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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喲,是龔副帥啊,我們首領正在召集準備支援前面的會議,您看看是不是……”侍衛顯然是在企圖阻攔龔德樹。
“首領,還是我去看看吧?”任化邦瞅瞅緊皺眉頭的劉永敬,笑著從一塊兒大石頭上站了起來。
“這個傢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搗亂。”劉永敬哼了一聲,看了眼兒子劉全勝。
劉全勝會意地點了點頭,隨手摸了摸腰間的短槍。
“呵呵,你們這裡的戒備夠森嚴啊,這麼緊張做什麼,清妖還都被阻擋在第一壘的外面呢。”龔德樹看著快步趕來的任化邦,笑了笑。
“混蛋,副帥來了還敢推三阻四,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任化邦豎起眉毛衝著那幾個侍衛訓斥著,隨後又攬起龔德樹的胳膊,嘿嘿笑到,“我們首領向來小心,在議論軍事大計的時候總是這樣,副帥不必多想。”
“是啊,仔細點兒好,還是仔細點兒好啊。”龔德樹大聲笑著。
“還是副帥胸腹寬廣。”任化邦大聲隨和著,緊接著又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話。
“哎呀,你看看,還要副帥你親自前來,呵呵,兄弟正在部署人馬支援前面的作戰呢。”劉永敬依舊大咧咧地坐著沒動,手拱了一拱。
“唉,這仗是沒法打了。”龔德樹找了塊兒石頭坐下來,搖了搖頭,“清妖的火力兇猛,我的手下已經死傷大半,再打下去,我這馬上就要成個光桿首領了。”
“哦,難道副帥還有什麼別的想法?”劉永敬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問到。
“我還能有什麼想法?”龔德樹嘆息了一聲,看看周圍的藍旗將領們,又笑了笑,“我也想回家啊,可惜清妖封死了我們回家的路,滁州該來的援兵又不到,現在除了坐以待斃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副帥,那就和我們一起撤到滁州去吧。”劉全勝嘿嘿地笑到,“安王殿下一再教導我們,生打硬拼那是傻瓜戰術,戰爭的關鍵是要儲存自己而消滅敵人。”
“是嗎?那麼安王殿下就沒教育你們人活著要有骨氣,寧死不做滿清的狗奴才?”龔德樹歪頭看著劉全勝,白天總要眯起來的一雙眼睛瞪的老大。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劉全勝呼地跳了起來。
“什麼意思?”龔德樹不慌不忙地笑了笑,“我是說你還沒有完全學好呢,不該這麼早從紅軍大學逃回來。”
“龔瞎子,你這話說的可是不對頭啊,俺兒是請了假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們兩個。”劉永敬一指身邊兒的任化邦和牛宏升,“我們叫你一起去滁州是為了替家鄉父老保留一些他們的血脈,你不能不識好歹。”
“真是為了給家鄉父老保留血脈?”龔德樹哈哈大笑起來,手指點著劉永敬說到,“我說老劉啊,你可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丟下營壘逃進滁州,對天朝那就是背叛,對一個優秀的男兒那就是喪失了骨氣。去滁州能幹什麼?能回家鄉?我看,不情願甘當清妖的奴才,怕是現在還過不了淮河吧?”
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愣了。
劉永敬惱羞成怒,使勁兒一拍大腿,破著嗓子叫到,“龔瞎子,你胡說八道、攪亂軍心,你才是另有企圖,為了天朝,也為了我們幾千的捻子,我要除掉你這個敗類!”
隨著劉永敬的怪叫,劉全勝嗖地抽出了短槍,指向龔德樹的腦袋。
………【第八十九章韋昌輝緊鎖雙眉,檢討著自己】………
龔德樹從各方面已經探聽到劉永敬陰謀拉走藍旗的企圖,由於劉永敬和李昭壽的聯絡秘密,再加上劉永敬除了對自己兒子、侄子之外,還暫時不敢把叛投滿清的計劃告訴更多的人,因此,儘管有任化邦的私下通報,他還不知道劉永敬去滁州其實就是為了叛亂。
不過,龔德樹今天就是想除掉這個劉永敬,為了師出有名,他才故意把劉永敬去滁州就是為了叛逃的話說出來,不這樣,即便除掉了劉永敬,藍旗的將士們也會心裡不服。
常言道,做賊者心虛。劉永敬曾經百般提防,生怕與李昭壽之間秘密接觸的真實內容會擴散出去,現在龔德樹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觸動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他一時的驚愕、震怒及隨後他父子們的表現,竟等於是承認了這個事實。
劉全勝舉起短槍對準龔德樹,惡狠狠地咒罵到,“龔瞎子,十幾萬捻子弟兄就是毀在了你們的手裡。是你們叫喊著依附這個鬼天朝,是你們甘願把弟兄們的生命當成是他們的擋箭牌。我們拼死拼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