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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任務就是想辦法混入這個販毒集團,取得薩莉的信任,協助專案小組,務必抓獲這個女魔頭,剿滅她的整個販毒網路。”
“可是師長,我們兩個在軍區的成績太招搖了一點吧?敵人那邊肯定會有案底。”遲帥開口,滿臉疑惑。
“這你放心,”方翼說著,已經把兩份通報遞給了他們兩個看,“你們的身份會馬上從軍方的檔案上消除,從現在起,特種部隊隊長蘇修堯由於擅離部隊被開除軍籍,662師中校營長遲帥,斃於一場空降事故,追封二等烈士。我會派人給你們兩個整體包裝,從今以後便再也沒有蘇修堯和遲帥這兩個人,你們的新身份就是雲南的山民陳誠和周小林,代號山鬼、山鷹。我是小組的總指揮,也是你們兩個的直線領導,你們只能跟我單線聯絡。”
那天的會,開到了半夜兩點,蘇修堯和遲帥出門的時候,深藍色的天幕上正是星光璀璨,顯得這西南的山區益發空曠遼遠,更添了幾分寂寞悲壯。
在遲帥不知道滴多少次瞟向身邊的男人,那人依舊喟然不動的時候,他終於憋不住叫了一聲:“蘇大哥,我有事問你。”
蘇修堯的身影沒有停頓,哪怕只是一秒,冷淡的開口:“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遲帥擰著眉,久久的望著那人揚長而去的背影,心裡塞著滿滿的都是疑問。他眼前晃過那個他們即將要對付的大毒梟的照片,雖然這只是一個側臉,雖然他已經好多年沒回過C市也沒見過那個女人了,可還是不得不說——像,簡直是太像了。
☆、第六章 你好,山鬼(改錯字)
這是一個無眠之夜。
哪怕是蘇修堯在心裡告訴自己多少遍——這不過就是認床而已,可是腦海裡翻滾著的驚濤駭浪還是出賣了他;他還是睜眼看著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遍一遍細細的想念那個人。
蘇修堯從來沒有什麼時候比這一秒更加恨過蕭可,他恨他會認識她、愛上她、忘不了她。如果不是因為心底這份執念,他又何必在這一刻這麼輾轉反側愁腸百結?他早就乾脆利索的潛入敵人後方直搗黃龍。
可是現在,他卻不能,他在做每一個決定的時候都要想想,怎麼才能保守住秘密、怎樣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怎樣才能讓她一生無憂。
哪怕她餘下的生命中,從此再也沒有蘇修堯這個男人。
暗黑色的寂靜裡,蘇修堯和衣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後,眸色清明,腦海裡一遍一遍捋過這近一個月來幾乎每晚都會整理一遍的思緒。
遲帥剛才說,要問他一件事,蘇修堯拒絕了。其實他要問他什麼事呢?蘇修堯心知肚明,可是他不想談。他離開的時候脊背挺得筆直,背影冷硬。可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過是為他的落荒而逃做的偽裝,指甲深深陷進去,連痛都是鈍鈍的。
故事還要從最開始說起,當時蘇修堯回到C市,本來只是想要找回自己的愛人,可是卻無意間在父親的書房翻到了一份手札。記錄的正是二十八年前的一場小規模戰役,手稿寫的太過繚亂,加之封存的時間太久,蘇修堯僅僅能在末尾辨認出幾個字,也就是——將吾子修堯託於蘇兄。
那天以後,蘇修堯幾乎查閱所有資料,來了解關於這場戰役,卻始終沒有找到詳細的資料。但是後來卻在一個殘疾老人那裡聽到了訊息。那位老人是當時機甲連五班的副班長,也就是蘇修堯親生父親的班副。而蘇向天是當時的三班長,他和五班長是同一批的兵,感情很好。
那場戰役的敵人是常年盤踞在邊境的武裝部隊,三班長和五班長分在一組,帶著兩個班的戰士負責斷後,可是到最後,活著回去的,只有三班長,而五班長和兩個班的戰士幾乎全部死在了境外的山林中。而這位老人也是在事後被當地的山民所救,卻是永遠的失去了一條腿。等他再回去出事的地方,早已不見了戰友們的屍體,留下的只有焦黑的土地。
犧牲的人,都成了無名烈士,而活著的,卻做了英雄,從此開始平步青雲。
那天晚上,蘇修堯幾乎砸爛了家裡所有能砸爛的東西,他指著蘇向天的鼻子說:“你從小就告訴我要做英雄,要做到大英雄,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什麼才是大英雄,現在終於明白了,所謂的大英雄就是踩著自己戰友的屍骨一步步向上爬!蘇向天,你簡直不配做人!”
下一秒,蘇修堯的臉被打偏到一邊,臉上掛著五個清晰的指印。他聽到向來都是護著他的母親,這次也沉著聲道:“阿堯!我不准你這麼說你爸爸!”
“他不是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