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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地的沙漠,而且最重要的是,有各式各樣的茶葉,如果能以毛皮換些上好的茶回來,就不用花大筆的錢向波斯人買質粗又難喝的茶磚了。
當時航運已很發達,比起陸運是快多了。所以不少人選擇海線,但是有的人東航後一去不返,在該國沿海的港口做起買賣來了,有的甚至落地生根,娶妻生子,更絕的是,甚至從俗改成當地的姓氏。
那時的哈利法家族族長對這個傳說非常的著迷,也派人招兵買馬,大組船隊,弄了一大船滿滿的珍珠、寶石、地毯、香料等,遠揚去尋找東方富庶的絲國。
阿瑪濟德聽到這兒,忍不住出聲發問:“那些水手有找到那個國家嗎?他們有回來嗎?”
“這還用問嗎?阿瑪濟德,一定是找到,也回來了,才會有那幅畫嘛!”沙烏岱發表意見。沒錯,但卻是在大夥苦等十個月,幾乎放棄希望之後。
一天,族長的房子外面聚集了二十來頭的駱駝,每隻駱駝身上都馱著好幾袋的貨物,其中有一捆捆黑得像乾草的玩意兒,好幾百匹雪亮的絲布,當然還有磁器、玉器、金器、銀器等東西,而最後被扛下駱駝的是兩名奇裝異服的異國女子。
她們不是換來的,而是水手們自作主張偷偷搶回來要巴結族長的。
本來水手們的意思是隻綁架那個較黑、較壯,看起來較有錢的女子,但是有一部分人堅持在市集裡賣藥兼替人治病的郎中女兒更美,不帶回來可惜。所以大夥決定兩個都要,反正族長有的是錢和牲口,多兩個妾也不會吃垮他。
結果回來後,沒想到他們敬愛的族長的眼睛簡直是糊了牛屎。他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那個牙齒整齊、有著一副可生一拖拉庫兒子的體態的富家女,反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病奄奄的郎中女兒。
總之一句話,他愛上她了,天天護著地,把她當寶疼,於是妻妾爭寵的問題便冒了出來。
族長本來就有四個嬌俏老婆,外加三個小妾。郎中女兒沒來之前大家平分秋色,一個禮拜各討他歡喜一天,誰也沒有怨言。
現在,這個既不會扭腰又不會跳舞戲唱的異國女人,一來就搶盡了風采!這股怨氣,任誰都咽不下。
更糟的是,那個被安置到廚房工作的富家女也沒安好心眼。於是,陰謀就在此間醞釀了。
八個女人一起以重金買通族裡的浪子,要他向外宣稱族長的寵妾與他有染,還繪聲繪影地描述對方背脊中間的硃砂胎記。
族長聞訛色變,勃然大怒,不假思索就命人追殺浪子,同時狠狠地重鞭了寵妾她幽禁起來,以示懲戒。
孤立無援的女孩哭訴無門,面對昔日的情人冷漠如冰,她悒鬱的心不由得沉重起來,含冤莫白的很深深地堆積心中。
她以拒絕進食來抗議昏君的不智,只飲清水來彰明自己的貞潔。她的恨隨愛遞增,日子一久便漸形消瘦。無論是誰出面喂她食物,她都吐了出來。最後是後悔不已的族長親自出面探望她,她才勉為其難地吞了口羊奶。但是才將奶吞下肚,就又全部吐了出來。她帶著蒼白的微笑告訴族長她很高興他終於來了,但是太遲了,因為她會繼續瘦下去,直到咳血為止。
她苦苦請求族長請人為她畫一幅畫,待畫完成之時,若她未死的話,就賜她一副孔雀膽,以結束她的生命。這麼做,最起碼她還能為他留住一絲美麗。
懊恨不已的族長無計可施,只能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但是整件事並沒有因為她的死而結束,族長在查出其相後,幾乎發狂,他將所有參與陰謀的人全部活活勒死。
也因為這件事,讓他年輕的兒子有了竄位的藉口。
在一個月圓夜裡,正當壯年的他在毫無抵抗的情況下,慘死在兒子生嫩的刀藝之下。
哈利法說完故事後,不禁重嘆出聲。“這個故事之所以會流傳好幾世,實在是因為我們有不少祖先撞過邪,聲稱他們曾親眼見過那位族長的鬼魂。阿瑪濟德,你知道了這幅畫的背後有這麼一段不幸後,你還是堅持要它做生日禮物嗎?”
阿瑪濟德毫不猶豫的點頭,“是的,父王。我還是希望您能把它讓給我。”
哈利法沉默不語。
半天沒吭氣的沙烏岱雖然認為這個故事不可思議,但還是幫腔地勸著父親。“聽了這個故事後,我倒覺得這份禮物不差,起碼可以給我們一個警惕──當頭的人千萬不能感情用事,要先搞清楚青紅皂白,將事情調查到水落石出才能定人罪,對不對?而且紅頻禍水,最好是少沉湎於女色。”
雖然大哥已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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