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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評頭論足些,來修飾自己不夠男子氣概的缺憾。
但,看似機靈、實則糊塗的海潮並不知道,有此缺憾其實是先天上的差異。
“主子,她真的答應要跟咱們一塊南行嗎?”海潮還是好奇地問著。別的女人不用主子勾手指,也會乖乖跟著他走;但他有種感覺,這位漂亮的小舞娘恐怕是用八人大轎來抬也未必抬得動。
谷搖了搖頭,唇際有著莫測高深的笑意。
“那她怎麼會在這裡?”一路上不經意的觀察,海潮知道她看似冰冷漠然,實是有脾氣的;要是主子真的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把她安在身邊,濃烈的硝煙味只怕避都避不掉。“她……待得住嗎?”海潮問得心驚膽跳,很是不安。
“放心吧,我自然有妙計。否別,還能讓你甘心叫我‘主子’嗎?”谷大方地賞他一個安撫的笑容,心中的確已有幾分計量,而巨還與海潮有關呢。
海潮心中警鈴頓響。主子從來不安撫人的;當他大發慈悲、笑得讓人心安,那就代表一個欲蓋彌彰的事實:大事不妙了,而他會是第一個倒大黴的人。
“嗯……”榻上的人兒逸出一聲抗議的低喃,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是誰在那裡喋喋不休?蘭翩翻了個身子,不安地撇撇嘴角。她已經好久沒有安穩地睡過一覺了,身下的床褥好軟,她不想太早醒來,還想多睡一下呵。
三個時辰到了,穴道自然解開。姑娘,快醒來吧,賴床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那帶著調侃意味的嗓音,破除了腦海中陣陣的迷霧,睡意消褪竟是如此之快,才一瞬,她便完全清醒。
蘭翩睜開雙眼,發現自己睡在一座華麗的繡榻之中。她怎麼會睡在這裡?在這種高貴驚人的地方入眠,她不可能沒有印象——
“睡得還不差吧?”溫潤嗓音摻了笑意,有些嘲戲地響起,卻沒有惡意。
這聲音是……
蘭翩陡然側過臉,看到床榻外側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中原男子,她平靜的心搏陡然奔躍,一股怒氣悄悄在醞釀,但她卻沒有發現這怒氣並未帶著慣有的厭惡。
“姑娘,先來條溼帕子擦擦臉吧,起碼也精神點。”海潮見她一臉錯愕,就先送個好心,擰了條巾帕,殷勤地為她獻上。
蘭翩猛然坐起。她滴溜溜的烏目迅速地繞過室內一圈,發現這裡很華麗、很舒適,但也很陌生;她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擺設,眼神繞回了那個男人似笑非笑的臉上,這才慢慢回想起莫名昏睡前發生的一切。
“該死的!”她從榻上跳起來,撞飛了海潮舞在她面前的溼帕子。“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她只記得他的指尖碰了她一下,她便陷入毫無意識的昏睡當中。
海潮也沒急著去撿帕子,根本搞不清楚情況的他,自告奮勇地為主子辯駁。
“姑娘,如果你是在擔心清白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的主子什麼都沒有做。”雖然方才主子望著她品茗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想喝爽聲潤喉的好茶,而是渴望美味至極的她。
“謝謝你為我作的辯解,海潮。”可是很顯然的,這不能平息她的怒氣,谷好整以暇地對上她的燦眸,她的怒氣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我在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蘭翩跳下床榻,嬌小的身子往他衝去,舊怨再添新嫌隙,她的架勢擺明了不會善罷干休。
“如他所說,我什麼都沒有做。”谷無辜地攤攤手,帶著無限深意的桃花眼,切切地凝視著她。“你看起來很累,在下只是設法讓你睡一覺而已。”
“讓我睡覺?在我正和別人說話的當兒?”蘭翩不敢置信地提高音調。他向來都是如此霸道、如此為所欲為的嗎?“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刻很重要?”
能不能潛入敵境就看那一刻了;而依當時對方的反應看來,她是很有可能成功的!
“什麼事情很重要?”她的反應好激動,像要咬人似的,海潮怕怕地問道。
“是呀,什麼事情很重要?我打斷了什麼嗎?”谷的墨瞳和海潮一樣純真無知。“我什麼都不知道,但請你相信,我只是為了你好而已。”
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幹了什麼蠢事?他到底是故意、抑或無心?當時他眼神中明明有著明知故犯的惡劣笑意,此時卻除了無知無辜之外,其餘一概不復存;他的態度為什麼那麼飄忽、難以捉摸?
“我說過要你為我好嗎?”蘭翩根本不知道該不該責怪他,只好遷怒地痛罵著,小臉上滿是忿忿之色。“我早就知道,你們中原的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我會信你那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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