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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笑意;他眼睛極亮,熠熠生輝,整個人氣勢之盛,宛若聚光燈下的帝王。
光線產生了魔力。謝明朗注視這張照片良久,移動滑鼠把它剪貼下來,留在自己的電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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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一次正式交談,是在三個月後。謝明朗轉正後的第一件採訪任務,就是言採接演的一部電影的新聞釋出會。
他在實習期拍出不少好的照片,很快就有其他刊物和圖片社來挖角。謝明朗其實是不想動的,畢竟他欠了孟雨這麼多人情;但是總編並不知道其中根由,乾脆正式聘用了他,反而成就了一件錦上添花的美事。
新聞會之後《銀屏》又一次向言採約了個短暫的訪問機會。時間不長,五六分鐘而已,主要是想拍幾張片子。
這幾個月他跟著孟雨或者楊桐四處採訪,大小場面見識了不少,就是和言採再沒有任何交集。這次見面謝明朗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言採笑著接過來,沒看,倒是正對著謝明朗的眼睛,說:〃謝明朗是吧。〃
雖然用的是問句,口氣卻很篤定。
〃言先生好記性。〃作為一個新人,謝明朗自然裝出一副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言採點點頭,語氣誠懇:〃我很喜歡上一次你跟孟雨來採訪時候拍的照片。〃
這下謝明朗是真的愣住了,接著就是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頭髮,靦腆地說:〃我還擔心,把皺紋給拍出來了。〃
聞言言採一笑,說:〃看到你的照片,我才覺得自己上年紀了。〃
這句話聽到謝明朗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他本想解釋,但這時葛淮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等了一會兒,確定不是在採訪,這才走上前,對著言採低低說了兩句話。
言採不動聲色地聽完,轉頭對謝明朗繼續微笑:〃我下午還有彩排。這次就只拍照吧。〃
他既然這樣說,謝明朗一個人也不好反駁什麼,換了個房間把照片拍好,握手告別的時候,謝明朗就問:〃是《蜘蛛女之吻》?〃
言採點頭。
〃開始售票的第一週我們一個打電話去訂,一個去票房外面等,還是一張都沒有搶到。一票難求四個字的意思,總算是明白了。不愧是您的戲,離首場還有兩個月呢,就告罄了。〃
言採本來已經準備要走,聽到謝明朗這樣的讚歎腳步又慢下來,還是微微笑著:〃你喜歡看戲?〃
〃唸書的時候總是去國家劇場外等試驗戲劇的學生票。也不是特別懂,喜歡在劇場裡的感覺而已。〃謝明朗很快從這沉湎中掙脫出來,淺淺鞠了個躬,〃不好意思,耽誤你時間了。下次的專訪,我們會提早打電話約的。祝你下午的彩排順利。〃
這次採訪過去沒幾天,謝明朗忽然收到一封信,沒有寄信人,也沒有發信的地址,連字跡都是陌生的。他完全想不到是什麼人給他寫信,加之這個年頭人與人之間聯絡,不是電話就是電郵,即時聊天工具層出不窮,哪裡還有幾個人願意動筆寫信。
謝明朗把信封翻來覆去看了許久,始終找不出任何端倪來。他這樣頻繁地審視一個信封終於引起了辦公室裡其他人的關注,午休時候就有幾個平日和他關係不錯的同事圍過來:〃明朗,你怎麼總是拿著那個信封,不是沒有勇氣寄出去的情書吧?〃
他不由得苦笑:〃哪有的事。不知道誰給我寄了這封信,一沒名字二沒地址,想不通啊。〃
〃開啟看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怕裡面有炭疽菌?〃
眾人的笑聲中謝明朗有些暗自臉紅,再不多說把信拆了,倒出來一看,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咦了一聲:〃這不是《蜘蛛女之吻》的戲票嘛?〃
更有好事者搶先一步拿起來細看,看罷驚呼:〃明朗你好本事,哪裡弄來這麼好的票?〃
謝明朗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從那個人手裡奪過票,自己也看了看,第三週的週六晚場,廳座,雖然不是正對舞臺的S類票,但也是A類票中算好的位置了。
一看見票他其實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但這依然是遠遠超出他意外的。同事們都在七嘴八舌地問票是怎麼回事,畢竟言採的這出《蜘蛛女之吻》算是今年演藝界的大事一件,一張戲票在拍賣網站上被炒得讓人乍舌,不得不承認所謂〃明星效應〃,哪怕擱在素來冷清的話劇市場也是一樣。
眼看著推脫不過去,謝明朗乾脆說實話。本來還興致勃勃拿香豔八卦打趣謝明朗的一群人聽到這裡立刻沒了性質,只聽其中一個在《銀屏》待了四五年的編輯笑笑說:〃言採這個人就是這樣。所以大把記者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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