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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重!”
兩人說的有聲有色,面色凝重,像是在商量一件重大的要事,說不出的滑稽可笑,旁人大都對弘百勝有所忌憚,是以雖是想樂,卻要儘量忍住,一時之間,人人憋的面紅耳赤,忽然木天智身後一人‘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緊跟著那人身旁又有幾人也跟著發笑,這一笑不得了,就好比炎炎烈日下的乾柴,遇到了一抹火星,霎時間便將乾柴盡數點著,座下一兩千名趕來看熱鬧的人,再也忍俊不禁,捧腹哈哈狂笑不止,就連六大堂主身後的武士,也是人人臉上有了笑意。弘百勝目露兇光,惡眼射向木天智,連道三聲‘好’。
鍾無極劍尖朝前一指,喝道:“兩個老匹夫,上來跟我決一死戰!”花流水道:“我們是兩人,你不說‘決二死戰’,而說‘決一死戰’,看來這個一字嘛,當然是說你自己了,原來你還早有自知之明,心知若要與我們兩人較量,定然是輸多贏少,啊不對,是有輸沒贏、有嘴沒心、有天沒日、有我們沒有你……總之你是必死無疑。”花春風道:“照啊,想不到你這不成器的小子早就對你師傅心生不滿,想趁今日他的大好日子,以死相挾,難怪你剛才說甚麼‘血濺龍門山’,多半是你早就想好了的預謀,這接任大典上見了彩,實在是大大地不吉利,啊呀,好是歹毒,弘老弟,你可要多長個心眼,提防身邊人才是。”又有部分人點頭稱是。
鍾無極氣得牙關直咬,偏偏又找不到話來反駁他們,厲聲喝道:“你們……你們……”耳中聽得師傅說道:“無極,你先退下。”鍾無極一怔:難道師傅真的信了他們的話,對我生了嫌隙?側眼向弘百勝瞧去,見他臉上無半分表情,無法猜透他心想,惶恐道:“師傅,我……”弘百勝一擺手,顯得不耐煩的樣子,道:“退下!”鍾無極躬身應‘是’,退了下去。
原來弘百勝另有心計:這兩個瘋子雖然惹人憎厭,這句話倒說得也有道理,今天是我接任的大好日子,見彩終歸是不祥,好,就讓你們多活一時半刻,也教你們死而無怨。當下繼續朗聲道:“承蒙眾位英雄朋友賞臉,遠道惠臨敝莊盛典大禮,敝莊上下,實感榮幸之至。”
眾人見他說話之時,左手微揚,一言一行中,隱然透出一股的霸氣,許多人不禁暗自悔道:剛才我不該魯莽笑出聲來,要是因此得罪了他,那可大不妙。有數百人趁機示好,高聲叫道:“弘長老客氣啦,只要你老一句話,大夥豈有不來的道理。”
弘百勝面露一絲笑意,微微點頭道:“眾位厚愛,弘某感激不盡。今日請各位英雄前來,是有關敝莊的幾樣大事要宣告。”頓了頓又道:“敝莊自天聖五年至今,已歷經二十載,其間有興有衰,難表一致,幸得近些年來,敝莊得益良策,廣納天下豪士,共舉武林大義,時至今日,多蒙江湖朋友的抬舉,冠以敝莊世家的稱謂,此種種功勞卓績,非大智大賢之人不可為。眾位英雄朋友想必已經猜到,弘某口中這位大智大閒之人,正是敝莊的司空莊主。”
丘長生奇道:弘百勝滿嘴措辭,說了大半天彎話,原來是在極力捧贊司空見慣,這廝假仁假義,何不痛痛快快地說你要做莊主?
只聽得弘百勝接著說道:“司空兄高瞻遠矚、雄韜偉略,高出我等不止三分,實在是當世了不起的人物,弘某對他是十二萬分敬仰,倘若能鞠躬盡瘁、任憑他驅策,實乃弘某畢生所願。唉,只可惜……”說到這裡,忽然停住,臉上現出遺憾之色,扼腕嘆息不已。
眾人紛紛高聲問道:“弘長老,可惜甚麼?”“司空莊主怎麼了?”“是啊,他老人家出了甚麼事?”“你快說啊,等煞人了。”
丘長生側眼向司空佩望去,見她凝神沉思、若有深憂,不禁大感憐惜。
弘百勝道:“只可惜天有不測風雲,司空兄在一月之前不幸身染重疾,兄弟幾人遍尋天下名醫,可始終難以推斷病根,更是無所著手治此怪病,只怪弘某無能,唯有乞盼天見可憐,只是……唉,司空兄如今已是神志不清、臥床不起,莫非真是天忌英才,難容世上才智之士?”這番話說得悲天憫人,大有此公不在,普天慟哭之情,群雄不自禁垂首思哀。
丘長生心下冷笑道:病重也好,病逝也好,還不是你說的算,虧你還能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來,你不去做個戲子,還真是埋沒了棟樑之才。
忽然兩人嗷嗷失聲痛哭,眾人循著哭聲望去,不是花氏二人還有誰?花春風斜坐在椅子上,翻來覆去,轉個不停,口中兀自哭道:“司空老弟啊司空老弟,想你我二人神交已久,我敬重……敬重你……那個……啊哇哇,你敬重我武藝高強、見識不凡、才高十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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