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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準備絕對豐盛的慶功宴,明天早上,隨著太陽的升起,江北大營將永遠成為歷史。”
和已經飽餐完的天軍不一樣,江北大營的官兵還在等待開飯。大小營壘煙火嫋嫋,飯香四溢。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糧草的供應似乎總是不及時,官兵的日常定額在削減。馬少吃點兒還好說,總是不會說話的東西。可這人要是吃少那麼一點點,也會覺得餓,怨言自然就少不了,每到開飯之前的等待階段,那些普通的兵勇們眼睛發直,鼻子不停地抽動,嗓子眼兒好象有一隻小手在向外伸。當然,嘴裡罵爹罵孃的牢騷也會更多。
託明阿的飯桌上擺放好了酒,也在等著菜餚上來。對於糧秣一時的緊張,他暫時也還不明白就裡,總覺得也許是前陣子雨水太多了,運送糧草的遲誤個幾天也是常事兒。他能做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四外自籌度過糧荒。他不是不愁,要知道,兵不可一日無糧。可是,說到籌糧,那也難啊,以前難,現在就更難了,欽差大人不是跑到泰州養病帶籌糧,糧食沒籌到,把命也搭上了。說來說去,還是攤上了個倒黴的地方,這個蘇北,簡直就是兔子都不拉屎的鬼地方。
他們還不知道,就是這樣一頓最後的晚餐,他們也註定已經是吃不成了。
………【第九十二章他更不知道,胡以晃正等著他呢】………
“大人,長毛要進攻了!”隨著一頭闖進大帳兵勇那聲嘶力竭,又好象還夾雜著哭腔的叫喊,前腳剛進帳來的廚子渾身一激靈,嘩啦啦,他手裡端著的一托盤子菜餚全扣到了地下。
“什麼?你……”託明阿屁股底下象坐上了火炭,陡地跳了起來,他好象還想再問個詳細,然而,緊跟著他腳下的大地一顫,外面傳來震耳欲聾的炮聲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絕對都是真的。
“他奶奶的!”衝出大帳的託明阿,又聽到了炮聲中那種既熟悉又刺耳的尖利號聲,他不禁惡狠狠地咒罵了一聲。上一次叫你們鎩羽而歸,還是不長教訓,居然趁著老子分兵了想來討便宜。他抽出腰刀,看了看丟下飯碗,正忙亂著集結的彪營人馬,心裡多少的一冷。他從兵勇們的眼睛裡沒有看到他們以往的那種驕橫和無畏,更多兵勇的目光,還留戀在散發著誘人氣息的鍋灶方向。
紅五軍的軍旗下,李秀成立馬在一處高坡上。不用望遠鏡,他可以看見一隊隊的紅軍、揚州駐防軍將士從城外的營壘和揚州城裡殺出,拉開一線,潮水似地撲向對面的清軍營壘。
舉起望遠鏡,他看到猛烈的炮火掀翻了清軍營壘前設定的鹿巖,英勇計程車兵們用懷抱的草秸填平了面前的壕溝,隨著炮火的停止,一座座清軍的一線營寨前開始了殊死的爭奪。
很顯然,僅憑著這種氣勢,戰役一開始,天軍就佔了上風。李秀成又把望遠鏡移向正處於紅十七、二十師背後的紅十八師方向。
就在敵我雙方冷兵器殺的熱火朝天、你死我活的當口,端著上好刺刀的步槍的紅十八師前鋒五十五團三個營,各以一個前衛連開路,齊頭並進,由紅十七師、二十師結合部殺了出來。他們跨過被友軍填平的壕溝,用手榴彈開啟清軍的寨柵,如同三把鋼刀橫掃過去,紅旗飄舞,軍號連連,隨著他們前進的不斷腳步,在他們身後,留下的是一道百米寬的通途,除去死屍和燃燒的營帳,再不會有一個活物。
在紅十八師主力的跟隨下,前鋒團開啟的通道還在被加寬,象是一條洶湧的洪流,紅十八師撕扯開清軍的胸膛,朝著託明阿的中軍大營奔騰。
江北大營很少有沒聽說過天朝紅軍部隊的兵將,不過,二十來天的那次交手帶給了他們太多的誤解。畢竟是他們“勝”了,傳說中的紅軍也不過如此而已,同樣是一個嘴巴兩隻眼,同樣要用大刀拼殺,“手炮”是厲害,再厲害也是敗在了自己的手下。驕傲永遠是屬於勝利者的。
現在,有幸能碰上紅十八師的清軍兵將終於明白了,當初的“勝利”其實是多麼的僥倖。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直挺挺的腰板兒,列著隊伍就那麼的一直向前,不象打仗,倒象行軍受閱。間或也會有人由行進的行列中倒下去,沒有人會低頭或者回頭去看上一眼,更沒有人會停止腳步,甚至哪怕是半點兒的猶豫。想阻擋嗎?人上的再多,爆豆似的槍聲一起,上去的弟兄就象收割時的稻草一樣,成片地倒下去。如果背興再碰上哪個不高興的丟過來幾顆“手炮”,那死的更慘,人會被炸的面目全非,四肢不全,血肉橫飛。不要說能衝到他們身邊兒去,就是跑慢幾步,成排的刺刀就會找上你,碰上非死即傷,沾到就無路可走。
在紅十八師遇到的清軍之中,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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