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禇全真要她,這是報復的手段嗎?她打了個冷顫。
“你不是真心的。”她眼光定定的看著他,聲音軟弱的如同耳語,並意識到心底真正的聲音,即使是報復,她也願意跟他走,她願意!
“我不是真心的?很好!我不是真心的!”
他漲紅了臉,碎然間,他一把擁住了她,把嘴唇緊緊的壓在她唇上,他吸吮著乾枯的唇瓣,直至它溼潤。
陸茉優不由自主的反應看他,反應得渾身火熱,這個吻比五年前的吻更加熾烈,更加纏綿,她像飄浮在海中。一況一浮都由他牽引,毫無主控的能力。
直至他放開了她,那柔情萬千的甜蜜猶在她身體裡頭回蕩,沉睡了許久,她感情的知覺似乎在此刻甦醒了。
禇全美用雙手捧住了她的臉,喘著氣,啞聲的問:“跟我走嗎?”
她想點頭,她也要點頭,但是一抹烏雲倏地飄入她腦海,不!她不能跟他走!在咖啡館中,突如其來的暈眩使她警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況又亮起了紅燈,跟了他,非但不能為他生兒育女,反倒會成為他的負累,她怎麼能讓十方烈焰裡頭最最出色的“晝夜”有個病的妻子…
“為什麼?歐陽熾?”他的眼光冰冷丁起來。
陸茉優緊咬著下唇一語不發。
“你預設了?他的心已沉進了地底,在他拋棄自尊和自傲,對她這樣掏心挖肺的告白之後,她還敢拒絕他?”
她還是默然不語。
“下車!”禇全真開啟車門咆哮著,眼裡充滿了憤怒、悲切和恨意,“我叫你下車!”
她默默的下了車,他看也不再看她一眼就上了駕駛座,甩上車門,一個急速轉彎,車身絕塵而去!
第八章
昨天黃昏被禇全真丟在山頂之後,陸茉優回到宅裡雖不算晚,但也已過了晚餐時間,她洗了個熱水澡,喝了一杯牛奶,把自己給拋進床鋪裡,要自己什麼都別想,先好好睡一覺再說。
她吃了兩顆安眠藥,一夜無夢,早晨醒來時精神倒是不錯,換了衣服下樓,餐廳裡,歐陽熾正在吃早點,今天他沒按照慣例看早報,平常喜歡吃的奶油吐司和水煮蛋也原封不動,黑咖啡倒是喝了一大半,顯得心事重重。
“早。”她對歐陽熾笑了笑。
管家見女主人下來了,立即俐落的差女傭送上熱奶茶和蔬菜沙拉。
“昨晚沒看到你。”歐陽熾將咖啡杯擱下,神色有些嚴肅。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陸茉優輕聲問,認識歐陽熾多年,她從沒看過他有這種表情。
他看著陸茉優,也不拐彎抹角,很直接的說:“我有個侄子,今年才十歲,年初發現他腦里長了惡性腫瘤,我大哥立刻延請一流名醫為他開刀,但是手術失敗,病情愈加嚴重。”
她沉吟,突地蹙起眉心,“阿熾,你說的是小康?”
歐陽熾點點頭,“沒想到你還記得他。”
陸茉優笑了,“那時他才兩歲,跟你一道來島上玩,他叫我姐姐,胖呼呼的身子滿屋子打轉,我從來不知道孩子是這麼可愛,直到認識了小康,他讓我覺得這世界還是美好的!”
“可是這個美好的孩子,現在卻逃不過死神的追緝,他是那麼乖巧的孩子,上帝太不公平了!”他沉痛的說。
他至今未婚,向來把兄弟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疼愛,小康尤其是與他感情最好、最深厚,發生這種事,他的心裡又疼又著急,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這樣。”陸茉優輕拍他手臂,急急安慰他,“難道沒有試過再找別的醫生?”
“當然有!”他苦笑,“五月,我們找到一位日籍名醫,手術費是一百萬美金,我們把小康送到了日本,他被推出手術室時卻已奄奄一息,那個混球醫生把一百萬美金還給了我們,他攤攤手,該死的說小康已經病人膏盲,沒得救了。”
陸茉憂睜大眼睛,她似乎看到了那個畫面,小小的小康在手術檯上任人宰割…淚水不由得在她眼眶裡打轉。
“他們怎麼忍心這樣對小康?怎麼忍心!”她激動起來。
他悶聲說:“自此之後,我大嫂每天以淚洗面,小康卻很懂事,他那麼小,卻不喊病也不叫苦,還會反過來安慰媽媽。”歐陽熾深深的看著她,眼裡是一片對小康的憐惜與不捨,“知道嗎?茉優,找到義大利來談生意的前一晚,原想去跟小康說說話,卻聽到他又在安慰我大嫂。他說,媽媽別哭,小康不乖,生病讓媽媽傷心,如果小康死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