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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肌肉一陣抽動,“接著說。”
“內務部稟報,湖南督軍洪仁發為了和幾家洋商一起控制茶葉、鹽業市場,私自挪用了大筆的鐵路工程銀,造成築路百姓為拿不到工錢而產生混亂,很有可能會出更大的亂子。”盧賢拔說著,擔心地瞅著東王。他知道,東王就看不慣那些不顧下層軍民死活的人,聽到這種訊息,東王一定要暴跳如雷。
“我知道了。”楊秀清的話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不過,他沒有盧賢拔擔心的那樣再表示什麼,或者發作起來,只是換了張紙,重新開始寫著批示。
盧賢拔明白,東王是在等他說下一個。“天王府來的公文,加封萬歲是件大事,希望咱們東王府認真準備一下,不能太平淡了……”
“什麼加封萬歲?我他媽的準備什麼,難道還要給他祝壽?”楊秀清終於火了。他丟下手裡的筆,狠狠地一拍桌案,“老子是東王,是總理大臣,不是他的管家!”
“殿下……”盧賢拔奇怪地看著怒火沖天的東王,情不自禁地倒退了半步,“天王不是說要加封您為萬歲的嗎?應該就是明天了,只是見咱們東王府沒有什麼動靜,所以才想推遲幾天。他們說……”
“放他媽的狗屁!”楊秀清想起來了,想起了洪秀全說過的話,“老子早該當他那個萬歲了,還準備什麼?告訴他們,想讓今天晚上就給我讓出來,都給我滾出太陽城,滾的越遠越好。否則,否則老子一把火點了它!這群狗孃養的喂不飽的狼!”
楊秀清是粗,還曾經是個文盲,可是天朝百官還沒有什麼人能聽到他罵人的髒話。即便是面對當初那些罪惡的叛徒們,在審問的時候,儘管言辭嚴厲,卻還是慢條斯理,就如同一個循循誘導的長者。他不用任何大刑,就可以叫叛徒們伏首。有人也許會說,那是因為在他的身上畢竟籠罩著“天父”的光環。其實未必,那是因為他的自身作為受到了更多人的敬畏,或者說是恐懼。
現在的楊秀清卻象一頭暴怒的獅子。他一腳踢翻了身後的坐椅,雙手又緊跟著握住了桌案,兩膀剛要叫力,忽然看到殿門口有個身影兒一晃。“什麼人在那裡?”
“殿……殿下,我,陳承瑢。”進來的是個短小精悍的小個子,天朝吏治大臣陳承瑢。
“大白天的,要進就進,要走就走,鬼鬼祟祟的幹什麼!”楊秀清狠狠地瞪了陳承瑢一眼。
“我……我……”儘管陳承瑢也是當時號稱天朝文臣之首的重要人物,可在楊秀清面前,也許是以前因為過錯受到過杖責吧,他總是有些忐忑。
望著陳承瑢那不自然的面孔,楊秀清陡地把火轉到了他的頭上,“你來的正好,我問你,洪仁發在湖南怎麼樣?”
“不……不錯吧?”陳承瑢的確不知道洪仁發究竟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好尷尬地支應著。
“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楊秀清一把抓起桌案上內務部的奏報,劈頭摔到陳承瑢的身上,“看看,這就是不錯?你們這個吏治部是幹什麼用的,混吃等死的嗎?”
陳承瑢揀起奏報,只略微瀏覽了一眼,額頭上的汗水就下來了,“東王九千歲,卑職該死,是卑職疏於監管,卑職……”
“疏於監管?你們天天湊到一起指桑罵槐,今天想得到這個,明天想得到那個,大臣當了,丟了個侯爵的帽子還難受,你們哪還會有空閒幹正經事!”楊秀清砰地一砸桌案,吼到,“你馬上去湖南,把洪仁發給我抓回來。必須平息築路軍民的怨憤,否則連你一起治罪!”
“是,是。”臉色灰白的陳承瑢放下奏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看著陳承瑢的身影兒消失在門外,盧賢拔上前扶起歪倒的椅子,“殿下,長痛不如短痛,該對那些人動手了。”
“誰?對誰動手?”楊秀清沒有坐,目光直視著盧賢拔。
“天王不是肯讓位嗎?”
“放屁!”楊秀清狠狠地朝地下呸了一口,“你以為天王那個位置是誰想坐就能坐的?”
………【第一二二章盼楊秀清死的,陳承瑢當屬第一個】………
洪秀全還趴在他的龍榻上,洪仁�禿樾�坑忠淮偽恍���那薰��
經過長期以來的底下運作,洪秀全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不少的支持者,現在,再有了這場苦肉計,他更是得到了眾多的同情和憐憫。他感覺,是到了自己以“有道”伐“無道”的時候了。
現在,他最需要的是洪宣嬌的鼎力支援。當然,他一開始就沒有指望洪宣嬌這個妹子能夠直接上陣,替他扳倒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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