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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亮有關係。任何謎團都一樣,只要摸到一點線頭,就可以豁然開朗,迷霧,就要揭開了。他略有些興奮地朗聲道:“來人,大刑侍候!”
差役們立即從公堂的一側搬出種種刑具來。對於大唐的刑具,薛楓並不很清楚,以前就在史書上讀過,武則天時期有個酷吏來俊臣。善於發明和使用各種千奇百怪的刑具。
差役搬出的刑具,薛楓打量著,倒也沒有那麼多花樣。大體有三種,一是“囚杖”,就是棍子。二是烙鐵,三是連串的竹夾。
“張阿明,你給我從實招來,你可認識你面前的這坎銅牌?”薛楓冷然喝道。
張阿明搖了搖頭,“回大人話。小的不認識。”
“好,我就知道你會說不認識。來人,上刑!”薛楓一邊說著。一邊踱回案臺後面,坐下,微微閉起了眼睛。
“大人,你怎麼能濫施刑罰?不!”張阿明吼叫著,不過,很快他的聲音便被幾個如狼似虎的差役揮舞下來的囚杖“打斷”了,取而代之的是淒厲的慘叫聲。
作為現代人,薛楓其實是很反感刑訊逼供的,但在這古代,似乎沒有比這更有效的手段了。30囚杖下去,趴在地上的張阿明已經皮開肉綻了,別看他身子雄壯,這經過特殊加工的囚杖下去,沒有人會吃得消。
“張阿明,你認識不認識呢?”薛楓慢慢睜開眼睛,慢條斯理地說。
“不,不認識!”張阿明緊咬牙關,猛然一甩頭。
“好吧,繼續,你們繼續。”薛楓淡淡一笑,又揮了揮手。差役們一看,手中的囚杖又揮舞起來。
啪!
啪!
噼啪!
……
“駙馬大人,他昏過去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了他的命了。”坐在下首的孫伏伽皺著眉頭,輕聲道。
“哦,那好,弄盆水澆醒他。”薛楓再次起身,踱步到渾身血跡,衣袍被囚杖抽爛的張阿明跟前。
一盆水下去,張阿明呻吟著睜開了眼睛,吃力地抬起頭,望向薛楓的眼神裡充滿了仇視和憤怒,口中喃喃自語。
“哦,你說什麼?慢點說。”薛楓故作驚訝地蹲下身,將耳朵貼近張阿明,作傾聽狀,同時還時而皺眉!時而點頭。半晌!他朗然一笑!“孫大人,他已經招了,將他拖了下去,打入死牢,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接近他。”
“駙馬大人,他招了,招了什麼?”孫伏伽起身,一邊吩咐人把張阿明抬了出去,一邊滿頭霧水地問道。
“事關重大,孫大人,恕薛楓不能透露了,我要立即去東宮面見太子殿下,失陪了!”薛楓微微一笑,接著道,“孫大人,此人是事關東宮行刺案的要犯,不得有半點閃失,你可要掂量清楚嘍。”
孫伏伽望著薛楓大步離去的背影,一臉地驚駭和愕然,這到底是哪跟哪啊!
走出大理寺,薛楓並沒有去東宮,反而去了商務司衙門。張阿明哪裡招供了,不過是一種憤怒的絮語罷了。他之所以故弄玄虛,也無非是想故意放出風聲,敲山震虎,試探下張亮的反應罷了。
時近中午,他在商務司聽取了張子聿等人關於商務司近期事務的“彙報”,與他們去街面上的一家酒樓共進午餐後,才哼著小曲,騎在馬上晃晃悠悠地回府而去。此刻,他什麼也不想做了,就想抱著自己如花似玉的公主小媳婦美美地睡上一覺,嘿嘿,那才叫爽!
“什麼?!”張亮手中的茶盞啪得一聲掉落在地,“慎幾,你說清楚,張阿明怎麼了?”
“義父,大理寺傳回來的訊息說,薛楓把阿明從京兆尹衙門提到了大理寺,經過一番嚴刑拷打,說是,招供了,具體招供了什麼,慎幾就不清楚了。據說,阿明已經被關進死牢,任何人不得接近。”慎幾蒼白清秀的臉上掛著淺淺的憂鬱。
張亮慢慢坐在了座椅上,眼中放射著陰森狂熱冷酷的交織在一起的光芒。
第三卷 長安風雲 第六十章 針鋒相對
張亮長吁一口氣,淡淡道,“慎幾我兒,說說你的看法。”
“義父!據慎幾看來,薛楓定然是查到了我們一些證據,說不定,是我們在李泰那裡不小心露了什麼馬腳,否則,一個小小的案子,他怎麼會突然插手,而且對阿明嚴刑拷打?義父,我們一定要有所準備才是。”慎幾低低地恭敬答道。
“都怪阿明這個畜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與幾個農人爭那些閒氣,壞了老夫的大事。沒有了李泰作為擋箭牌,我們要起事就難辦多了。但後面是刀山火海,我們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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