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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在預防吉安、寧都等方向有可能增援過來的清軍人馬,以保護前一軍的側翼。儘管這種可能性不大,但是石達開還是謹慎為先,有備無患。不過,楊輔清可不是就坐在那裡乾等的。當贛州三面越打越激烈,越打越膠著的時候,楊輔清開始按照事先的計劃動手了。他早就潛伏在浮橋畔的第一師突擊隊迅速跨過浮橋,在各種火力的掩護下,十幾個炸藥包被敢死隊送到城門下。
………【第二十九章江西也將就此全部收歸天朝】………
又是轟隆的一聲巨響,又是一座城門被炸開。這聲爆炸,震的還在城頭上拼死抗拒天軍,卻搞不明白天軍敢死隊送來的這些包包是做什麼用的楊豫城等人昏昏迷迷,宛如夢中。
爆響聲中,突擊隊頂著四散的磚瓦礫,吶喊著一湧而入建春門。前五軍一師在副軍帥楊宜清的統帥下,順利破城成功。
東門,冒著殘餘的火焰,柳喜河重新組織起來的突擊力量也衝進了城門。
如果說在城池未被突破前,守城的清軍官兵是為了生存才拼死掙扎的話,當建春門、東門相繼被突破之後,四散奔逃、東躲西藏,或是就地繳械投降,那就是又一條求生之路了。
這裡現在已不是擁有“忠誠府”稱號的那個年代了,除去一些明知道怎麼都是一死的無賴和滿清的鐵桿兒漢奸,沒有幾個會真正肯與贛州共存亡的人。
曾經以三面環水,到處是山,絕對是個做防禦的好地方而驕傲的贛州,只有到這個時候才真正體現出了一個活棺材的恐怖之處。贛州城內,家家門戶緊閉。潰散的清軍還不想投降的,此時是城出不去,藏又沒處藏,只能象是沒頭的蒼蠅,東一頭西一頭的亂竄,最後被四面漸漸圍攏上來的天軍壓縮、消滅。
楊豫城在清醒地看到鐵打的贛州就這樣瞬間被擊破的現實後,從高大的城牆上一頭栽下去,跳城自盡。
福珠洪阿眼見大勢已去,再無挽回的時候,卻是丟棄了軍隊,獨自竄回了自己的提督府。他是從京城隨肅順來南方的,與別的官員不同,他的身邊兒還帶著自己的小妾。沒辦法,三十大幾的人了,娶了幾房的夫人,總就鼓弄不出一個兒子來,小妾有了身孕,這是他的指望。眼下不行了,城破了,他自知定無生存下去的希望,當然,心尖子似的年輕貌美的小妾也決不能留給那些叛賊們,至於什麼兒子不兒子的,那已經是遙遠的夢了。在咬著牙關,逼迫著哭哭啼啼的小妾用白綾懸樑之後,福珠洪阿就在吊掛樑上的小妾腳下,橫刀自刎。說也奇怪,不知道他是最後手軟了,還是天意不允許他這麼輕易地死去,喉管割開了,卻偏偏就沒斷。烏血外冒,還剩下半口氣兒的福珠洪阿,最終還是大瞪著雙眼,吃了湧進他的提督府來的天軍士兵的狠狠一刀。
一聽到東門被太平軍攻破的訊息,南城守軍呼啦啦作鳥獸散,徐廣縉再連續砍翻幾個潰兵之後,也加入了逃竄的行列。先是朝西津門方向跑了幾步,感覺不對,又掉頭朝北跑。他一口氣跑到了北城牆上,身邊兒跟著的親隨早跑散了,也許是中途就丟下了武器,自願做了太平軍的俘虜。那直震的叫人手腳發麻,心裡打顫的喊殺聲伴隨著將贛州照的通亮的火把越來越近。無路可走了。
徐廣縉把手裡被自己兵勇的鮮血染紅的腰刀在脖子上比劃了兩下,隨即哀嘆一聲,他看看城外的江水,章江、貢水就在前面匯聚成贛江,滔滔北上。也許他此時真想化作一片輕飄飄的樹葉兒,飄到城外,飄進贛江,自由自在地向北再飄蕩。北面有京城,京城裡有他的皇上,萬能的聖上卻偏偏拯救不了他的生命。
“聖上,不是臣無能啊!”徐廣縉帶著哭腔哀叫了一聲,用力把腰刀拋向城外,然後扒著垛口探頭望望漆黑一片的城下,最終又轉回了身,癱軟在了地上。他始終忘記不了他的皇上,卻又連個自殺殉城的勇氣也沒有。不過,他早晚一死。
當冬天裡的太陽驅散硝煙,把光明和溫暖撲撒向大地的時候,贛州平靜了下來。
福州,兩萬紅軍健兒在傷亡兩千的同時,殲滅清軍兵勇五萬。贛州,為了今天的平靜,天軍以六萬對兩萬,全殲城內清軍,自身也付出了近五千人的傷亡代價。五千的損失對於六萬的天軍來說,絕對數值也許並不高,然而,對於一線參戰的各主攻師來說,這是一個龐大的數字。它意味著東西南三個主攻師的平均傷亡,都在三分之一。當然,這還只是個平均數。
石達開進了贛州,在接到各部隊的最後傷亡統計報告之後,他嗟嘆了好一陣子。天軍一到,短短數天時間,鄰近縣鄉踴躍投天軍的不下兩萬,這卻絲毫不能減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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