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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夠勇敢、夠機靈、也夠倔氣,但有時太愚蠢、太沖動、也太任性;她身上的特質,全然地吸引著他的注意,就像是她隨著絲竹樂曲曼妙起舞的身影,在觸目的一剎那,便懾了他浪遊花間的心。
“不管你有什麼苦衷或理由,總之拿自己的安全去作賭注,就是不對。”他低低地嘆道,喑啞的嗓音述說動聽至極的語言。“既然在下看不過去,你又沒有辦法好好地保護自己,那在下就只好接手嘍。”
雖然他溫柔成性,可必要的時候,體內屬於絕對男性的霸道因子也會及時抬頭。他下了個絕不動搖的決定。“從今以後,你歸我管!”
他攔腰抱起小舞娘,施展輕功來到熱鬧滾滾的待客廳,遊目四顧,找尋著那喋喋不休的小廝。
海潮這個傢伙,方才居然敢把他當作是耍猴兒戲的丑角,還捧著錢囊到處跟人討賞錢!該死的,他到底是海潮的主子,還是保鏢兼手下?
“海潮!”他凝勁輕呼,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找呀找,才發現海潮蹲在沒人注意的壁角,掂著錢囊的重量,一手掩著小嘴竊竊偷笑,好像還很滿意的樣子。
谷雙眉一挑。仔細想來,海潮斂聚在那錢囊裡的銀子數目應該是不少;身為他的主子,他太清楚這小子手裡只要掂著意外之財,就會歡喜得進入不聽不聞的境界,叫他、吼他也沒有回應。
谷悠然笑起,心裡倏地有了主意。他抽甩長索,臨空劃至海潮面前,索端巧妙地穿過錢囊的皮繩,將錢囊勾了過來。
“喂,我的、我的——”看著錢囊飛走,海潮張口大叫,像是火燒屁股似地追著跑。
跑到谷陵面前,只見弄情索被內力灌得僵直,錢囊懸在半空中落不下來,海潮好急好急,對面前的主子視而不見,只是一個勁兒地跳呀跳,想扯下寶貝錢囊。
谷嵯暗使巧勁,將錢囊甩至海潮頭上,一個反手翻過它,沈甸甸的銀子就往海潮兜頭灑下,大錠小錠的銀塊兒白光亂閃,砸得海潮哀哀叫痛。
“清醒了吧?”望著海潮又驚又愣的迷茫表情,谷得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才能將到口的響亮笑聲吞回去。“清醒了的話,就快把銀子撿一撿,咱們要走人了。”
第三章
意識在迷霧流雲間飄蕩,蘭翩隱約感到自己睡慣硬床、稻草、冷地的身子骨下方,像是枕了上等的被褥,軟綿綿、暖烘烘地託得她好舒服。
這是夢吧?她怎麼可能有如此舒適的享受?她滿足地嘆了一口氣,小臉摩擦著香香軟軟的厚被;夢裡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
濛濛朧朧間,她像是聽到有人在一旁說話。
“她的昏睡穴會在三個時辰後自動解開,時候差不多該到了。”華麗的客房擺置中,谷悠閒地坐在桌旁品茗;玄裡的眸子藏著莫名的熱力,看牢了榻上的人兒。“海潮,趁她還沒醒來,你去佈置一下,把她的包袱拎到你的住房去。”
“拎到我的住房去?”海潮大奇。“為什麼要這麼做?”
谷沒有解釋,一徑優雅地吩咐道:“對了,順便去叫店家,要他們再到你房裡鋪一床棉被,房錢加價不打緊,最重要的是要舒適暖和。”
“再鋪一床被子做什麼?難道她要跟我睡在同一間房?”海潮震驚地看著躺在榻上、睡得很沉的小舞娘。“為什麼?難道以後她都要跟咱們併成一路走?”
喝,他們什麼時候達成的協議,他為什麼都不知道?海潮忍不住眯起眼睛,不滿地上下打量主子。
可惡!一定是主子怕搭訕美女的技巧被他盡數偷學、更怕他“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瞞著他秘密進行這項協議。
“某人哪某人,千萬別用豆腐渣作成的腦子,把自己幻想得太厲害呵。”谷含笑地說著損人的話語,就算是語意辛辣,聽來還是如沐春風。
“誰?”海潮這禁不起一言語相激的小子當下就暴跳起來,脹紅了臉。“你說誰的腦子裝滿豆腐渣?”
“我可沒指名道姓說是你哦。”谷總是維持著淡然輕笑的模樣,卻能夠將旁人的喜怒哀樂喧痴怨掌控在手裡,操縱出口如。“難道說,你剛剛正在幻想什麼超越我的事?不會恰好是招惹風流情債的技巧吧?”
“我、我才沒有。”要命,著主子的道了!海潮收住口。可萬萬不能承認心中所思,否別就等於承認自己有個豆腐腦了。
谷似笑非笑。他知道,海潮對於鳳求凰的遊戲一直躍躍欲試。十二歲的海潮,骨架比同齡的少年纖細,面貌也較秀氣,平日,海潮總會故意動作粗野些,對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