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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能撼動人心的,不只有愛情。
陸楷辰在這一秒微笑,他慶幸自己邁出了這一步,“你想走,我不攔著,可是為什麼要再次丟下可可?”
☆、第二章 當斷則斷
“什麼?”
蘇修堯回頭,陸楷辰正站在陽光裡皺著眉頭看他,身後拖著影子,渾身鑲著金邊,那樣子跟多少年前一模一樣。那時候他們還是純粹的表兄弟,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而今這般水深火熱。蘇修堯旋即扯著嘴角笑出了聲。
“我以為你會巴不得我趕緊走呢。”
“我是不想讓別人以為是你故意讓我的。”陸楷辰冷哼一聲,狠狠丟過去一個白眼。
“呵,”蘇修堯嗤笑,“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怎麼不記得你有這麼清高?”
陸楷辰沉著臉,陽光打在臉上被額間的碎髮遮住,打出一片陰影,面色明暗不定。蘇修堯卻也不理他,徑自扯著自己的肩章接著說:“我是做什麼的你現在也清楚了,你覺得我可能把她帶在身邊?”
陸楷辰皺起眉,微微眯起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肩頭黃綠相間的肩章,他在這一秒忽然覺得這兩槓三星竟然如此無奈。
與此同時,出現雜蘇修堯腦海裡的,也是“無奈”兩個字。
他是軍人,是特戰隊員,做著這個世界上最絕密、死亡率最高的工作,每天的生活就像在刀尖上跳舞,他怎麼可能讓蕭可跟他一起浸在槍林彈雨中?
更何況,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還不僅僅是愛情,更多的更清晰的是這四年的別離和怨懟。
時間是個很微妙的東西,不聲不響,卻足以讓很多東西慢慢潛移默化。千萬別說有什麼東西是不死不休的,也千萬別把愛情說的這麼堅韌不催。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有分手、別離、甚至是陰陽兩隔。
分開了,難道就過不下去了麼?不,分開了,生活還會繼續。沒有多少人會真正的為了愛情去死,愛情會死,人卻不會。或許是人們在處理感情上變得成熟理智了,或許是人們變得不會愛了,但更多人,卻是不敢愛了。
一個人只有在年輕的時候,才會愛的最投入、最熱切。年少時的愛情,大抵都是最赤/裸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初戀大都難以忘懷的原因。可也恰恰就是這樣毫不設防的去愛,才會傷的最深、最痛,直到受過傷害的人把自己武裝起來,變成一隻冷漠的帶著攻擊性的小怪獸。
蕭可的人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我記得的曾經聽過一個很有禪意的小故事,故事的主角是一個年輕人,有一天這個年輕人去尋訪一位得道高僧,他說:“我有一些事情總是放不下。”
這位僧人並沒有直接開導這個年輕人,只是讓這個年輕人拿來一個杯子,然後向杯子裡倒熱水。水要一直倒,不可以停。直到杯子裡的水溢位來,流到年輕人的手上,水太熱,年輕人猛地鬆開,杯子掉在地上,熱水灑了一地。
僧人這才開口說:“看,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會放下。”年少時的蘇修堯,也曾以為會愛到天崩地裂,會愛到至死方休,他以為他放不下。
所以在離開的那四年裡,他沒有一刻是不想著回來的,回來找她,回來愛她,回來過完曾經許諾過的一輩子。所以他不過一切的向上爬,傾盡所有謀略也要重返C市。可是等他真正回來了,真正把這個女人捆在身邊的時候,他才發現,有些東西早已不一樣了。
不是他們不夠相愛了,也不是怨恨佔據心裡的位置,只是分別的太久,久到再次看在對方眼裡,幾乎成了陌生人。四年前會手牽手笑的天真無邪的兩個人,再相見,一個人變得心機沉沉、左右逢源;另一個則是獨當一面、長袖善舞。
隔著兩張面具,誰都看不到誰的眼底。這樣的愛,該怎麼繼續走下去?
蘇修堯從來不曾懷疑過蕭可對他的愛,當然,他也不曾懷疑過自己心底的愛。可是,愛有多深,恨也就有多深;分別的時間有多長,他們之間的隔閡也就有多長。
到底還是年少輕狂啊,以為不過就是四年的擱淺罷了,以為時光哪裡能跑得贏他們之間的愛呢?可是,一個人太過自以為是了,是要遭報應的。等到蘇修堯真正明白這一切的時候,兩個人卻早已再次陷得太深。
可是蘇修堯是誰?蘇修堯是整個軍區最年輕、最有潛力的上校隊長。理智,是支撐他生存下來的最得利的武器。他看的太清楚,他太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他會在最恰當的時機,抽身離開。
《史記》有云:當斷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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