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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可能問你們這個書首印印這麼多,我們現在要說在劉老師合作的期限內,讓各地的書店裡都能見到劉老師的書,不能像劉老師序言裡面講的那樣像狗熊掰棒子,前面掰著後面就丟了。所以今天請來了劉老師跟媒體朋友見到聊一聊,有什麼大家想問的問題一會兒直接跟劉老師說。
劉震雲:特別感謝大家,因為今天是個禮拜天,耽誤大家的休息時間,不好意思。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這本新出書的我覺得是一個不值得張揚的一本書,不想張揚,因為說的基本上是我過去二十多年創作作品裡面的一些篇目,其實就是這個書出來之後,我是特別不想在媒體面前說什麼,但是黎波不同意,黎波有黎波的考慮,這本書,我出的目的是一本我自己方便的一本書,就是給我自己方便的一本書,因為這個篇目像序裡寫的一樣,基本上在其他的集子中也有,但是這個集子現在在書店裡面連一本都找不著,但是主要不是我的原因,是出版社的原因,因為出版社基本上就是狗熊掰棒子,出完了之後基本不管,有時候我想到書店買一本自己的書送人,確實找不著。另外找出版社,出版社因為這個事兒過去好多年,他那兒有沒有書,特別是接到讀者來信的時候,他直接在信封裡面加錢想買一本這樣的書,我覺得現在金麗紅老師、黎波老師說出了這本書,我心裡確實特別猶豫,但是為了我自己方便,為了我自己能買到自己的書,就出了這麼一本書。黎波給我保證他們不是隻管一時,管終身,我們讓這本書四十年後在書店裡還能看到,這樣我就有四十年的方便。
還有,是為了讓自己方便的書,也是一本自己給自己看的書,像序裡寫的一樣,在我猶豫出不出這本書的時候,我在反過頭來看我過去的作品,因為我過去出集子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看過,也是把好多篇章堆在一塊兒,腦子裡成一個集子出來,這次我經過比較嚴格的挑選,確實能夠看出來我身體變化的曲線,這種曲線除了序裡說的,我覺得就是還有一個非常大的變化,就是從一開始的小說,到現在的小說,我覺得是一個從社會背景大規模地向生活背景轉移的曲線。因為比我晚一些的作家,他們直接社會到生活背景是非常正常的,像我這一代作家,一開始對社會背景的依賴介入還是比較重的。因為一開始總是認為這種社會背景要大於生活背景,因為社會不管在哪一個社會階段,基本上都是控制著這個社會,而且會出現社會的這種主導思想,對於這種主導思想在文學上不管是贊同,或者是反對,或者是反抗,其實都是對這種社會的另外一種情緒的承認。最後你雖然年齡的增長,另外隨著寫作的積累,你會發現其實生活背景要大於這種社會背景,社會背景的存在總是一個階段,而生活的洪流卻是滔滔不止。生活自會有生活的規律,這種規律並不因為某個社會階段能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好象一個人活下來,就是一輩子就有自己的生存之道,這種生存之道有時候要大於他在社會上的位置。
另外,從語言來講,我覺得每個人起碼有兩套語言,一套語言是社會語言,當來到社會,到單位,在公眾之中交際的場合,他使用的都是社會語言。但是當回到家之後,然後跟自己的好朋友在一塊兒就用生活語言,我發現好多人臨死的時候,他身邊坐的都是他自己的親人,他拉著親人的手說的話跟其他的交代,包括政治交代等其他交代都是非常不一樣的。我覺得生活比社會要大,生活的角落比生活要大。我覺得編這樣一本集子,第一是為了自己方便,第二是為了自己看,我覺得這種閱讀對於我今後的創作是有好處的。大體我就說這麼多,謝謝大家!
提問:劉老師您剛才跟所有媒體說上一茬“莊稼”已經收割完了,只惦記著您下一茬“莊稼”,我覺得上一茬“莊稼”收割的好壞會影響到下一茬“莊稼”的收穫呀?
劉震雲:這裡面有一個時間的錯位問題,上一茬“莊稼”其實對於一個作者來講,他的寫作的日期跟書出版的日期會有一個落差,上一茬“莊稼”其實我是去年3月份就已經寫完了,寫完之後,我腦子裡這個階段已經過去了。但是最後《手機》出來已經是12月份,書出來之後,大家首先議論的是這本書,像這本書,跟我腦子裡想的事兒是兩回事,這個有時候對於一個作者來講可能稍微敏慧一些。另外,從一個作家在寫書的時候,他肯定是考慮的文字意義更多一些,但是在書出來之後,他可能會發現文字之外的一些東西,文字之外的東西有時候在你創作這部作品的時候是想不到的,也是你改動不了的。當然對於一個作者來講,它不是最重要的,我覺得也不光是《手機》這本書,在我以前有些作品,像《一地雞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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