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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拉住,惡狠狠地一瞪。“瞧瞧你這一身破布穿了幾年,既不保暖又髒得像抹布,我開店做生意不是養乞丐,你少丟我的臉。”
“呃,大哥,你不是不認我這個自己巴上來的義弟嗎?怎麼會突然在意起我丟不丟你的臉?”她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又踩到他的噴火口。
“店裡死了人很麻煩。”他惡聲惡氣地一啐,將她陷在雪中的腳拔起來。
她笑得驚心地想抽回手。“我以為你巴不得我早點死,省得被我給氣死。”
“哼!頗有自知之明。”這小子的死活幹他何事,他實在不必多此一舉為他添衣加裳。
就說嘛!他哪會好心地拿她當人看,在他眼中她不過是個甩不開的包袱罷了。“所以……”
“買了衣服就上藥鋪,沒見過身子比你還虛的人,下點小雪就冷得連飯也不吃了。”沒人惹他發火,他炒起菜來也沒勁。
“我有吃……”她說得小聲,有氣無力。
驚訝不已的瓶兒更加肯定他病了,而且是難以醫治的怪病,哪有人一夕之間說變就變,事前竟無半點症狀,變了個性似的讓人心驚。
平常連看她一眼都嫌煩的人怎會異常熱心,雖然他以往也不見得對她多壞,每回氣得牙癢癢喊打喊殺卻是口頭說說而已,但是真要說到表露於外的關心,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遭,叫她豈能不憂心。
“你囉囉唆唆個什麼勁,買件冬衣值得大驚小怪嗎?要不是那些常來吃飯沒事幹的熟客老在我耳邊叨唸,你凍成冰柱我也不會管。”
見他一副見鬼的神情,原本不想冒火的雷廚子忍不住開口大罵。
“唸了三年才有行動,你也未免太遲頓了。”她都冷了好些年了,不差這一年。
瓶兒驀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被她有意無意遺忘了很久,今年冬天是她留在凡間的最後一年,明年將屆滿十五年,到時她就得回返天庭了,再也不能涉足人間。
而打一開始她就沒有積極的尋找遺落的五顆寶珠之一,隨興而起的走到哪裡算是哪裡,嚐遍地方小吃,渾然將此事拋諸腦後。
久而久之她也忘了有這回事,連仙術都鮮少使用,有吃有住把自己當世間凡人,庸庸碌碌、渾渾沌沌的混跡市井之中,快活得很。
“嗯——你說什麼?”敢情是皮在癢了,要人刮一層垢下來。
她討好的一笑,沒男女分野的往他臂上一偎。“沒啦!大哥,我是說你對我真好,我這一輩子都要跟著你吃穿了,你可不能真扔下我不理。”
“一輩子嗎?”他低視著明顯言不由衷的清麗小臉,心波微微漾動。
“對了,大哥,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幾歲?”趁著他難得有好臉色,她要趕緊套話,能套多少是多少。
“二十五。”
他話一出,驚呼聲立起。
“騙人,你才二十五?”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聽錯了。
“你說我騙人?”雷廚子聲音一壓低,散發著陰殘氣息。
“我是說你那張臉騙人啦!哪有一點年輕漢子的長相,我只看到一堆雜草長在臉上。”難怪她跟徐大娘說他有三、四十歲時,他會滿臉難看地跳出來罵人。
不過,他哪裡像二十五了,為什麼她完全看不出來,若非衝著他一手好廚藝,她早開口喊他大叔或老伯了。
“甄瓶兒!”他一天不氣他很難受嗎?
雪在下,火在燒,瓶兒靈璨的雙眸直轉著。“大哥,你不會剛好姓雷吧?”
“風。”
“咦?”她聽到什麼了嗎?
“風怒雷,我叫風怒雷。”說出許久不用的名字,風怒雷的眼中閃過一抹傷痛。
“原來叫風怒雷……”莫怪他不時在發怒,吼聲如雷,真是人如其名。
瓶兒撓了撓耳後癢處,竊笑模樣有如偷腥的貓兒,越想越開心地沒發現有根木頭埋在雪裡,一腳踩下去絆了一下,身子不意往前傾。
她不知道自己在開心什麼,只覺得和這男人認識不算短的時間,他終於肯敞開心房接納自己,不枉她平日用心地接近他。
第一次見到風怒雷,他蒙著面,長劍垂手沾著腥紅血液,她沒問他做了什麼,只向他要一隻兔腿,然後旁若無人的吃得津津有味。
第二次再看到他時,下巴布滿剛長的青髭,肩上插了一支透骨的翎箭,同樣的,她也沒問發生什麼事,拔了箭為他療傷,取走包袱裡的叫花子雞以為報酬。
再一次見面便是他現在的模樣,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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