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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大師兄你有沒有帶足夠的銀子?對了,大師兄你還記得自己的本名麼?我還記得哦,我是目蓮,目蓮……”
陵越被我扯著,一句話也不說。
果然,我記得酒樓就在客棧不遠處。半拉半扯地拖著陵越進去,尋了個角落的位置,然後像我無數次期盼的那樣,揚聲招手喚來小二,說:“來兩罈燒刀子,兩斤燒牛肉!”
小二囧囧有神地望著我,我極有氣勢地一眼斜過去,他遂一臉糾結地退下了。臨走前不忘問一句:“客官,您是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也有錢!快去!”
小二終於放心地走了。陵越不贊同地說:“不僅是酒戒,你練辟穀之術也要一併扔了麼?”
“不不不,燒刀子是真,那燒牛肉是拿來擺看的。那些江湖好漢不都這麼說的麼,我們要入鄉隨俗嘛。”
陵越無語了一陣,才低低說了聲:“真是胡鬧。”
與以往不同,這次半分威懾力都沒有,於是我也低低笑兩聲,說:“是呀是呀,咱今天來不就是來胡鬧的麼。”
這小店效率很高,不一會兩罈燒刀子就上來了。牛肉自然也上來了,不過我當沒見到,而是把酒罈往陵越跟前一方,那些杯杯盞盞的一律靠邊,把自己面前的酒揭了,妄想和陵越碰“壇”:“來,大師兄。沒嘗過醉的滋味,今日試試又如何?嗯,不醉不歸!”
陵越沒有動作,只平靜地看著我。我咧嘴一笑,正準備自己開喝,沒想到他忽然乾脆地將酒封揭了,提著酒罈就碰上來,“不醉不歸!”接著仰頭便喝。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充分理解了一個事實:喝酒原來也是要敦促的……然後別開臉,提著罈子也開喝。兩顆眼淚落進罈子裡,誰也沒看見。
至於這酒的味道麼……嗯,像白酒兌水。
陵越顯然是沒有喝過酒的,一口下去就臉通紅,偏偏還不自量力,喝得又快又急,總的來說就是四個字:不醉才怪。
而我,嘿嘿,在今天喝酒之前,我還真不知道我有千杯不醉的體質……兩人都是一罈酒下肚,我完好無損,陵越已經趴在酒桌上混沌不清了。
第一次看見醉了的陵越,我有點想笑,但嘴角剛扯起來一點,就聽到他低喃一聲:“師弟……”
——僵住了。
我抬頭看看外邊漸漸昏黑的天,再看看已然倒在桌上不斷喊著蘇蘇的陵越,忽然想起半句話:轉頭空。
這大概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像陵越,若不是現在喝醉了,不然這傷指不定要在心裡埋藏多久。許多美好的東西會遺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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