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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車。以前的火車就像一個人拉的架子車,而動車就像幾個人幫著推的架子車。”
沈秋雨一把抓住魯秀玲的手,高興得一拍說:“哎,這就對了。我們小魯就是聰明。”
下了火車,在沈秋雨的提議下,兩人信步向平門橋走去。看著遠處高高聳起的一座古色古香的尖塔,魯秀玲好奇地問:“沈老師,那是什麼東西?”
沈秋雨停下來,向塔尖瞭望一會,說:“那是北寺塔,又叫報恩寺,是三國的孫權為孝順他娘特意給他娘建造的寢宮。這塔九層八面,巍峨壯觀,有江南第一塔的美譽。過會我帶你是去看看。”
魯秀玲說:“那塔裡都有什麼東西?”
沈秋雨說:“待會上去你就知道了。”
登上平門大橋,沈秋雨指著古意盎然色澤深紅的廊橋說:“小魯,你看出這橋的特別了嗎?你感到撲面而來的古典風韻了嗎?”
魯秀玲說:“你不提醒,我還真沒注意。這橋真個不一樣。我以前見的橋都是敞殼的,可這橋卻蓋了兩溜房子,另外還這麼好看。”
沈秋雨說:“你僅僅看到了它的外表的特別,而它的不凡之處其實是它蘊涵的濃厚的歷史文化,以及它所承載的歷史滄桑。”
魯秀玲說:“一座破橋,有啥文化?”
沈秋雨看同伴一眼,說:“看來你對蘇州一點也不瞭解。我得跟你好好說說。”他一拉魯秀玲的胳膊,把她的視線對著對面,說:“看見沒?這橋叫平門橋。”
魯秀玲說:“我看見了。那上面寫著平門橋三字呢。”
沈秋雨說:“在你眼裡,我想你看到的肯定僅僅是三個平平常常的字。可你知道嗎?這平門橋卻是蘇州的一個縮影,一面鏡子,一個視窗。它和蘇州其它的橋一樣,都是蘇州的門面。”
魯秀玲噴兒一笑,說:“這橋哪能是門面?它又不能做生意。”
沈秋雨說:“我說的這個門面,不是一般意義上的門面。它的含義其實相當於一個人的臉面。你可不要小瞧這座橋,這橋絕對不一般。當然要說這橋,咱首先得說說蘇州的城。春秋戰國時期,吳國的宰相伍子胥,為抵禦外寇,就徵得吳王同意,建造了這座蘇州大城。城週四十八里,設八座城門。這八門依次是西面閭門、胥門,南面盤門、蛇門,東面葑門、婁門,北面齊門、平門。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就是平門。不過這只是一家之言,據唐代《吳地記》說,闔閭城有八座水陸城門:西閭、胥二門,南盤、蛇二門,東婁、匠二門,北齊、平二門。”
魯秀玲說:“這說的咋不一呢?東面到底是葑門、婁門,還是婁門、匠門?”
沈秋雨說:“這就是歷史的迷人之處,當然也是它的魅力之所在。它一般都是似是而非,模楞兩可,讓人捉摸不透,拿捏不住,從而促使人尋幽探微,以窺真貌。”
魯秀玲說:“蘇州現在也是八城門嗎?”
沈秋雨說:“不是。蘇州現在只有六城門。”
魯秀玲不解地問:“那兩城門哪去了?”
沈秋雨的神情剎那間嚴肅起來,滿面憂戚,語氣沉鬱地說:“這都是戰亂造成的。其實蘇州在古代有很多城門,遠不止八門。由於戰亂頻仍,蘇州連遭損毀,城門扒了造,造了扒,最少時蘇州僅有五座城門。1352年,反元義軍起,蘇州守官趕緊重建城牆防守,就再次建造了胥門。與原來儲存完好的閭、盤、葑、婁、齊五門,共同組成了蘇州六座大城門。元末張士誠入據蘇州以後,在六門外增築了翁城。後來的明清兩代都保持了這樣的格局。蘇州六門的說法,想來應該是這個時期形成的,屈指算來也有600多年了。而蘇州水環全城,有門就有橋,所以這平門橋也是大有來歷的,與城門一樣,它也該有600年的歷史了。”
魯秀玲不太相信,皺著眉頭問:“這麼新的橋,有六百年的歷史?”
沈秋雨說:“這橋是蘇州市政府最近才修的。本著修舊如舊的戰略,這橋基本恢復了它的原貌。雖然這橋是新修的,可平門橋三個字,絕對有600年的歷史了。”
魯秀玲說:“你們有文化的人就是想得多。三個字裡面你也能看出歷史。俺就看不出。俺還搞不懂蘇州咋不跟別的城市一樣,也留四門,為啥要留八門六門?”
沈秋雨說:“剛才我忘了跟你說了。伍子胥當初建造八城門的時候,其實是大有講究的。據《吳地記》解釋,說陸八門,以象天之八風,水八門,以象地之八卦。這叫象天法地。現在蘇州只恢復了六座城門,怕是象天法地的說法將永遠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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