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第3/4 頁)
不幸被滿清的奸細盯上。為了使李鴻基等苗人起義首領脫險,石明開和隨身的護衛與前來追捕的清兵殊死搏鬥,最終寡不敵眾,護衛壯烈殉國,而他卻身受數處刀傷,落於敵手。
事情來的太突然,在臺拱掌梅尼的侯裕田、張秀眉等人得到訊息,再想集合人馬去強行搶回石明開的時候,狡猾的清兵為了防備百姓鬧事,早已一刻不停地把捕獲的“犯人”由重兵護送,解押去了梨平。
胡林翼此時興奮異常。臺拱等地的苗民也有作亂的跡象,他利用保甲制的連坐法,對那些有不軌企圖的亂民殺了又殺,卻沒有多大的收效。殺到後來他都開始有點兒哆嗦了,這樣殺下去恐怕不是辦法。他又開始了殺的同時,再搞些懷柔的政策,對那些在百姓中有些地位和魅力的人,施展起了誘之以利、許之以願的分化瓦解手段。蛇無頭不行,鳥無頭不飛,為了達到斬蛇先斬頭的目的,他還把大批的探子派遣出去,有些探子甚至偽裝積極,反滿恨官的調子比誰唱的都高,一時也迷惑了一部分人。
不過,由於暴動首腦們一是嚴格採取了防範措施,二是行蹤不定,胡林翼始終難以真正摸到暴動的實際底細。為此,他也是傷透了腦筋。當終於搞到了一條線索,並實實在在地生擒了一個有可能發生的暴動的首領,而且還是由湖南潛入進來的長毛的時候,胡林翼馬上就感覺到了這個人的價值。他怎麼能不興高采烈。
隨著門外嘩啦啦作響的鐐銬聲,看到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刀斧手推搡進來的“犯人”,胡林翼捻著鬍鬚的手下意識地停頓了一下。
面前這個打扮的象個普通山民,滿身血汙,臉上還帶著輕鬆微笑的“犯人”,竟然不過是一個還不滿二十的年輕人,準確地說,多少還有些孩子氣閃爍在那雙明亮的眸子裡。真是搞不明白,年紀輕輕的,不好好坐在家裡守著父母,用心讀書以求上進,怎麼偏偏要幹這種掉腦袋的事情。
胡林翼腦子一轉,把本想拍下的驚堂木輕輕地推到一邊兒,然後,轉過桌案踱到石明開的身前,衝著刀斧手擺了擺手,皺了皺眉頭,“哎呀,人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他還能飛上天去?還上的什麼重枷鐵鐐,去了,趕緊去了。你們啊,就是缺少本官常說的憐憫之心,也難怪百姓們總是對你們恨之入骨的。”
“不必了吧,這樣很好。現在你是官我是賊,自然要用枷鎖來鎖我,將來要是翻過天來,我也是要鎖你的。”石明開低頭看了看身上沉重的鐵皮木枷,晃了兩晃,抬頭笑嘻嘻地瞅著胡林翼,“再說,你就不怕鬆開腳鐐後,我一高興,再踢死你個仨倆的,那你的本兒可就更賠大了。你的手下可是知道了我腿腳功夫的厲害。”
“孩子話,真是孩子話。”胡林翼搖搖頭,示意一旁正猶豫的侍從趕緊開啟“犯人”身上的枷鎖。然後,輕輕笑了笑,“人總是應該識時務的,眼下都這個樣子了,即便多拉上一個墊背的,也未必就是什麼好事。常言道,既來之,則安之。本官很喜歡有豪氣的英雄,尤其是象你這樣的年輕人。呵呵,說實話,你的年歲和本官的孩子相差無幾,正是大好的年華,該珍惜才是。你本來該和本官的孩子一樣,讀書、應試、求取功名,以光宗耀祖,這樣才能對得起生身的父母,我們總是要講孝道為先的嘛。”
他看著正吃力地活動著被放鬆的身體,似乎在認真傾聽他的演說的石明開,又吩咐侍從拿條溼汗巾來,給石明開用來擦拭臉上的血汙。隨後,又接著說到,“本官知道,你叫嚴明,是打湖南過來的。恩,本官還知道,這裡的不少苗民似乎也很願意與你做朋友。你不是苗民,聽口音又是廣西的,所以啊,你完全沒有必要和那些不開化的山民裹在一處。說句心裡話,他們懂得什麼?還不是有奶就是孃的賤民,為了幾升米就可以出賣朋友的東西?咱們今天能見面,就完全說明了這一切。為他們謀求什麼所謂的安樂,不值得,是太不值得了!”
石明開在整理著身上還在不住滲血的傷口,一陣劇烈的疼痛叫他的臉微微有些扭曲,他強忍著,嘴角兒依然在顯露著笑。
“你們這些死人,不能把大夫趕緊叫來,幫嚴將軍整治整治傷口?真是榆木的腦袋,只要不說就啥都不知道幹。”胡林翼指著一邊兒呆立的侍從們,連嘆息帶數落。
“算了,那麼麻煩做什麼,早晚一死,省下些藥,也許你的手下還等著用呢。”石明開笑了笑,把髒了的汗巾丟給一旁的一個清兵,“勞你的駕,再給我換條幹淨的。”
接過清兵遞來的新汗巾,石明開又仔細地擦了擦幾無血色的臉,問著胡林翼,“怎麼樣,乾淨了嗎?”看到胡林翼有些茫然地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