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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的磁帶,嘿,你別說,還真靈,自從放了佛經後就沒再發生啥古怪事兒了。”
他清了清嗓子,兩手拍在腿上來回磨蹭,嘆了口氣,繼續說:“我這舍監也當了不少年,就算人走了,心裡也還掛記著,在臨走之前悄悄把這宿舍底下的秘密告訴王家嬸子,她還笑我迷信來著,對了你們怎來打聽那宿舍的事?又發生什麼了嗎?”
李安民正要說話,才發出聲音葉衛軍就搶先開口:“沒什麼,我們也住在那宿舍裡,最近發生了點小事故,有傳聞是坍塌事故中死掉的學生鬼魂作祟,現在的舍監一問三不知,我們才找到您老頭上來。”
李安民看了他一眼,閉上嘴巴不說話,魏廣寧拿起菸斗抽了口,咂咂嘴,“什麼學生鬼魂,沒那回事兒,我老魏親自把每間房子都查過了,還會有錯嗎?就算是有鬼魂,每天誦經不就能超度了?八成是王家嬸子沒聽我的話,回去叫她照著我說的做保準就沒事兒了。”
聽他說了這話後,葉衛軍也沒繼續追問,反而聊起家常瑣事來,東家長西家短,從村子的歷史風俗聊到魏家的家族史,原來魏老頭還是村子裡的孝子模範,院門口的橫匾還是村長親子頒發的榮譽牌匾。
魏廣寧前後娶了兩個老婆,大老婆死得早,成親沒兩年就病故了,據說生前是村裡出了名的賢媳,可惜肚皮不爭氣,直到死都沒給魏家添個一子半女,小老婆是村長的女兒,頭一胎就給魏家添了兩個男丁,魏廣寧是在兒子出生後才去白伏鎮上找活幹,目前他大兒子已經工作了,小兒子還在縣城裡上學。夫妻倆不愁吃喝,就安生地在家裡照顧老母親,跟著一塊兒頤養天年,李安民覺得日子能過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就算沒得到大富貴,至少活得舒暢,平平淡淡才是真呀。
話題扯遠了,葉衛軍似乎忘了來這裡的目的,興致勃勃地跟魏廣寧聊起當地的風土人情,李安民默默旁聽,幾次想出聲阻止都忍住了,內室的老太太和兒媳沒完沒了地梳著頭髮,外面的陽光把院裡的景物全都照成灰白色,有些冷冰冰的,魏老頭吐著煙氣,卻聞不出煙味來,滿鼻子都是桂花油的味道,從鼻腔直嗆入腦門裡,聞久了有些暈乎。
風呼呼地刮進來,直往頸窩裡灌,李安民覺得渾身發涼,不自覺地攏了攏衣領,又往葉衛軍身邊挨近,她對兩人講的話題不怎麼感興趣,一無聊起來就開始打瞌睡,眼睛開合幾回就靠在葉衛軍肩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只覺得身體越來越冰,就好似體內的熱氣正在源源不斷地流失,她掙扎了一下,感到有人在拍打她的臉,低沉的聲音像悶入水裡似的,在耳邊飄忽地響起:“小妹,別睡了,醒醒。”
李安民睜開雙眼,首先躍入視線的是葉衛軍逆光的面孔,她有瞬間的茫然,但是很快就睡意全消,因為她發覺自己正躺在葉衛軍懷裡,身上還蓋著他的外套。這場面是夠尷尬的,李安民在最初的心跳加速之後立即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小半步,正想說點話來調節氣氛,但是頭一抬,周圍的景色讓她徹底呆掉了。
她不是在老魏家作客嗎?這兒又是哪裡,前方碎石成堆,一眼望去盡是斷壁殘垣,風吹過時掀起漫天黃土沙塵,把周圍的景物遮得若隱若現,更添了幾許蕭瑟淒涼。
李安民揉了揉眼睛,求證地看向葉衛軍:“我們不是去了子孝村,進了老魏家嗎?這又是哪裡?”
葉衛軍坐在木樁上,朝前面抬了抬下巴:“前面就是村落,半年前這地段發生過一次嚴重的山體滑坡,子孝村在那時被泥石流給沖毀了,由於發生事故的時間在半夜,全村上下沒有一個倖存的人。”
李安民當場渾身冰涼,寒意從腳底一絲絲爬上來,她張了張嘴,艱難地擠出聲音:“那……咱們剛才進村,被人纏著推銷商品,還進了老魏的家跟他聊天……在村子裡的碰到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在做夢?”
葉衛軍沒有正面回答她,穿上外套,從袋子裡掏出一疊紙錢,劃根火柴點燃,五指鬆開,紙錢隨風飄散,在空中燒成灰燼,做完這件事後,他看向李安民:“剛才我就是這麼給她們錢的,兩包紙菸也是這麼送給了魏老。”
“什麼……意思?”李安民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明白,但是本能地抗拒那種想法。
葉衛軍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撇嘴微笑:“我不是說過這地段呈兇形嗎,陰氣久聚難散嗎?你看上面。”
李安民聽話地抬頭望天,剛才來的時候沒注意到,這一看才發現頭頂只見一線天,兩邊山勢內傾,像個葫蘆似的把這座廢墟包攏在中間,沙化的黃土塵粒在半山腰形成團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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