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部分(第1/4 頁)
正如葉芸來所猜想的那樣,瑞麟就在他進攻的清軍陣列的後面,可惜,他沒有發現瑞麟。不過,瑞麟倒是看見了他,還看見了尾隨在他身後的那些一眼看不到頭的滾滾鐵流。
瑞麟怕了。夜幕裡,他根本猜想不出這驟風一樣刮來的對手騎兵到底是有多少,那隆隆的馬蹄聲和震耳欲聾的號角聲叫他心也顫抖。他只有一條路了,儘管他極其不情願,可還是不得不這麼做。
“回巢湖。”他無奈地呻吟似的下達了他的號令。
………【第一二一章殿下,長痛不如短痛,該……】………
楊秀清從新建的天京鋼廠參加完開工典禮剛回來,桌案上就擺滿了需要他必須馬上處理的事情。
和往常一樣,一切還是從外埠開始。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聽著盧賢拔的念頌,然後再接過每一道公文,仔細而又有些費勁地從頭至尾看上一遍,重重地用硃筆畫上一個不是很圓的圓圈兒,最後再交還給盧賢拔,說出自己的處理意見。
今天的事情格外地多,格外地亂。也許是盧賢拔事先有意的安排,頭幾道公文都是叫人松心的事情。江西省礦業公司下屬的銅礦和鎢礦開工順利,湖南調集的救援糧食已經開始向貴州起運。雲南全省光復,紅一方面軍等待物資補充完畢後,將於十一月,最遲不超過年底由雲貴同時進入四川。鑑於形勢的發展需要,紅一方面軍總指揮部請求增補三個軍的番號。在這份奏報裡,林鳳祥還奏明,經與越南國接觸,越南國表示,不在與滿清政府發生任何關係,轉爾承認自己為天朝的一個藩國,不日將派使者攜帶禮品晉見天王……
這些事情讓楊秀清感到興奮,尤其是對來自雲南的奏報。他拿在手裡,反覆看了幾遍,呵呵地笑了,“這不是林鳳祥自己寫的,他的字我能看出來,不怎麼樣。不過,他也忙啊。雲貴都是新安定的省份,底子也薄,既要安置百姓們,還要準備討伐四川,尤其還要和臨近的各國處理好關係。”
盧賢拔點了點頭,“是啊,林鳳祥是個難得的能獨擋一面的將領,別人都說,凡是出自東王手下的將領,都是好樣的,在天朝絕對是一頂一的人物。”
“別拍我啊。”楊秀清斜了盧賢拔一眼,又得意地笑了,“他可不是我的人,該說是林海豐那傢伙的嫡系才是。”
“一樣,都一樣。”盧賢拔嘿嘿地笑著,“其實安王不也是您的知己嗎,您和安王都是慧眼識人,否則天朝能征慣戰的將領眾多,怎麼就偏偏把這個第一的位置給了他呢?”
“你怎麼就能斷定林海豐和我是知己?”楊秀清把林鳳祥的奏文攤在桌案上,順手拿起了硃筆,隨後瞟了瞟盧賢拔,“也許他就是他,我就是我呢?”
“不會的!”盧賢拔說的很肯定,“傅尚書走之前特意和卑職講過,安王是您永遠的可靠朋友。”
“做他的朋友可是要付出的。”楊秀清在林鳳祥的奏報上認真地畫上了個一圈兒,推到盧賢拔的面前,“跟林鳳祥說,軍事統帥部早有安排,可以再給他十一到十八一共八個軍的番號,叫他便宜行事,不必再行請示。”
說完,他又瞅著盧賢拔,眉頭動了動,“善祥那丫頭最近一直再沒有來信啊?”
“是啊,路途太遙遠了,來往的信件時間會很長。”盧賢拔笑了笑,“不過,等我們的電報線路鋪設好了,以後就方便的多了。布林布隆公使說過,只要我們的線路和香港一接通,就能夠和法國的天朝公使館透過電報聯絡了。”
“恩,那感情好啊。”楊秀清點了點頭,一揮手,“下面還有什麼,接著來。”
“這是科學院請求調撥實驗經費的公文,另外就是他們那裡又查出了幾個英國的奸細,請示處理的辦法。”
“實驗經費照準,叫他們拿上我的批示去內務部辦理。”楊秀清開始笨拙地寫著批示,“至於那幾個奸細,先控制起來,等寧王回來具體處理。他們那裡的事情麻煩的很,咱們搞不明白,還是寧王自己處理起來更妥當。”
“是。”
“說,接著說下一個事情。”楊秀清見盧賢拔似乎是在等待自己把批示寫完,嘴裡催促著。
“負責協調江北大軍後方勤務的李開芳稟報,由於上海方面的不合作,江北紅軍部隊的彈藥供應完全中斷。為了解決這一事情,他已經去上海,具體結果後報。”
儘管盧賢拔把語音調的很輕穩,楊秀清聽了,他的手還是禁不住地抖動了一下,濃濃的墨汁將面前寫了一半的批示浸黑了一片。怎麼可能,難道上海的官員們都是死人?他扭頭望著盧賢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