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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會持招魂幡在岸邊燒錢祭祖,再透過張水燈的方式將亡魂送回冥路。”
李安民河面,喃喃道:“這不是中元節的習俗嗎?中秋也能招魂送魂?”按說中秋是人節,跟鬼魂扯上關係不太吉利吧。
葉衛軍抬頭望向銀盤似的朗月:“中秋節是滿月,太陰之精最盛,陰路大開,我也只是借這個便利替找不著北的孤魂野鬼行個方便。”
李安民有點小感動,“衛軍哥,你真是個大好人,沒見過這麼為好兄弟著想的。”
葉衛軍笑:“好人在大街上一抓一把,不值錢了。”
李安民也笑,“姓葉名衛軍的好人就我面前這一個呀,對我來說,別名金不換~”估計她醉的也不輕,連調戲良家婦女的路數都使了出來。
葉衛軍拿起酒瓶又幫她倒滿,舉起自己的杯子往前一對,“來,再陪我喝。”
李安民乖乖跟他碰了杯,捏著鼻子幹到底,一杯酒下去,肚子裡登時燒了起來,酒氣直衝腦門,把兩眼燻得淚汪汪,葉衛軍有點傻眼:“喝的太猛了,沒叫你牛飲啊。”
李安民歪著頭,腦袋突然滑絲,一句話反應了半天:“乾杯不就是一口氣喝完嗎?嗝!”她打了個酒嗝,眼前的景物慢慢扭曲變形,一圈一圈盤旋著轉進漩渦裡,她揉了揉眼睛,看見葉衛軍起身走了過來,耳朵嗡嗡的,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為了不讓葉衛軍也跟著四周的景物被捲進漩渦裡,李安民緊緊拽住他不放手,視線裡的面孔越來越近,越近也就越模糊,忽然身體一輕,像浮在水面上似的,隨著波浪起伏輕晃,還挺舒服的。
李安民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偏頭找到一處支點依靠,靠踏實了之後才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迷糊中,聽見忽遠忽近的吟唱聲幽幽傳來——
昔年八月十五夜,曲江池畔杏園邊。
今年八月十五夜,湓浦沙頭水館前。
西北望鄉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
昨風一吹無人會,今夜清光似往年……
似往年……
百隸驅疫01
有天下午跟同學們出去聚餐,一直鬧到傍晚才散席,李安民貪了個方便,抄近路回家,走的路線正好經過一個“Y”形路口,這個路口兩面斜坡,沒有紅綠燈指示,經常發生車禍,被人稱作“奪命路口”。
由於靠近路口的那段路燈壞了,所以她沿著牆根,走得特別小心,這時天色已經完全昏暗下來,後面的路燈把人影放大了投射在牆上和地面上,路上行人三三兩兩,光看影子,就好像一個個巨人在來回晃動。
突然,左邊的肩膀被拍了一下,她本能地回頭,看到身後站著個胖胖的婦女,因為光線很弱,李安民看不清她的長相。
胖大嬸說自己是某某棟的林某,李安民記不得人的名字,心想大概是認識的鄰居,也就安心地跟她並肩而行,大嬸很健談,一路上都是她在說話,東家長西家短,聲音尖細,語速飛快,李安民心不在焉地聽著,偶爾嗯啊著跟她搭兩句,總覺得今天這段路特別長,像怎麼也走不到頭似的,正疑惑間,背後傳來“嗷嗚”的叫聲,一隻黑喵毫無預示地跳在肩上。
李安民一個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就在這時,尖利的剎車聲響起,一輛東風牌貨車從腳前呼嘯而過,停在不遠處,她被驚出一身白毛汗,剛才明明還在巷子裡,怎麼這一下子就到了路口?趕緊站起來退到人行道上,再朝兩邊張望,一眼就瞥見了胖大嬸,她躺在貨車底下,後車輪碾在她的肚子上,鮮血從身下不斷漫溢位來。她大張著嘴巴吐血,翻白的死魚眼一瞬不瞬地瞪向這邊,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李安民認出那胖大嬸是隔壁張家的,根本不姓林,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聽人聊起車禍的事才知道,原來林某人早在去年就過世了,也是在路口出的車禍,被卡車攔腰軋過,當場死
亡。
回去後,李安民跟葉衛軍提起這事,他說這是慘死鬼在找伴,那個路口死了太多人,怨氣經年不散,導致亡魂難以昇天。想來張大嬸是被鬼上身了又來迷惑第二人,可見那鬼有多貪心,據說林姓女子在生前也是個愛貪小便宜的長舌婦,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葉衛軍還說那一回頭吹熄了左肩的火焰,讓鬼有了乘隙而入的機會,否則不會那麼容易受到迷惑,如果沒有黑貓及時跳肩,估計她就和張家嬸子死在一起了。
雖然李安民沒看清楚那隻黑貓的樣子,但總覺得是認識的“烏雲”,它經常跳到李安民的肩上曬太陽,李安民對它的叫聲和貓爪子踩踏的輕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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