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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服得服服帖帖。雖然只是順水人情,但是難得他能記得,而且做得得體,就不是現在年輕一輩的紅人們做得到的了。〃
〃彭姐又在給我們上娛樂教育課了。〃
大家說笑著一鬨而散,各忙各的,總算把清閒還給了謝明朗。謝明朗盯著那兩張戲票,雖說還是有點雲裡霧裡,但是一想到霏霏看到這張戲票的表情,他也不免暗暗開始期待雀躍了。
一段時間後戲如期開演,第二個禮拜六的媒體場之後,某種可以說是情理之中的場面出現了:在專業評論家的筆下,所有的讚譽都給了劇中的另一位主演鄭曉,言採的表現,哪怕是最溫和的評論家,也只是給出了諸如〃雖然極具個人魅力,也能時刻吸引觀眾的目光,但就如何進行攝像機鏡頭之外的表演,顯然還需要更多的鍛鍊〃之類的評語;然而除了專業戲劇評論之外的娛樂圈讀物,著眼點卻完全不同:大多娛樂報刊以熱情的筆調報道演出的盛況,影迷們如何為了少數表演當天發售的戲票和退票提早幾天天來到票房之外等候,每場謝幕時候的熱烈和瘋狂,舞臺上言採的表現和與鄭曉的互動,乃至於劇目本身的敏感性,等等等等,無一不可以好好作上一整版的報道。國內發行量最大的《娛樂週刊》的某一期上,記者引用一位影迷的話來說:〃戲劇評論家的話也許專業,但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我們又不是看了他們的批評再決定是否買票的。只要他站在舞臺上,整個幽暗的劇場就好像突然亮了起來,反正這對我來說,這就夠了。〃
頂著截然不同的風評,《蜘蛛女之吻》的聲勢越發浩大起來。
等到謝明朗和潘霏霏去看戲的那一天,他們剛下計程車,就被密密麻麻的人群嚇到了。立刻有人湊過來問:〃有退票嗎?〃
潘霏霏精心化了妝,搭配著新買的小禮服,面對湧上來的人群,第一個反應就是緊緊抓住一旁的謝明朗。但是謝明朗的狀況也不見得樂觀……畢竟聽說觀者如潮是一回事,親身經歷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他們好不容易分開那些不死心的等票人群,驗票進了場,兩個人都掙出一身薄汗。謝明朗忍不住苦笑:〃戲還沒開始,外面的場面就比戲還好看了。不見識一下,真不知道言採能紅到這樣。〃
潘霏霏覺得自己的妝有點花,頓時沒了心思和謝明朗扯皮,拍了他一下:〃你先進去,我去補一下妝。〃
〃哎呀,反正開演之後一片漆黑,誰看得到。。。。。。〃玩笑口氣十足的話最終被一聲痛呼所中斷。
劇場里人已經坐得七七八八,大多是年輕人,成群結隊出現,一團團兀自激動地低聲談論著什麼。謝明朗買了本場刊,奈何光線太暗,看得費力,他只得放棄,轉而打量起劇院本身和幾米之外的舞臺來。
劇院出乎意料的小,一共兩層,兩三百人的位子,分三面圍起舞臺。舞臺離觀眾席很近,比座位略高一些,第一排的觀眾一伸手就能碰到舞臺的地面,謝明朗就看見好幾個坐在第一排的小姑娘伸手去敲地板,還發出頗為清脆的迴響。整個舞臺佈置得相當用心,雖然只是個簡陋的牢房,但有些細節異常逼真,倒真讓人覺得正親歷那個潮溼陰暗的監獄。
等他掃完一圈,恰好潘霏霏也回來了,看見他手上拿的場刊,搶過來就看。可是還沒來得及翻過第二頁,燈光閃了幾閃,最終熄滅,前一刻還無處不在的嗡嗡低語聲立刻消失,戲開場了。
很快舞臺亮起,謝明朗看見言採的那一瞬,不是不吃驚的,因為他有著從來不事先看劇評劇照的習慣,這種吃驚更加富有衝擊力:比起上一次見面,言採瘦了很多,顴骨都凸出來,還剃了個平頭,好像真是個吃久了牢飯的模範囚犯。他繫著一件與那幹練樸素形象完全不搭的紋飾華美的半舊睡袍,懶洋洋倚在床上,打量著自己的一隻手,片刻之後才以一種陰柔又禮貌的語氣慢慢地說:〃我看過許多電影,也許你會感興趣。〃
這出戏始終只有一個場景,並幾乎以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推動情節,言採的莫利納不緊不慢地敘述著一個又一個電影上的場景,陰柔的語氣起先讓人不太適應,隨著劇情深入,倒也有了漸入佳境的趣味;而劇目中更激烈的一部分則由鄭曉的瓦倫蒂來承擔,那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角色,年輕,生機勃勃,對自己的信仰堅定又熱情,他還有精力在狹窄的牢房裡走來走去,趁著看守不在拿出藏在地板下的書籍苦讀,然而在這重重的優秀品質,年輕人又是不穩定且不耐煩的,他會因為莫利納〃忘記〃電影中的情節而跳腳,更會在被懷疑信仰時暴怒。。。。。。
這樣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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