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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塌地?”袁熙上對方雅浦左看右看,狡黠的笑容勾上唇際,“他配我男爵這樣纖尊降貴嗎?”
馮雅倪可樂了,“瞧,方雅浦,事實證明你還不夠不拘小節,是不?”
“咳!”方雅浦重重一咳,扯開話題,“各位覺不覺得我們應該去向主人問候問候了呢?”
“我看到主人似乎要先來向我們問候了。”
楚克語畢,那一身銀寶藍露肩禮服的汪祭薔即笑盈盈的旋過來,跟著她一道的還有陸茉優與歐陽熾。
禇全真的眼光落在那纖細白皙的陸茉優身上。
五年來,他看著她一天比一天出落得更加美麗,一天比一天更楚楚動人,一天比一天更撩動他的心絃,他想要她!那份想要她的感覺五年如一日,從未在他心裡磨滅,折磨得令他要發瘋!
陸茉優從不知道,每年她要飛來舊金山的前一晚,他是如何的失眠,如何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只有這樣,他才不至於在見到她的那一刻崩潰,不至於在面對她時流露出真感情。
他有驕傲,他有自尊,但很遺憾,他同時也是個被陸茉代鄙棄在心房外的男人,是個被陸茉優狠狠打擊的男人。
五年前沙灘的那一日,在直升機上他狂笑著送自己一句話——禇全真,你從未擁有,何來失去?
陸茉優不是他的,她也不屑要他!
樂聲輕揚,汪祭薔筆直的走到禇全真面前去,神色有點閃爍不定,還有絲沒來由得怯意,“禇大哥,你好嗎?”她的聲音幾乎是小心翼翼的。
“託你的福,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好得很。”悶了五年的鬱氣,沒風度就風度,他才不想對這個女人客氣。
汪祭薔赧紅了臉,她早料到禇全真會給她釘子碰,只是沒想到會給得那麼直接。
她潤了潤唇,幾近討好的仰望著挺拔的禇全真,“禇大哥,如果過去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請你看在茉優的份上,不要跟我計較了,好嗎?”
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惹惱了禇全真,他臉色一變,原本還有幾分表情的臉當場垮掉,“我為何要賣陸茉優面子?”
樂聲依然悠揚,只不過氣氛卻僵住了,驀地,開場舞的旋律響起,像一場及時雨,免除了這場尷尬。
“跳舞!大家跳舞吧!”袁熙上笑容可掬,她拉住方雅浦,第一對旋進了舞池,走前還不忘對她姐姐眨眨眼,眼光猛向歐陽熾身上轉,這暗示已經夠清楚了,再笨的人也會懂吧!
楚克帶著笑意,很有風度的把手往汪祭薔面前一伸,那迷死人的笑容是任何女人都無法抗拒的。
“第一次見面,我是楚克,不知道有沒有榮幸請今晚美麗的女主人跳第一首曲子?”
輕輕頷首,汪祭薔紅著臉將手交給了楚克,兩人跟在方雅浦他們之後也滑進了舞池。
馮雅倪似笑非笑的看著歐陽熾,接著很大方的拉起他,輕快的說:“不管你叫什麼名字,這支舞,我是跟你跳定了。”
馮雅倪與歐陽熾慢慢的旋轉到舞池裡頭去,樂聲是越來越悠揚了,絕大部分的賓客都下了舞池,只餘少數在品酒聊天。
陸茉優看著禇全真,後者也正灼灼逼人的盯著她,於是她輕輕的嘆了口氣,黑如點漆的眸子凝視著他,輕輕的問:“你打算跟我跳舞呢?還是就這樣瞪著我整晚?”
他咬咬牙,仍然死瞪著她,“我不知道你還會跳舞。”
她笑了笑,沒在意他語氣中的椰偷意味,“接管陸氏之後,有許多推不掉的應酬,也有許多場合要跳舞,所以我多少也學會一點,跳得不好,但足夠應付就是了。”
她就像在跟一個老朋友敘舊似的,這樣坦然的態度反倒讓他惱怒起來。
禇全真審視著她,敏銳的問:“應酬多?這麼說,你也喝酒了?”
“那倒沒有。”她嫣然一笑,“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我也很珍惜目前的身體狀況,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冷冷的哼了哼,“知道就好,我可沒有閒工夫再救你一次。”
‘你呢?“陸茉優坦蕩蕩的望著他,臉上有著靜靜的、柔和的微笑、”好久沒見你了,還是那麼忙?“
一絲狼狽閃過他眼眸,她那麼溫柔,柔得像陣風,他的尖酸倒顯得小器,“你也會關心我嗎?”
“我一直是關心你的。”她淡淡的笑了笑,輕輕揚起睫毛看著他,“全真,我想,我必須向你道歉。”
禇全真的心臟怦然一跳,她這是什麼意思?她後悔了嗎?後悔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