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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亮深邃的眸子蕩著笑意,也舉起了杯子。“說得好,乾杯!”
兩人對碰杯緣一飲而盡;沒料到滾燙的酒入口清香醉人,滑入喉胃中瞬間燃燒開來,靈兒被辣得禁不住嗆咳出聲,用力地槌著胸口。
“咳咳咳……辣死我了!”這酒……怎麼這麼難喝呀?
他失笑,幫著拍撫她的背。“你向來是滴酒不沾的吧?”
“咳!”她眼淚都給咳出來了,傻氣地咕噥:“我真是想不通……我爹怎麼會喜歡喝這種……辣椒水呢……”
他笑得更大聲了,“如果杜康知道你把他千辛萬苦釀造出來的酒稱之為‘辣椒水’,恐怕會氣到從墳裡爬出來找你理論吧!”
他是打趣的,沒想到靈兒向來最膽小,閒言忍不住緊緊掐住了他的手臂,臉色慘白地追問:“不……不要嚇我,杜……杜康真的會生氣嗎?會從墳裡爬出來……找……找我理論?”
看她牙齒打起戰來,堂衣又感新鮮又覺好笑,不過也情不自禁有一絲絲愧疚。
“我是騙你的,”他自然而然地將她擁進了懷裡,輕笑安慰道:“怎麼這麼膽小呢?虧你還是個男兒……呢?”
男兒?對啊,他是個男的啊!
堂衣瞬間像被火苗燒著了尾巴的兔子一樣,倏然推開她跳了起來。
要命了!他怎麼抱個男孩抱得這麼自然?而且恐怖的是,他竟然還感覺得到方才殘留在懷裡的那一抹柔軟馨香氣息。
堂衣臉色變來變去,整個人像壁虎一樣貼在牆壁上,大大喘了好幾口氣才恢復鎮定。
一定是他昨晚沒睡好,今天才會有這種失常的舉動,一定是的!
靈兒紅著臉,實在好想抗議他的唐突失禮,怎麼有事沒事就愛摟摟抱抱的?她好歹也是個女孩家……以後傳出去可怎麼得了?
可是當他驚跳地將她推離懷抱時,她卻莫名地感覺到一陣失落的空虛……
慘了,她怎麼會對一個大男人的懷抱起了貪戀?
難不成她天生是個色胚還是花痴嗎?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她不會一見到他就小鹿亂撞,一顆心上上下下蹦得沒天沒良的,被他“非禮”了非但不驚不怒,反而還有一絲絲興高采烈。
她一定是個天生花痴,一定是的。靈兒又驚又慌,悽慘地想著。
怎麼辦。
“我們……吃飯吧!”堂衣稍微把椅子拖離她身邊一點點,保持點距離,省得待會兒又不自覺亂抱一通。
靈兒表情好像被猛撓過一頓,悽悽慘慘地嘆著氣。
“怎麼了?”他原本拿起筷子來了,聽見她慘兮兮的嘆氣聲,不由得胸口一問,連忙問道:“你不舒服?”
她瞧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我一定是生病了。”
天生的花痴病不知道有沒有藥醫囑?
他還以為她真生病了,大手急忙熨貼上她的額頭,測試體溫。“你的額頭又冰又涼,該不會受風寒了吧?走,我好友是京師有名的神醫,我帶你到一江春水堂去找他。”
他的急切與關懷是那麼樣的自然流露,他是真的關心她……看在靈兒的眼底,靈兒驀然一震。
怎麼會呢?他們今日才見第一次面,他怎麼可以待她這麼的好呢?
靈兒痴痴地望著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看她眼睛都直了、怔了,堂衣更加認定她有病,一把就將她抬了起來往樓下飛奔而去。
在經過店小二身邊時,他還不忘丟了塊十兩重的大元寶。
“給你結賬。”他持著靈兒迅速消失。
“多謝左公子打賞!”店小二樂暈了,捧著大元寶俊笑。
這一桌酒菜至多六、七兩銀子,多出來的三、四兩可就是他的賞錢了,更是大棒了!
外頭已是黃昏,靈兒被他不由分說地持出場,整個人像飄在半空中一樣,耳畔只聽到“咻咻咻”飛逝的風聲。
她“飛”到一半就打發愣中驚醒過來,捂著被風吹得隱隱作疼的耳朵大叫:“你要把我抓去哪裡啊?放我下來,你跑得……太快,我快吐出來了!”
堂衣見她終於有反應了,腳步放緩了些,靈兒始終懸空的腳底這才踩穩了地面。
她有點邊暈眩地扶著額頭。“你要帶我去哪裡?”
“到一江春水堂看大夫,你不是說你病了嗎?”他溫柔地笑了,“你放心,那兒的大夫是我最要好的朋友,無論你有什麼病,他都可以治好你。”
“我這種病恐怕很難醫啊!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