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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別煩我。”她警告。
“如果你不怕蚊蟲在傷口上下蛋的話,就儘管不擦藥!”他替她著想,但黛比合上眼當做沒聽見。
“別管我。”她細如蚊子的呢喃,背對著他拒絕。
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身體怎可讓人任意觸碰,要她光著背示人那就只有兩個字:免談。何況那個人又是他哩!若不叫她羞死,也會窒息而死的!
“這我可是管定了!起來擦藥。”他擠到沙發坐下來硬拉起她。
黛比抵死不從的抗爭,“你敢碰我,我……我就大叫非禮!”
“叫吧,如果有人會理你,那麼那個人肯定和你一樣是個小瘋子!”
“你,你說什麼,你才是一等一的瘋子哩,偷窺狂!你別碰我喔!”黛比掙開朗翰斯的手,一頭亂髮狂亂的散在臉上。
“你別那麼固執好不好!只是擦個藥又不是要你的命!”
“除非是要娶我的男人否則休想碰我!”黛比氣惱的鼓脹著紅臉。
“好,我娶你。”朗翰斯一口氣的答應,他發現自己也瘋了,給她鬧得發瘋了。
“什麼?!”
“上衣掀起來!”
“不。”
“你怎麼毛病這麼多?”
“你才有毛病呢!你已經有未婚妻了!”
“你也有未婚夫了不是嗎?那我們扯平了。”
“你……是說真的……要娶我,不是騙我的吧。”
“當然。”
“其實……其實……你不用娶我的,去叫護士來幫我擦藥不就得了。”
“我得對你的父親有個交代,你的眼睛已經弄成這個樣子了……”
“你……在說什麼……這和我父親有何關連,你又不認識他!”
“這……”朗翰斯一時接不了口,他居然把心裡的擔憂說溜了嘴,要他娶她並不是什麼難事,晚餐後他考慮過了,如果她的眼睛過了七十二小時一直沒辦法好起來的話,他願意娶她。畢竟她是因為他才弄成這樣的。
雖說她是長得賞心悅目,也討人喜歡,不過那都還不足以構成愛的條件,只能算是道義責任。
“以後自然會認識的,不是嗎?”
黛比側著頭研判著他的話,她不期然的伸出手在他臉上亂撫,小手停佇在他寬廣的額頭上,懷疑的問:“你有沒有發燒啊!先生。”
朗翰斯苦笑了下移開她的手。
“既然我已經答應要娶你了,那麼可以讓我擦藥了吧。”
“你不反悔嗎?我可以給你機會呢?”黛比此刻的心情像處心積慮要得到一筆不義之財的山賊,忽然天降紅雨良心發現的內疚了起來。
“不必了。”
“為什麼?”黛比仍心有餘悸!她好奇又期待的問。
“娶了你可以少奮鬥幾十年不是嗎?”他隨意的答。
“那你是考慮清楚了!”她藏起心底莫名其妙嚴重的失望,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是的。”
“只要你答應娶我,我不會虧侍你的。”她高傲的昂起下巴,向他宣示。
“謝謝,我終身感恩不盡,現在可以讓我上藥了嗎?”
“不,還有一點……”
“還有哪一點!”朗翰斯此時才確定原來自己可以這麼有耐心,這是保母所應具備的特性,但他不知道這種耐心可以維持多久,特別是對這種予取予求的小女生。
黛比深吸了一口氣慎重的道:“其實你只要和我維持夫妻之名,不一定要有夫妻之實的!”他不過是她向繼母示威的工具。
朗翰斯被她的提議懾住,濃眉壓低了下來,最後他邪邪的笑著恢復一慣的揶揄。“你是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的人嗎?”
“我……你這麼問太奇怪了!”
“一點也不奇怪,現在已快二十一世紀了,凡事得講究科學,而科學是要藉實驗來印證的。”
“你在說什麼我一點也弄不懂。”黛比困惑的搖頭。朗翰斯看透了她的天真。
“我們可以做個實驗來印證你的提議,不過要等上完了藥,現在乖乖的把上衣往上拉。”黛比動也不動,朗翰斯只好自己動手。
當他掀起她衣裳的那一刻,她的臉色已一路紅上了眉梢!她合上眼,真希望他快點結束……
朗翰斯輕柔而仔細的為她上藥,“你的傷口有幾處有潰爛的現象,還好發現得早,否則會留下難看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