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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是極快的一個瞬間,在一排在山巒的回應下,劃破夜空的清脆槍聲,副官和兩個哨兵一起,宛如三個麻包,砰然倒地。
霎時間,槍聲、手榴彈的轟鳴,把沙俄們美麗的“度假樂園”,變成了恐怖的地獄。天朝紅軍最鋒利的鋼刀,教導旅特務營殺進來了。
對溫泉湯的大致情況,出發之前,陳廷香、劉明遠等人就已經透過來往過這裡的百姓們做了瞭解。溫泉湯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葫蘆,南北是山,東邊的五渚河既是口也是個大底,只要大軍能不動聲色地突進西口,葫蘆裡的四百多沙俄們,就會變成甕中之鱉。
為此,陳廷香在率主力去圍殲沙俄第六團團部及第三營,並同時奔襲崮山之時,為了確保順利拿下溫泉湯,保證主力的後翼安全,特意安排了副旅長劉明遠親率特務營六百鐵騎趕奔這裡。
根據沙俄在溫泉湯西口僅僅一里多路的地帶,沿途就一共設下了三個“班哨位”的情況,劉明遠更敢幹。他命令前衛連先頭排的三十幾騎人馬,直接大搖大擺去靠近沙俄哨位。他的道理很簡單,按照紅二師打文登城的經驗,沙俄根本不會像想到紅軍騎兵會如此快速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靠上去很容易,問題的關鍵是必須出手快,絕對不能給對手以放槍的機會。
果然,第一個哨位順利得手,可是,就在拔除第二個沙俄哨位的時候,最擔心的槍聲卻響起來了。劉明遠幾乎氣得要罵出聲來,又差點兒要急瘋了。他什麼都不怕,就怕一旦驚動了對手,而引發沙俄兵有組織地抵抗,並向周圍的山上漫散開去,他的優勢何在?這一路上偃旗息鼓,繞村蔽戶,受了那些“小貓小狗的委屈”都沒吭聲,硬挺著堅持到了這裡,竟然被慢了一拍的一把刀給毀了。
“完事後告訴我那個擅長玩兒慢刀子的傢伙是誰,我不狠狠踹上他十大腳,不踹趴下他個混球子,算他長的結實!”
在副旅長惡狠狠的咒罵中,部隊在按序前進,先頭排還是按照既定的部署,毫無顧忌地接近第三個哨位。
誰都沒有想象到會是這樣的順利,不知道第三個哨位上的沙俄兵是同樣聽慣了槍聲,還是感覺這隊騎兵既然能連過兩道哨卡,那就一定不是“歹人”,哨卡上的十幾個沙俄兵竟然都在路邊的屋子裡,不知在幹著什麼,根本沒人出屋。
再接下去,蜂擁馳進山口的紅軍將士們更是沒有料到,還會遇上如此鬆散的軍營,沒有築壘,沒有護壕,唯一能看成是障礙的,就是圈著一處處院落的帶有尖頭的木柵欄。槍聲也並沒有引起裡面沙俄們的注意。
在接近前面燈影裡那三個沙俄兵的時候,如果不是副官的動作太像是拔槍射擊,以至遭到誤會而引來十幾只短槍的打擊,狂奔的騎士們更希望用刀來解決他們。
殺進葫蘆肚子裡來的騎士們,沒有更多揮舞起雪亮的戰刀瀟灑走一把的瞬間。除去繼續衝向東面河岸不停開始放槍的紅軍騎士之外,現實使得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要跳下馬背,衝進一個個的院落,去玩堵住籠子捉雞的遊戲。
這是一次沒有衝鋒號,沒有呼喊聲的戰鬥。所有的紅軍將士,都是悶著頭衝向各自的目標,一切氣力都用在了手上和腳下。可憐的沙俄第一營營部,是遭受第一批殘酷打擊的重點目標。這並不因為紅軍將士知道這裡是沙俄的首腦機關,僅僅是因為它太大。別的院子都是前後兩排分立,唯獨這個院子前後聯通。順大門衝進來的紅軍士兵,朝每一個房間裡丟進去一顆顆手榴彈的同時,爭著搶著向寬大的後院跑。就像戰後士兵們說的那樣,像這種大宅子裡,越往後面,有價值的東西就越多。
沙俄第一營營長僅僅衝出房門沒幾步,就被迎面的一梭子子彈打得如同馬蜂窩。而他對面衛隊居住的大房子,房門才被開啟,幾隻槍口就彷彿潑水似的把子彈送了進去。慘叫聲中,敞開的房門被封鎖,窗欞被打得爆裂,窗紙破碎。變成張開著的黑洞的窗戶,磁石般地把幾顆手榴彈同時吸引了進去,跟著是更悽慘的鬼哭狼嚎。這個住著三十多人的大屋子裡,同時丟出了七八件白色的上衣。
十幾分鍾後,戰鬥結束。美麗而溫暖的沙灘上,跪著一百多衣衫襤褸,甚至還有乾脆就是赤條條的沙俄兵,他們一個個毫不例外地雙手抱著肩膀,牙齒上下磕碰著縮成一團,就像是一覺醒來走進了寒冬臘月。面對周圍昂然坐立馬上,手執明晃晃戰刀的騎士們,聽著像穿烤肉一樣,在慌不擇路中被木柵欄穿破肚腹的不幸的同類們的哀聲哭嚎,他們的每一根神經都不能緊縮。其實,對於那些拿慣了刀槍去恐嚇別人的人,當他們面對別人拿著的刀槍的時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