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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好心的婦人想了想,最後說:“琴川吧。我記得那位先生是這麼說的。”
“琴川麼……多謝了。”
“不用不用~”
琴川啊,真是個讓人無言的地方。這個時候的我完全沒有想起在琴川曾發生過什麼,倒是陵越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我沒注意,只朝他笑,然後自發地把手腕伸給他:“大師兄,我們去琴川好麼?這次也要麻煩你了~”
陵越沉默了一會,才慢慢握住,最終說:“好。”
御劍到琴川,雖然不像遊戲裡那樣快,但至少也沒多久。腦子空了一陣,就聽耳邊陵越說:“到了。”
打遊戲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地方就是琴川,景色也美,結構也精緻,更重要的是,這是他們剛剛相遇的地方呢。
想到這裡,心裡一陣發酸。倒是陵越很自覺地向那位驛站的npc詢問了三年前搬來的秦先生。我還對著清澈的水面發呆的時候,他已經走回來,說:“問到了,你隨我來吧。”
“哦,是……”
這算不算反客為主?
只是反客為主的陵越很順手地握住我的手腕,我一愣一愣的,也就沒有注意陵越的表情。直到走到一扇緊閉的木門前,我正想敲門,他卻說:“芙目……”
“嗯?”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很難得一見,我又問了一聲,他才說:“我剛剛問了茶攤的老伯,他說……”
我心裡升起某種不安,嘴角不自覺地僵硬:“……怎麼了?說了什麼?”
陵越盯著我,之前手還握著我的手腕沒鬆開,現在又緊了緊。我的心臟也跟著緊了緊,還想說什麼,忽然“吱呀”一聲,背後的門開了。
門後站著的,是姑父。
姑父幾乎是立刻便認出了我,他忽然紅了眼眶,扶著門的手不住地顫抖:“阿、阿英……”
我一愣。“阿英”是我姑姑的名字,我長得與姑姑雖然像,但是……某種不祥的預感在腦子裡閃過,我嘴唇一抖,對姑父說:“姑父……我是小蓮啊。姑姑,我姑姑……”
手腕上陵越的力道又加重了,姑父瞬間清醒,眼神複雜得我更加心慌:“原來是小蓮……你回來了啊。來,進來吧。”
姑父腳步虛浮地領著我倆,對陵越一句也沒問。我無意識地跟著他到了廳堂,陵越讓我坐在一張椅子上,自己站在一邊。
“姑父……”我看著姑父花白的鬢邊,心裡忐忑又心酸。其實說起來,姑父現在也不過是三十左右,卻……“我姑姑呢?”
姑父捂著眼,顫聲道:“前些日子,琴川來了一場疫病,你姑姑身子弱……抵不住……”
後面的話我已經聽不到。以前聽人說腦子裡炸雷,我現在終於知道是什麼滋味。好像是知道心裡要下雨了,於是一個雷帶著閃電劈下來,視野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了。
疫病,疫病……是了,我怎麼會忘了,我怎麼會忘了?!琴川是有過一場疫病的,許許多多的人要麼死了,要麼成了焦冥……而我姑姑,這世上我最後的一個親人,也是其中之一麼?
我想起師尊說的只剩三年壽命,又想起來之前心底隱約的期待,而現在……
“多、多久了?姑姑……現在在哪兒?”
姑父搖頭,低聲道:“半個多月前便……入土了。”
“是麼……我能去看看麼?”
姑姑的墓不遠,姑父帶著我沒一會便到了。陵越不出一言地走在旁邊,給了我莫名的安慰。
“這就是。”
姑父指著一處新墳對我說。我走過去,跪在姑姑墓前,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頭。
姑姑,抱歉,現在才來。不過小蓮現在也只有三年好活,過不了多久,咱們到下面再好好說話吧。
在心裡默默說完之後,我自己都意義不明地笑了。
姑姑的死對我的影響,大概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
拜完之後,我並不想再留在姑父家,於是和陵越又御劍到了江都。陵越很體貼地提出先休息一晚,明天再回天墉,我自然不會反對。
日暮時分,夕陽金紅的光鋪滿江都的時候,我忽然一陣興奮,拉著陵越說:“大師兄,我們去喝酒?”
陵越眉頭一皺,道:“修道之人,不可飲酒。”
我抬頭朝他一笑:“哎呀,可是我是目蓮呀~”
他眼裡光片翻飛,沒有說話。我權當他答應了,拉著他就往記憶裡酒樓的地方走。“嗯嗯嗯,我記得是往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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