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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還有這麼厲害的戰功呢?這個臭傢伙,可是沒和自己講起過呢。柳湘荷笑了,聽到安王誇獎弟弟,她比吃了蜜還甜,也一時忘記了身上的痛楚。
她站了起來,看看一邊兒傻笑著的韓慕嶽,“別都站著不動了,趕緊開始收拾啊。”
“這個書、信函,還有檔案都要分開放,床上的那幾本書先不要動,晚上睡覺前殿下要看的,等早上起來臨走前再放進箱子裡不遲。檔案就都收起來,明天要走了,不叫殿下再做事了,早點兒休息。廢紙什麼的不要亂丟,蒐集到一起,最後燒掉……哎呀,我說殿下您能不能老實的呆會兒啊,您可別動啊,衣服什麼的都放那,一會兒我自己整。我是最怕殿下動東西了,您一動就準亂……”柳湘荷那永遠不厭其煩的磨叨又開始了。
林海豐笑了笑,只好坐在一邊兒,靜靜地看著手和嘴一起忙著的柳湘荷。這個年代的人,似乎要比自己以前所處時代的人要早熟的多。
“好了,”柳湘荷收拾利落,邊拍著手邊四下尋摸了一會兒,滿意地笑了笑,“殿下,趕緊洗洗休息吧,天色可是不晚了。”
“好,我一會兒就休息。叫慕嶽他們也去你屋裡幫著收拾收拾。”林海豐乖乖地答應著。
“不用,我的東西我自己來,才不叫他們摻和呢。”柳湘荷看看韓慕嶽,一撇嘴兒。
“你呀,以前可以這樣,現在你身上不是有傷嘛,累不得的。”林海豐嘆口氣,“別看現在還感覺事情不大,等一覺醒來,你就知道厲害了。”
“哪有殿下說的那麼嚴重,”柳湘荷嘿嘿地笑著,“人家又不是泥做的身子。”
哪能那麼嚴重,不嚴重才叫怪。
在送行的官員中,林海豐見到了正和姐姐難分難捨的柳喜河。
“原來喜河是柳尚書的弟弟啊,我說嘛,怎麼看著好象有些什麼地方象一個人,可就是沒想起來。”石達開看著有些羞澀的柳喜河,笑著。
“是天朝給了大家相見的機遇,”林海豐拍拍柳喜河的肩膀,“好好幹,多殺幾個敵人,叫全天下還不能團聚的親人們都能團團圓圓的在一起。”
“喜河是好樣的。”石達開一挑拇指,“你們的爹也是好樣的,我在荊州和宜昌城外見到過,是個支援前線作戰的老英雄,從長沙一直跟著天軍打到了宜昌。了不起!”
“呵呵,算得上是一門得英雄了。”林海豐笑著看看眼圈兒還紅紅的柳湘荷,“怎麼樣,是不是捨不得離開了?要不你就先留下來,正好養下傷,等身體好了再回去也不遲。”
柳湘荷看看兩位王爺,扭頭替弟弟理了理鬢髮,又整了整衣裳,“天冷,又要打仗,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就多認識些字,給爹孃寫寫信,報個平安。方便的話,也給姐姐帶信來。”
“恩,姐姐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姐姐也要自己多保重啊!”柳喜河咧嘴笑著。
柳湘荷緊閉著嘴,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再沒有回頭。
“呵呵,也是一個倔強的姑娘。”石達開笑著看看上馬離去的柳湘荷,拉著林海豐走了幾步,“兄弟要好生保重自己啊,凡事不能操之過急,對我們來講,時間有的是。”
林海豐笑了笑,沒有說話。
石達開取出一個小紅布包,塞到林海豐的手裡,“這是一個金釵,送給未來弟妹做禮物的。本來是想多準備些的,怕你不要。”
林海豐咂巴咂巴嘴,嘿嘿一笑,“這次回到上海,本王要娶王娘,養王子王女,好好輕鬆輕鬆了。”
“去你的吧,別在我眼前裝相。”石達開狠狠地擂了他一拳,“你要能老實下來,除非是日頭能打西邊兒出來。”
柳湘荷現在可是最老實了。一早起來果然就是感到渾身沒有一個不疼的地方,勉強裝的沒事兒人似的告別了弟弟,一開始上路,就越來越難受。中午在臨時營地照顧殿下吃過飯,她就幾乎一口都難以下嚥。再堅持到下午,已經開始身上燒了起來,腦子也昏昏沉沉,又一次差點從馬背上栽下去。
“你看看,你看看,哪如當時先留在寧都了呢。”林海豐摸摸她那發燙的額頭,數叨著。
“沒事的,我剛才就是一時打了個盹兒,不信我現在上馬殿下看看。”柳湘荷咬牙硬撐著。
“還嘴硬,你還是老老實實躺到擔架上去吧。”林海豐叫來剛剛紮好的擔架,“一會兒先吃幾片退燒的藥,晚上到了營地再叫大夫煎上幾付湯藥。堅持到龍巖就好了,那裡有天京送的新藥。”
“這上面……”柳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