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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幹什麼的?!”
中年男人嘴裡這樣問著,腳步也沒歇著,揹著雙手繞著我和老董轉圈,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特別是老董手裡的攝像機。
“請問你是問我們嗎?”
我眼睛看著中年男人,看似漫不經心地反問道。
我這樣反問,有2個目的,一就是想搞清這些圍成一圈的防爆人員到底是衝著誰,為什麼事來的;二就是用這樣不亢不卑的語氣,來向對方釋放一種訊號,一種我們決不退縮的訊號。
“不問你還問誰?你們來這裡幹什麼?!”
很顯然,中年男人被我的反問激怒了,聲音頓時提高了不少。很顯然,平時很少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的,我的略帶調侃的問話,在他看來,肯定是挑戰了他的權威。
從中年男人突然高八度的聲調中,我終於搞清了疑惑,那就是這些荷槍實彈的人員確實是衝著我們來的。
我的承認,在那一刻,我的內心是恐慌的,是害怕的。作為一個小記者,在強大的實彈隊伍面前,在黑洞洞的槍口之下,生長在和平年代,從沒見過槍林彈雨的我,那一刻,絕對是恐懼的。
其實不僅是我,那一刻,任何一個記者遇到,我敢肯定,內心也會慌張的。
算起來,紙媒加上電視媒體,我雖然在媒體圈裡也混了有五六年的時間了,大大小小的場面也見過不少,社會上的明爭暗鬥也瞭解不少,但一次正常的調查採訪,卻引來20多個防暴人員,這是我怎麼也想不到的。
在媒體圈裡混的這些年,阻撓,躲避,乃至用耍無賴等各種手段來干擾採訪的情況,經常遇到,但像這樣荷槍實彈的阻止採訪,還真是第一次。
好,既然沒有退路了,我把心一橫,索性豁出去了。
不成功,便成仁。
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大義凜然,走上刑場的感覺,在內心升騰。
11、老賬新賬一起算
“我們是過來採訪的。”
“採訪?採訪什麼?”
“我好像沒義務告訴你這個吧?你又不是我領導。”我衝著中年男人笑了笑。
“嗬,口氣還挺衝。”
中年男人被我的再次調侃真的激怒了,要知道,四周還圍著很多老百姓呢,他的權威哪能由我這樣隨意的踐踏呢。頓時瞪著我大聲喝道:
“把證件拿出來!”
突然之間的醫生爆喝,嚇了我一個哆嗦,但我還是強迫自己鎮靜下來。
“不就是要看證件嗎,你等等。”
我說著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記者證和臺裡發的證件,遞了過去。
“HNC電視臺?”
中年男人一邊嘴裡小聲的嘀咕著,一邊低頭翻來覆去的檢查著手裡的證件,又抬頭看看我,比對著證件上的照片,狐疑不已。
好一會後,中年男人抬起頭盯著我問道:
“你們真是HNC電視臺的?”
說話間,中年男人的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
聽著中年男人的語氣,我在心裡長吁了口氣,我知道,此時,我們應該已經沒有危險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來,做錯事的人也都是紙老虎呀。
“要是不相信,你們儘可以去核實。”
“我們會核實的。”
中年男人將證件遞還給了我,接著轉過身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張寶財和楊根生,又看了看四周再次圍攏過來看熱鬧的人群,轉著圈大聲喊道:
“你們不是有情況嗎要反映嗎?現在記者來了,好好的說,你們都好好的對記者說清楚了,千萬別有什麼遺漏……”
說著,中年男人抬起頭,看著四周圍攏的群眾,用手劃拉了一圈後,像發表演說一樣,向圍觀的群眾大聲喊道:
“你們有什麼情況,都可以向記者同志說,說完了,回頭我們再找你們好好說,新情況老情況一起說,把所有的情況都說清楚!”
中年男人越說語音越高,到最後,幾乎是在咬牙切齒了。
本來就沒人敢說話了,聽中年男人這麼一說,再笨的人也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這一下,更沒人敢開口了。
我一見中年男人這樣,火爆脾氣頓時上來了。我們光明正大的來採訪,卻不料遭受如此待遇,其實我更看不慣的,是某些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耍威風,來橫的。
我承認,那個年齡的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憤青。
等中年男人剛一說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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