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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濃霧,將陽光遮蔽得時隱時現,站在葫蘆底部完全感受不到絲毫熱度。
李安民的悟性還是挺高的,為了黃麗娟的事,她也查了不少鬼怪神說,葉衛軍言明陰氣難散,又叫她看地形,她斗膽揣測其中的含義:“因為陰氣散不掉,陽氣又下不來,所以……大白天撞鬼很正常是吧。”
她真希望葉衛軍否定啊,做白日夢怎麼都比撞鬼要舒服吧,雖然剛才的所見所聞還歷歷在目,真實的讓她無法說服自己是在做夢。
葉衛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讚賞表情:“村民是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喪命,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在泥石流過後,仍然不斷重複著日常的生活,是一群被地氣束縛在陰陽路上徘徊的死靈。”
這話說得悵然,李安民不由也跟著感慨起來:“聽你這麼說,他們還挺可憐的。”
葉衛軍輕笑了聲,從地上撿起一個破損的頭油罐子拋上拋下:“天災人禍,這就是命。”
李安民發現他手腕上有兩塊硬幣大小的擦傷,皮都磨破了,滲出血跡來,忙拉住他的手:“你受傷了?”
“沒事,剛才不小心擦到的。”葉衛軍抽回手,放下袖子蓋住傷口,“走吧,還有個地方要去確認一下。”
請神容易送神難06
李安民看他不在意,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望向被黃土山石掩埋的村落,想到前不久還在這村裡穿街過巷,原來一切只是殘影?怎麼來時看得真切,村民們個個栩栩如生,睡了一覺後就全走樣了,要說是陰氣不散,景象就不該變來變去,一會兒能看得到,一會兒又看不到又要如何解釋?
葉衛軍像能猜透她心事似的,解釋說:“這些東西不是誰都能看得到,根據個人體質不同,能見度也有差別,陽氣過旺的人是看不見的,而且人體的陰陽也會隨著時辰的變化而變化,時而能見,時而不能見都是正常現象,你別覺得有什麼不尋常的。”
李安民吐了吐舌頭:“能見到就夠不尋常了吧,那你呢?什麼時候都能看到嗎?”
葉衛軍沒正經地打趣:“我祖上是茅山後裔,專門抓鬼的,你說我看不看得到?瞧——你身後就站著一個吶。”
明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李安民還是覺得毛骨悚然,也不敢回頭,趕上前兩步抓住他的胳膊,眼角餘光瞥到他嘴角斜揚,心裡不免有些懊惱,這人平常有板有眼的,什麼時候變得愛逗人了?
她知道葉衛軍沒事就鑽研風水堪輿術,替人相房子也包括在福百順房屋中介服務部的業務範圍之內,這類人通常知識面廣,涉獵眾多,對各地傳統風俗都有了解,真要追根溯源起來,風水術的根本立足點就在於陰陽學說,跟神鬼論脫不了干係。
李安民會尋求葉衛軍的幫助也因為他是懂行的人,不過他今天的表現太不給力了。
“衛軍哥,我說你跟魏老頭說了半天閒話,怎就沒個重點呢?咱們來打聽訊息,感覺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原點上了,那老鬼沒說實話吧,跟外面傳的不一樣,坍塌事件要是沒死人,又會是從哪兒透出來的風聲?”
什麼事都不可能空穴來風,傳聞必然有其根源,魏老頭說話時眼珠子不停打轉,一看就不是個老實人,做人如此,做鬼肯定也好不到哪邊去。
葉衛軍自有定論,只說:“難說,不過,我這次來的目的不是找線索,而是為了確認一件事。”
他不把話說明,李安民也不多問,比起她的了無頭緒,至少葉衛軍有個明確的目的。他們沿著廢墟邊緣行走,其間不斷有零碎的山石從斜坡上滑落下來,每一步都走的膽戰心驚,萬一在這時發生大面積的山體崩塌那就完蛋了,聽葉衛軍的口氣,這地方連死都死不乾淨。
葉衛軍從包裡拿出羅盤比對方向,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來到村後十里外的山窪裡,葉衛軍沿著山根行走,邊走邊朝四面張望,就在不遠處有個小山洞,洞頂上豎著一隻鮮紅的雞形木牌,呈獨腳立地狀。
葉衛軍吐了口氣,說道:“不出所料,這裡果然別有玄機,還是座融合了太極暈與天心四象的墓葬。”
李安民一知半解,只能虛心求教:“墓葬就是埋死人的地方吧,什麼叫太極暈?還有什麼講究嗎?”
“簡單來說這處窪地就相當於是個天然地穴,這附近的環境被人為改造過,藉以讓此地的風水變得適合墓葬,太極暈是指在地穴周圍呈圓形發散形狀的場地,天心四象是指以地穴為中心,山巒前後左右環繞分佈,兩相結合有乘生氣克陰邪的作用,不過……還不止這些。”葉衛軍指著左手邊的土坡,“東面立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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