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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珠子一轉,雙眸發亮了,“除非你答應收我為徒,這樣我的病一定可以不藥而癒。”
人家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嘛,只要他一成了她的師父,名分定了之後,她一定不會再有什麼非分之想的,這樣子花痴的症候也就會好了。
堂衣怎麼會知道她這些天馬行空、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只是嚴肅地看著她,一會兒摸摸她的額,一會兒摸摸自己的額頭,片刻後猶豫地問:“你確定不去看大夫?我發覺你病得不輕,興許是腦子受了傷還是怎的。”
“我腦子沒病,”她啼笑皆非,困擾地說道:“只是好難跟你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唉,總之請你一定要收我為徒,我是真心誠意拜師的。”
“你告訴我,你為什麼非得拜我為師不可?你可知道狀師這行飯並不容易吃,一個弄不好是會遭人圍毆追殺的。”他上上下下打量她,最後搖了搖頭,“你這性情、這模樣不適合當狀師,相信我。”
“我想要讀書,想要一份受人景仰的行業,更想要為民喉舌追求正義。”她滿眼熱切,“就像你今天為盧老兒打贏官司一樣,我也想要幫助無辜的弱小百姓。”
“你有這份心誠屬難能可貴,但是做狀師不是這麼容易的。”他認真地說,“你的人世歷練還不夠,書也讀得不夠徹底,尤其你的性子溫順扭捏,如何敵得過如狼似虎的敵人?”
她不服氣地插腰,“我這還叫溫順扭捏?我覺得我已經很隨便了,才不像姑娘家羞人答答,半棍子打不出一聲屁來呢!”
她好歹也出身武術世家,三腳貓的幾招防身功夫還是有的,就算遭人圍毆追殺也跑得比較快……哼!他自己還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只是人高腿長了點,說不定他們兩個打起架來,他還有可能被她接倒在地呢!
“你怎麼拿自己跟女人比?”他覺得詭異,沒好氣地勸道:“總而言之,小老弟,你還是回去多讀幾年書再說吧!時候也不早了,既然你除了腦子以外,身上沒什麼太大的毛病,還是早點回家去吧!”
她杏眼圓睜,不服氣到了極點,“什麼叫‘除了腦子以外,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你的意思是說我的腦子有病羅?”
“回去吧!”他滿臉忍耐包容,拍了拍她小小的肩頭。
“左狀師——”她還要再抗議。
堂衣話說完,轉過身就翩然離開了。
靈兒不可思議地瞪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情知就算現在追也追不上的。
不要緊,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才第一次碰面,他沒有辦法接受她當徒弟是正常的,往後日子忙將很,拜他為師的願望一定會成功的!
一定!
靈兒捏緊了粉拳,咬牙切齒斷然地告訴自己:“我一定要成為一個像你一樣出色的狀師,我一定要擺脫掉刀光劍影的人生,我一定會變成一個文采風流、學識淵博的女狀師……”
她一定要當京城第一女狀師,一定!
不過在她當上狀師之前,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回家,否則爹一發現她穿著儒衫偷溜出來。一定會把她唸到耳朵長繭,然後又讓她練上好幾個時辰的劍……
靈兒打了個寒顫,連忙運起別腳輕功飛奔回家。
鐵布衫武術館
寬闊的大廣場上,兩排武器架上擺滿了刀槍劍就棍棒釘槌。
兩旁的高牆上還插滿了武館旗幟,燙金字、墨綠油的館旗在空中飄揚,好不神氣。
數十排大漢並肩排開,虎虎生風地打起拳來。
在前面帶頭教習的是布老館主的大兒子,也是眾人的大師兄布倫,只見他赤裸著光滑結實的胸膛,左出拳、右掃腿,領導著大家打這一套破王拳。
“左打奸詐,嘿,右踢邪佞,哈,意沉丹田,呼,氣歸大海,呀!”
眾人的呼喝聲如雷響,鏗然有力地邊打拳邊念拳訣。
一時之間,遠處的樹葉也被這股拳風掃得憲章搖擺。自從上回那隻倒楣又沒長眼的蝙幅無意間闖進教練場,被拳風掃得七葷八素後,以後只要是布家武館練武時分,舉凡小鳥、飛雁、蜻蜒、蝴蝶、毛蟲……統統都知趣躲得不見“蟲”影。
如果可以的話,靈兒也很想學毛毛蟲躲進洞裡不出來。
可是爹規定了,她雖然是大家的小師妹,可是一天至少也得練兩個時辰的飛鳳刀。
現在是清晨,爹規定要練過一個時辰的功夫才能夠吃早飯。
靈兒一手捂著扁扁的肚子,一手拖著飛鳳刀,慢吞吞地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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