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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謹蓮會不聽他的解釋相信了二叔的說詞,但是現在在顯然他可以暫且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二嬸,我倒是想知道,我當年是如何壞了人家的清白?又是壞了哪家姑娘的清白了?”信朝陵有了心愛的人的支援,這次言語不再保留,而是盡顯犀利。
“你還想狡辯?”黃氏挺了挺胸,義正詞嚴的指責,“當年你十七歲還沒有個打算的時候,令微恰巧到信家老宅來做客,是你酒醉後對她行了不軌之事——”
他懶得再聽,冷冷打斷,“二嬸,你開口閉口都是當年之事,可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當年二叔和二嬸沒有查證就直接判了我的罪,說什麼本該把我送官,但看在我死去的父親的份上,只是將我逐出家族,剝奪我的繼承權,而這位徐家小姐不是說了寧可出家做姑子也不願再提起此事,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一筆勾銷嗎?”
“怎麼如今事情一過十年,你們卻突然又口口聲聲說她是我的大婦,說我毀人清白不願負責,那怎麼我離家的這十年來卻沒人上門叫我負責?”
他振振有詞的一句話把當年的事情說得七七八八,除了那之後才進信家的柳兒以及初次聽問此事的夏謹蓮外,其他人全都是一臉蒼白或是滿臉通紅。
“你……現在事過境遷,有或沒有自然只能聽你一面之詞了。”黃氏硬要狡辯,轉身抱徐令微悽悽慘慘的乾嚎著,“哎呀!我可憐的外甥女,當年才剛滿十歲就讓這人面獸心的傢伙給汙辱了,現在還死不認錯,真是沒天理喔!”
第8章(1)
最後一場好好的婚禮卻鬧得不歡而散,秦叔秦嬸一臉怒氣的收拾殘局,信朝陵則是將自己關在房間裡,夏謹蓮穿著一身禮服陪著他。
夏謹蓮不知道該這麼說,但是現在的信朝陵是她從來沒看過的模樣,頹喪且毫無生氣,臉上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讓她不知該怎麼辦,只能靜靜的坐在他身邊,等著他恢復成原來的信朝陵。
這一坐就從早坐到了半夜,秦叔他們早就走了,還順便帶走了洗硯,屋裡沒點半根蠟燭,唯一的光亮就是透過窗欞射入的月光。
“謹蓮,我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我為什麼會帶著秦叔離開信家吧?”
好像過了很久,他沙啞的聲音才慢慢的從黑暗中傳來,語氣平淡的像在問“是否吃過飯”這樣的問題。
“其實,說來也不光彩,所以離開信家之後,我就再也不提了,即使你問了,我也沒說。”他頓了頓,然後臉上露出苦笑,“只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不提就會被人忘記了……”
“陵哥哥……”
“那是你進宮後的第一年,族裡開始逼我成親了,我不願,一方面是要等你,一方面則是因為族裡許多操心我婚事的人,都是想在我身邊插人。”
他淡淡的冷哼了聲,“他們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我早就明白得很,我爹是信家上一任的族長,但他去世的早,我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什麼地位,直到長大醫術受到祖父稱讚,才漸漸受到重視。而二叔那時不過是暫代族長之位,所以我這個長房長孫是越發遭人惦記,認為我有可能繼承族長之位。”
“祖父從前教我醫術的時候曾和我說過,有時候活在這個家裡,即使我不爭也得去爭,我記著,卻沒放在心上。”
“直到那年的賞春宴,那天我被兩種迷香混合的藥性給迷倒,等我醒來的時候,徐令微就坐在床邊說我壞了她的清白,而後來又傳出二叔的女兒朝蘋也在同一天被一個男人給玷汙了。”
夏謹蓮一臉詫異,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信朝陵諷刺的笑了笑,像是看出了夏謹蓮心中的疑惑,“覺得很巧嗎?那不是巧合。”那隻不過是一個汙穢又害人害己的陰謀。
“那天他們不確定我會進哪間房休息,所以在兩個我最常去的房裡都點了那些迷香,那兩間房本來就偏僻,他們應該也沒想過除了我還會有誰走到那去,我一時不察被迷香迷暈便沉沉睡去,但另外一間房裡可就——”
夏謹蓮默默的聽著這殘酷程度絲毫不輸宮內鬥爭的故事,只能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給他力量。
“朝蘋也不過是個剛及笄的姑娘,但那個人卻是早已有了正妻和五房小妾的男人,也不知那男人為什麼會走到那房間……最後朝蘋只留了一封書信給我,當晚就跳湖自盡了,那封信裡說對不起,要我別怪罪她父母,這罪就讓她來擔……”說到這裡,他的眼浮起了血絲,另外一隻手緊握著拳,內心滿是想要發洩卻無從發洩的憤怒。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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