的她,神智開始模糊了。
“我聽著。”他放慢步伐、放柔手勁,小心翼翼地深怕一個不小心便加重了她的傷勢。
恍惚間聽見回應的她,彎唇笑了。
輕輕地,她動了動唇,趕在她昏迷前將盤據在心頭的真心話說予他聽。
“別離開我。”
“搞什麼鬼?”一名蓄著白鬍子的老者顯得有些激動。“這位姑娘原本已傷得不輕,這點你們不知曉嗎?”他放開替巫緋語診脈的手,炮火全開。
“知曉。”回話的是君韶安。
放眼望去,這房間裡頭就只有巫緋語、老者、當家的和他而已,此時他不回話,誰回?
“知曉個屁!”老者口不擇言。“若真知曉豈會任姑娘勞心勞力至倒下?”他指著君韶安的鼻子。“何謂病人?”
“病……”君韶安正欲開口,老者已搶先了。
“所謂病人,生病之人!既是病人就該好好地吃、好好地睡、好好地休養!如此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書都讀到哪去了?”
君韶安啞吧吃黃連地望著一旁的攸皇。這位大夫是誰上哪找來的?
“可這位病人本身並不聽話。”不但不睡覺還偷偷喝酒呢。君韶安為自己辯白著。
“病人當然不聽話了。”老者皺起了眉頭。“生病之人,身子已疼痛難當、不舒服極了。如此辛苦還要乖乖聽話,不是強人所難嗎?”
“……”君韶安一時無言。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這下好了,讓她病成這副模樣,你們不是存心折磨人嗎?”老者氣呼呼地於桌旁坐落,提筆書寫。
“那……”君韶安忍著性子陪著笑臉。“那現下該如何是好?”
“廢話!當然是吃藥調理了!”老者不悅地呿了聲。“藥方拿去,趕緊派人煎了讓她服下,一日三帖不可間斷,為時七日,可聽明白了?”
“明白,明白。”君韶安連連點頭,不明白為何被責罵的只有他一人?
“記住!現下開始得讓她好好歇息,務必先讓她將精神養足一些才行,否則後果自負!”老者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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