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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碼、八十碼……
“為了天朝,前進!”白馬河西岸,隨著這陣驚天動地的呼嘯,特務營六百鐵騎開始最後的加速,一路由南向北風馳電掣沿著河岸直衝,一路向左一偏,迎向他們的對手,波夫斯卡的哥薩克。
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面對幾十騎形成一排的哥薩克隊伍,天朝紅軍兩騎並進的隊形卻始終不變,似乎就是要硬生生地將沙俄寬大的戰陣從中間撕裂。
“殺!”波夫斯卡用力一揮馬刀,大吼了一聲。
“砰砰砰……”令波夫斯卡和他的部下們沒有想到的是,衝在最前面揮舞著馬刀的太平紅軍,並沒有直接與他們接戰,而是左右一分的同時,把一排排的子彈送給了他們。
四十碼……
兩支騎兵隊伍眨眼間就要相撞,突然,前面賓士的戰馬兩邊兒一分,倒捲回本隊的尾部,“譁……”後面緊跟著冒出來的是猛烈的彈雨。
當先二十騎馬上,二十把淒厲無比的衝鋒槍,開始了三面不停地橫掃,直到打光各自彈夾內的全部槍彈,在狂囂的沙俄佇列中,活生生地掃蕩出來了一條前後貫穿的血路。
就在這片驟風般的密集彈雨中,波夫斯卡懷著無比的怨憤倒在了馬下。“無賴……”他遇到了期望中的強硬對手,遺憾的是,卻沒有來得及和對手真正地較量較量刀法,當即將被翻騰的鐵蹄踐踏的一霎那,他只能無力地蹦出了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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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怎麼他孃的有這麼多投降的?】………
上帝!用可以連續不停掃來的槍彈開路,後面揮刀砍木樁似的,劈砍著一切所能遇上的目標,兩軍交錯,當太平紅軍再度翻卷回來,再度響起那催人心碎的“達達達”的不停的槍聲,再度撕裂他們的隊伍,重複著前面那一幕的時候,哥薩克們剩下的更多的就是驚愕。
波夫斯卡們之流永遠不會懂,兵者,向來是詭秘之道。戰場上,你死我活的爭鬥中,從來就沒有所謂的“流氓”和“無賴”,只有強者和弱者之分。無論對誰來說,任何的抱怨都是沒有用的。
劉明遠和鍾啟明帶著特務營兩個連的四百多鐵騎,像是一條圍獵的巨龍,張著血盆的大口,翻騰纏繞著同樣曾經是四百多,現在變得越來越少,卻號稱是天下無敵的哥薩克們,一遍遍地,無情地吞噬著哥薩克們的肉體和心靈。
沿河岸而上的特務營另外兩百多鐵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垮一部企圖逃竄的沙俄士兵,封堵了沙俄身後唯一能夠涉渡的白馬河河岸。一部分開始向被炮火打得暈頭轉向,已經變得幾乎是手無寸鐵的沙俄炮兵、輜重兵下手,一部分抄向勉強正與紅四師一部還在苦撐的沙俄第八團一營背後,沙俄頃刻間潰散。
而在逍遙河東岸的金雞山地帶,天朝紅軍由東北南三個方向伸出的鐵拳,重重地砸在突出在前面的沙俄兩個營的身上,翻滾在漫長戰線上的沙俄這條毒蛇的蛇頭被斬斷。
三千多沙俄,在近七千兇猛無比的天朝紅軍的四面包圍之中,被悽慘地繼續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陷入了滅頂之災。
米納布耶斯基剛剛進了村,還沒來得及用潰兵把波夫斯卡營留下的防禦漏洞填補上,村子南口就突進來了紅軍的旗幟。
他帶著十幾個衛士倉皇躲進一個院落,這個時候,一直跟隨著他的一年多的副官廖柳沙偷偷地離開了他們,獨自溜了。
“我不能再跟著他了,軍隊已經完全陷入了包圍,到處都是赤色的旗幟,到處都是尖利、駭人的號角聲。在好不容易才擠進村子的一路上,我們遇到的大部分計程車兵,臉上流露的都是驚恐,不聽指揮,只是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也根本不可能再戰。那麼,何必非要硬扛下去,白白地喪失掉那麼多的無辜生命呢?上校在這種時刻顯然很不明智,他平時的確對我們很好,不像其他長官那樣喜歡辱罵士兵,他總是親暱地稱呼全團所有的官兵為孩子。可是,在關鍵時刻,他卻希望我們這些孩子們都去為他殉葬。值得嗎?我只能悄悄離開他們,和其他幾個士兵一樣,我把槍、刀,連同身上的皮帶都扔了,紅軍一衝上來,我就趕緊高高地舉起了手。”
廖柳沙說這話的時候,已經由一個被俘的沙俄下級軍官,變成了正做客太平天政府的俄國偉大思想家赫爾岑的忠實信徒,並進入了太平天國工農紅軍的紅軍大學裡學習、深造,提起那段歷史,他絲毫沒有什麼不好意思。
“第一個紅軍手裡揮舞著一把馬刀,惡狠狠地踹了我一腳,嘴裡大聲地咒罵著。呵呵,說起來有人可能會感到非