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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怒喝惹來旁人的駐足觀望,崔研希冷冷地看著男人,眼底有什麼在波動,緩了又緩,她說:“讓我靜一靜,別跟著我。”而後,獨自邁進電梯。
電梯合上的一瞬,權至龍分明看到了她泛紅的眼圈兒,緊接著,他的心開始疼了。。。。。。
他知道,不只是研希的努力付之東流。連他的,一直小心隱忍,默默積攢的成果,也在這一刻清零了。。。。。。
第120章
夜幕降臨,某條街的某條小巷,歪扭曲折的石階被路燈照的斑斑駁駁。大雨剛剛停歇,潮溼的地面升起一層薄霧,混合著牆角的垃圾,給清新的空氣帶來一絲紛雜的氣味。不太好聞。
貴氣的衣著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漆黑的皮鞋緩緩邁上臺階,褲管後面濺了幾顆泥點,走了幾步,他停下,皺眉眺望遠處。。。。。。潔白的襯衣撐出一副筆直而寬闊的雙肩,他的神情是疲憊且哀傷的。夾著煙的手湊到唇邊,菸蒂一陣明紅,復又暗下。那橙黃的路燈將整條溼路映出孤寂的韻味,冷風一吹,更顯淒涼。
這條路,權至龍是熟悉的。
自從崔研希搬到這裡,他偷偷來過幾回,有幾次還遠遠尾隨過她。
她太拼了,經常趕工到半夜,一個女孩在這條夜路獨自行走,甚是令人堪憂。但以她的倔強,是不允許他操心的。他儘量按捺著,尊重她的決定,想透過晉升來提高她的生活水平。然而,精心打算就這樣胎死腹中了。
研希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裡。人家下班,她任勞任怨地幹到凌晨,伏在辦公桌前揪髮苦思,奮筆疾書的樣子,一度使他動容且自豪。從而自信地斷定,她一定會戰無不勝。恨不得把他的驕傲無限擴大地展示給大家。
可惜,從始至終能看到真相的,感到自豪驕傲的,只有他一人。所有人都是瞎子,擺出漠不關心,挖苦諷刺的嘴臉,不留情面地抹殺了她的一切。。。。。。只因,她是他的人。
世上真是沒有公平可言。
他限制著自己的權勢,不給她產生負擔,讓她有足夠的空間自由發揮。他刻意忽視了心底的暗示,固執地想要賭一把,用良知,用研希的努力,用研希對所有人坦誠的心。結果,他輸得徹徹底底。那可悲的,可笑的數字,就像一記耳光打醒了她的夢,也打醒了他的期望。
早知如此,早知這人心險惡。他又何必煞費苦心地迎合他們?!
該死的公平!
去他媽的公平!
如果不是在意研希的感受,別說區區一個副部長,就連理事的地位也得對她拱手相讓。
他真後悔!後悔又憤怒!恨自己愚蠢!怨自己無能!
他該像最初那樣,無視旁人的抗議,不管研希怎樣,一力將她扶上正位,誰敢嘰嘰歪歪就給他滾遠,管你什麼公平不公平!
他已經把研希傷得夠慘了,這些人怎麼還忍心來補刀呢?況且他傷是一碼事,別人傷那就不叫事,叫作死!
將菸頭丟進水窪,吐出最後的餘霧,他抬腳邁上鐵製的樓梯,一徑來到二層,猶豫一下,掏出鑰匙,就像回自己家一樣,熟練地擰開門鎖————
30平大的地方,進門左手邊是小廚房,右手邊是簡易浴室。沒有客廳和臥房的區分,單單就一長方形的空間。裡面擺有矮床,桌子,椅子,衣櫃看起來高檔一些,牆上的桌布也算九成新,一件被雨淋溼的外套丟在地中央,周圍留下一圈兒水漬的痕跡。
簡單打量完,他看向伏在被中的人,把鞋脫了,四五步來到床前。矮几上放著已經涼透的薑汁,撩開她的劉海,手背輕輕貼向她的額頭———不出所料地發燒了。
他知道研希早有不適,為了這個考核,她一直強撐著,如今。。。。。。下午淋了雨,一路走回家,再加上心情所致,難免會病倒。
十幾分鍾後,他從藥店返回來,把人叫醒,“吃點藥再睡。”
崔研希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著床邊的男人,聲音孱弱地問:“你怎麼進來的?”
“我有鑰匙。”沒有多餘的解釋。
“呵,你真是無所不能。”輕飄飄的一句,沒了精力與他爭吵。
“照顧完你,我就走,先把藥吃了。”
許是病痛太難受,崔研希異常的順從,吃了幾粒藥重新躺回去,喃喃地吩咐一句:“走的時候把門關好。”
頭疼的難忍,渾身忽冷忽熱,睡得也不踏實。房間不大,一點響動都是清晰無比。她想攆人,起碼讓他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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