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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二來嗎,這次出征,朝廷又給他派來了個什麼軍務襄理,偏偏又不是別人,竟然就是兵敗安徽被“赤匪”生擒後放回來的瑞麟。這算是咋回事了,拱手投降叛匪的敗軍之將,不殺身成仁也就罷了,居然還好意思腆著臉出來混。
不過,這種事情他沒辦法,瑞麟被放回京城後,不僅是忠義救國軍,就是兵部的大員和御史們也無不感覺臉上無光,紛紛上書,要求像當初對待肅順那樣,將瑞麟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尤其是那些翰林院的翰林們所上的摺子裡,字字彷彿帶血,斥責瑞麟毫無“我大清之氣節”,“喪我先組之顏面”等等,看得那個本來就蛇蠍一樣心腸的慈禧眼圈兒紅紅,幾乎落下淚來。她是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風雨飄搖之中,還會有這麼許多念記、顧及大清基業和顏面的棟樑們。
當然,翰林們那包含血淚的摺子也看得慈禧殺心頓起。可惜,她還是殺不得,因為關鍵時刻出來為這位可憐的瑞麟求情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最親密的顧問普提雅廷,還有聯軍總指揮穆拉維約夫,還有俄國駐華公使伊格納季耶夫。理由多多,最後不僅是不能殺,還要再次起用瑞麟,因為他有對“赤匪”的實戰經驗。
慈禧可以不聽任何人的,但俄國盟友的話不能不聽,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幾兩沉,打仗她不懂,就好象治國要依靠奕忻一樣,打仗她要依靠俄國人。
上層的妥協,使得李鴻章就難受了。他迷信風水,據說當時“有才華的人”好像差不多都這樣,瑞麟賴皮狗似的跟在自己身邊兒,他覺得一定會出門撞鬼。可他不敢說什麼,即使對瑞麟也還是要恭敬有加,畢竟人家是正宗的旗人,是主子。
第三點就更不好說出口了。李鴻章在同僚中,甚至在朝堂上可以口若懸河,引經據典,還可以把聽他話的人說的大眼睛瞪著小眼睛,一愣一愣的。要論起實際來,他自己都有些二虎,尤其是上戰場。以前他上過戰場,那不過是混在大軍之中,帶領些鄉勇們逮上個機會,就撲上去打打便宜手,再殺上個把良民虛報一下戰功而已,至於眼下即將遇到的大戰,他書裡看到不少,打起來可是絲毫沒有什麼把握。不過,這話他只能自己跟自己說。
就是這樣,李鴻章心裡彆彆扭扭,又是惴惴不安地走馬上任了。
許州、汝寧府城被困,李鴻章知道,卻只能忍氣吞聲。因為按照分工,黃河以南的戰區不歸他管。他的當務之急只是收攏起黃河上的一切船隻於北岸,封鎖所有渡口,既不能支援南面,也不許南面的軍隊退過黃河。
不過,當石祥楨的紅二方面軍突然東西兩面分頭攻打洛陽及開封的時候,李鴻章的眼睛忽然一亮,他再也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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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排好香餌釣金鰲】………
綿詢老實,吃虧吃多了,自然經驗教訓也多。有黃河作為屏障,有聯軍總部的命令,他也就樂得隔岸觀火。
李鴻章不行,他還是個剛出道兒的“雛兒”,哪裡懂得那麼多的深淺。大將軍出征,不立下幾個赫赫戰功何以討得背後主子的歡心?何以揚名立萬兒?俺李鴻章可不是天橋的把式,只會說不能練。
從南岸的全面戰火一燃起,李鴻章就把沒用的一切大小瑣事交給了那個令他生厭的瑞麟去打理,他自己則全部身心投入到了對當面戰局的全面分析之中,利用頻繁往來於黃河南北的訊息網,利用不斷地與東面俄國盟軍的聯絡,力爭隨時把握著戰場上的每一個瞬間,尋找著他自己認為可能是機會的機會。
隨著對面“赤匪”紅二方面軍的大舉攻勢,山東的“赤匪”同樣囂張異常,金鄉、嘉祥、魚臺縣弱不禁風,濟州丟了,蘭山縣一下,沂州府又沒了,莒州、費縣、滕縣、蒙陰、鄒縣、曲阜一個個相繼淪陷,隨即兗州也是旦夕被克。曹州府“赤匪”肆虐,泰安府告急,省城濟南府同樣岌岌可危。
大半個山東到處縱橫的都是“赤匪”及他們的追隨者,大清兵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兵敗如山倒。再不遏止下“赤匪”們的囂張氣焰,黃河以南將會完全陷落,大清危矣!李鴻章真是心疼啊。
功夫到了沒有白費,老天爺有眼,給了他一個報效大清的機會,而且是絕好的機會。
李鴻章盯上了攻開啟封的紅四軍。
東面,“赤匪”正全力企圖拿下山東省府濟南,曹州府城外沒有大批的“赤匪”正規軍出現,而河南的另外一支“赤匪”主力完全移師去了洛陽,按照綿詢的說法,洛陽方面的“赤匪”主力大有由該處強渡黃河的意圖。
開封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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