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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隨著琦善從廣東過來的兵將,這些曾經被英軍打的膽戰心驚的老兵油子,此時才明白為什麼連洋人都會懼怕面前的傢伙們,他們既不怕死,又有和洋人一樣的好東東,洋人都不敢惹的人,咱們去招惹,那只有活膩歪了人才肯去幹。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當雙方旗鼓相當的時候,清軍兵將也會忘記飢餓,如果一時佔了上風,興許一天不吃飯也想不起來,看著對手在自己面前慘叫著倒下去,噴濺起老高的血水,習慣了戰場上這種血腥的人,會有一種相當的滿足感。
可惜的是現在情況恰恰相反,戰局一開始就不佔便宜,再遇上這隻如狼似虎的“兇殘”軍隊,更多的清兵在恐懼之餘,肚子也會不爭氣地叫,四肢漸漸痠軟。如果不是為了活命,他們寧肯隨地一倒,就是當官的喊破了喉嚨,他們也要先賴上一時片刻的再說。
兩個營寨衝下來,紅五十五團越戰越勇,精神氣倍增。整齊的佇列,整齊的吶喊,和平時的佇列訓練如果說是有區別,那就是現在他們在一路的小跑,嘴裡喊的是“殺”聲。有時候,他們也會暫時放慢腳步,那是因為前面已經衝上去了爆破手。即使這樣,他們依然是喊聲不止,激勵上去的同伴,震懾寨牆後面清兵的膽魄。
越向前,抵抗沒有了想象中的強烈,對面的清軍已經被一個個營寨輕易的陷落完全震懾住了,除去少數做困獸之鬥的敗類,更多的選擇的是逃竄。向後逃,向中軍大營裡逃,那裡人多,嚇破了膽的人就是喜歡找人多的地方。
僅僅兩個小時的時間,紅十八師就已經團團圍困了託明阿的中軍大營。
在紅十八師的衝擊下,清軍整個連營已經是混亂一片,各不相顧,到處都是映紅了夜空的沖天火光。紅十七師、二十師相繼突破面前的清軍營壘,隨著預備隊紅十九師和鎮江農軍的投入,戰果開始擴大,各師開始向縱深推進。
西線,揚州駐防軍在曾立昌的指揮下,插到了增援天長的清軍側後,對江北大營的右翼發起猛攻。看著後面的大營被襲擊,和林啟榮已經鏖戰了一整天的青州副都統常青,真是回援夜不是,留下也不是了。回援,以這麼個疲勞之師,一旦離開營壘,萬一背後的長毛再就勢打一傢伙,只怕是救援不成,自己也就先垮了。不援,要是真的大營沒了,老窩丟了,那情況會更悽慘。
常青在大帳裡轉了不知道有多少磨,還是不敢輕易回援。他火速派人繞過夾在天長、勝保援軍和自己之間,佔據了天長東、南兩個方向的長毛連營,向勝保派來的援軍和天長守軍求救,他希望勝保的援軍和天長守軍能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迅速再次集中攻打長毛的連營,以便減輕他回師援救大營的壓力。
常青考慮的也不能說不周全,不過,他對面的林啟榮其實可還是沒有工夫搭理他呢。一天下來,林啟榮牽制著比自己多出近一倍的三路清軍,承受著來自不同方向的同時打擊,他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十幾座連營已經有幾個丟失了,將士們更是疲憊至極,即便常青掉頭跑了,他也沒有追擊的責任。他需要的是短暫的休整。按照計劃,他至少還要在這裡再堅持一個晝夜,不放西面清軍的一兵一卒進入揚州戰場,給全殲江北大營做保障。打爛的營壘還要連夜整修,各營的兵力部署也需要他再做調整,至於常青,那是胡以晃的事兒。
常青只知道大營右翼的幾座營壘遭受來自揚州方向天軍的打擊,他可不知道,這裡面還有由六合方向過來的胡以晃的人馬,他更不知道,就在他和林啟榮十里外的地方,胡以晃還留著剛剛開來的兩個師萬餘的人馬,正親自耐心地等待著他的移動呢。
胡以晃的身體好了,精神也比以前更好了。在部下們眼裡,他是踏踏實實地坐在一片樹林裡,聽著一個個返回的偵探通報著來自常青軍營方向的訊息。其實,常青的意外舉動,叫他也是急的不行。他是個很正直,又有著極強報恩心理的人。他更想早打,並徹底打好眼前的這一仗。
這次能夠復出,他感慨萬千。他的病他自己知道,他家裡的長輩得過這種病的人不少,大都不過四十就過世了,在他看來,得上和長輩們一樣的癆病,那就等於是和閻王坐在了一起。他沒有想到,安、寧二王來到天朝,不僅僅是給天朝帶來了許多新東西,使天朝受到萬民的愛戴,疆域更是擴大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與此同時,他們還帶來了上帝的福音,生產出了能治療自己這病的藥物。
在上海,透過和安王難得的長時間接觸,再加上耳聞目睹各地的巨大變化,他由原來心裡對安王那些所謂共產主義提法的牴觸,漸漸改變了,他開始逐漸接受了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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